察覺到那股可怕的氣息,但即墨歡卻根本就沒有絲毫想要收手的意思。
她長這么大,哪里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過,更何況那人還是個小東西,試問,她怎么可能不生氣。
雖然對面傳來的氣息有些可怕,但她依然毫不猶豫的就將手中的鞭子甩了過去。
“一個孩子你都不放過?”即墨靜雅一聲冷哼,揚手抓住了那條長鞭。
雖然她現在還不到大武士的境界,但她修煉功法特殊,往往是可以越級挑戰的。
是以,現在她一把抓住了那長鞭,右手以一種奇怪的頻率抖了抖那長鞭。
“啊!”即墨歡震驚的縮了手,她愕然的看著掌心的幾道血痕,根本就不相信這是真的。
她可是大武士,眼前這個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比自己厲害的,怎么能出手就奪走了自己的長鞭?
剛剛那一瞬間,她好似覺著有一股奇異的力道從對方傳來,在那種力道之下,仿佛整條手臂都跟著跳動,要斷裂開一樣。
就這樣,長鞭被人奪了去。
“你到底是誰?”即墨歡咬著牙,有些畏懼的問道。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即墨靜雅淡淡的哼了一聲,隨手便將那長鞭丟在了地上,牽著即墨炎炎的小手,越過即墨歡,徑自走入包廂之內。
嘭!
大門被人甩上,差點沒撞了即墨歡的鼻子。
“該死!”即墨歡氣急怒吼。
“大,大小姐,你沒事吧?”一個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小丫頭湊過來,不安的問道。
啪!即墨歡甩手一巴掌賞在了那丫頭的臉上,“剛剛你跑哪兒去了?沒用的東西,還不派人去給我查清楚這女人的底?”
她望著那兩扇門,眼底深處暈染著層層的怨毒與狠辣。
女人,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得罪我即墨歡是你這輩子做的最錯的決定。
她怒氣沖沖的領著隨身丫頭走了,而室內的氣氛卻是好的很,即墨靜雅兩母子點了一大堆的菜,吃的不亦樂乎。
與此同時,謙王府中,宮應律正端坐在書房的長桌后面看著公文。
黑一從外面走進來,輕聲道:“爺,即墨大小姐回來了。”
宮應律手中握著的毛筆猛然一頓,筆尖瞬時在公文上留下了一塊老大的痕跡。
他慢條斯理的將筆放回筆架,至于那本公文卻被他放到了一旁。
黑一心中訝異的很,為何主子聽了這個消息會一點反應都沒用呢?
還記得他這段時間總是望著北方,分明就是在期待著即墨家大小姐能夠早點回來。
為何現在卻……好像根本不在意?
“備車,去即墨家。”宮應律淡淡的出聲。
黑一恍然,原來如此,不是不在意,只是太悶騷了。
“嗯?”宮應律微微挑眉,“還有問題?”
黑一凜然,忙恭敬的搖頭,“沒有。”轉身,他一溜煙的跑了,很怕那個老狐貍樣的主子猜到他心中所想。
太陽慢慢的往西墜落,遠遠的掛在天邊,像是一塊煎的金黃的荷包蛋。
夕陽的余暉中,一輛看著極為普通的馬車遠遠駛來,慢慢的在即墨府門口停下。
月姨從馬車上跳下,她先將即墨炎炎從車上抱下來,隨后才扶著即墨靜雅下車。
三人面對著即墨府的大門站著,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盡相同。
離開已經很多年了,如今再看到,即墨靜雅心中卻是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對于她而言,這里不過就是個陌生地方,這次回來,也不過是想要徹底替自己的前身解決一些前塵往事罷了。
“我們進去吧。”即墨靜雅輕聲說道。
她牽著即墨炎炎的手,三人一道,朝著大門走去。
而此時,即墨歡卻是一臉怒容的沖進了即墨家族前院的議事廳,她手里握著的長鞭,甩的噼啪響,仿佛是要借此機會來發泄心中的怒意。
“爹,你這次一定要給我做主,我今天在外面被一個小賤人給欺負了。爹,我一定要那小賤人死的很難看。”即墨歡大叫著沖進去,不管不顧的沖了進去。
“放肆!”大廳內傳來一聲不悅的罵聲。
即墨歡一怔,下意識的頓住了腳,“爹,你,你罵我?”
“胡鬧,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沒見到謙王在這兒嗎?”即墨家的家主,即墨乾皺著眉頭瞪向對面那個自己最為疼愛的女兒。
他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的年紀,模樣俊雅,倒是一點也不像傳言中手段毒辣的即墨家家主。
被即墨乾這樣一吼,即墨歡愣了下,她慢慢的轉頭,待得看清楚不遠處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時,驚愕的神色慢慢的爬上了她的臉。
怎么可能,謙王怎么可能會來?
還記得之前即墨乾幾次三番的邀請宮應律前來做客,但他卻都直接拒絕了。
此時見到他,即墨歡徹底傻了。
“這孩子,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過來見禮?”即墨乾有些無奈的道。
“是的,爹。”即墨歡尷尬的紅了臉,忙故意一步一搖的走過去,在距離宮應律約莫三步遠的地方站定,姿態優雅的躬身行禮,“見過謙王殿下。”
宮應律微微一笑,點點頭,卻是一言不發。
可饒是如此,卻也依然還是讓即墨歡格外的興奮。她偷偷的抬頭去望著眼前的男人,臉上是一派迷醉的神色。果然近距離看,竟然比畫像上的還要好看,風神俊雅,若乎天人。
即墨歡看的癡了,傻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副呆瓜的表情。
即墨乾皺起眉頭,心中暗生不悅。這個丫頭平時倒是挺機靈的,怎么今天卻禮儀大失?
他輕咳一聲,道:“歡兒,這里無事,你且先下去吧。”
“哦。”即墨歡有些不舍的答應了一聲,半天才挪動一步,擺明了就是不想離開。
嘭嘭嘭,一個兩只眼睛都青了的男人快步跑了進來,“老爺,出,出事了。”
一見那人的模樣,即墨乾差點沒被氣瘋掉,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那么多意外?他快速回頭看了宮晏律一眼,見他依然是滿臉笑容,這才稍稍放心。“什么事兒?”
“大,大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