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晏律在一旁靜靜的望著她,不放過她臉上閃露的絲毫神色,他知道,或許自己發現了她一個大秘密,而這秘密就在那看起來精致的酒器上面。
這種酒器,長月宮送給他不少,但他只是當做酒器來看待。
而如今即墨靜雅的反應卻在告訴他,酒器不簡單,至少,不像表面上所看到的那么簡單。
他抓起一只酒杯,清晰的瞧見底端有一個水滴印記。那水滴極為的特別,并非是普通意義上的上頭尖尖,下頭胖,反而是倒了過來,尖頭朝下。如若不是心思靈活的人,估計還要花費很長時間才能夠弄清楚。
水滴代表著什么呢?按照一般的慣例,應是制作酒器人的名諱或者代號。
一個水滴,顯然不是名諱,那么,極有可能就是跟代號有關。
但他思量片刻,卻并不記得有類似代號的存在。
他將心頭的思緒隱藏起來,微笑著道:“確實是極為特別的酒器,很精致,難怪你會喜歡?!?/p>
即墨靜雅回神,將酒瓶放回去,這才出聲,“關于長月宮,你了解多少?”
“沒有你想象的多?!睂m晏律笑著道,“至少,核心的秘密很難探知。如果你想了解,我明日派人送一份資料過去給你?!?/p>
“好?!奔茨o雅倒也不跟他客氣。只是答應過后,卻又有些不解的問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對長月宮有興趣?”
“為什么要知道?”宮晏律笑著反問。
即墨靜雅皺眉,一時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微微一笑,突然就拉住她的手。后者掙扎了幾下,但他的力氣太大,她竟然掙脫不出。
宮晏律握緊了她的手,輕聲道:“人都有秘密,你也可以有。當你想要告訴我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至于其他的時候,我只想要做你堅實的后盾,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會替你完成?!?/p>
他頓了頓,再度說道:“靜雅,我只想你知道一件事,有需要記得找我。好嗎?”
即墨靜雅不說話,只是皺著眉頭把自己的手抽回來。上面仿佛還殘留著他掌心的溫度,滾燙的,仿佛心里都有些發暖。
從未有人這樣跟她說過,沒有任何利益的要求,只是要做她的后盾。
她可以感受的出來,他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不像是說假。只是,這種感覺不是她熟悉的,也同時有些畏懼,害怕,害怕一旦自己迷失了就再也無法找回自己。
她不說話,他就也不逼迫,來日方長,他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潤物細無聲一般的去接近她,最終走入她的心里深處。
兩個人繼續看著眼前的拍賣會,其實,這場拍賣會上的東西都是好貨色,只不過,倒還不被即墨靜雅放在眼中。
終于到了最后的壓軸階段,花嫣兒一臉嫵媚的笑容,她拍了拍手,指著面前罩著紅色紗巾的的柜子道:“相信大家應該都知道這是什么了,沒錯,就是極火天蘭,擁有了它,什么走火入魔,什么過關瓶頸,全都是個笑話。好了,相信在座的人應該都知道極火天蘭的來頭,小女子也就不多說了。下面進行拍賣,起拍價一百萬兩,加拍價為一萬兩?!?/p>
“一百零二萬兩?!庇腥笋R上緊跟著叫出來。
“一百一十萬兩。”
價格很快便被挑高,誰都知道極火天蘭的作用,所以,哪怕就是拼了身價,也會將這種難以見到的寶貝拍到手。
即墨靜雅一直都在關注著價格,短短的一段時間內,價格竟然被炒到了三百萬兩。這著實有些超乎她的預期,三百萬兩,縱然是她想要拿出手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如果再這樣高下去,她很可能拍不到極火天蘭。
她回頭看了正在吃東西的即墨炎炎一眼,為了寶貝,她一定要拿到手。
她的右手在一個隱秘的角落里微微的動了動,一直都在關注她的月姨忙起身走了出去。
宮晏律察覺到,但并未在意,只是唇角微微的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片刻后,月姨便走了回來。
而這個時候,極火天蘭依然在以一種可怕的趨勢往上攀升著。
六百萬兩,六百五十萬兩,七百萬兩。
“一千萬兩?!蓖蝗唬坏缆燥@低沉的嗓音傳了來。
眾人大驚,一時沒有人再開口。這個人竟然一口價抬高了三百萬兩,著實有些可怕。
一千萬兩,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拿出來的。
即墨靜雅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價格,縱然是她也無法將其拿下??磥?,只能進行第二步計劃了。
她朝著那聲音的方向看了兩眼,面上有一絲冷意緩緩滑過。
終于,極火天蘭便以一千萬兩的高價被人拍走,而今天的拍賣會也到此結束。
即墨靜雅眾人并未馬上離開,等到第一撥人出去之后,他們才一起離開。
眾人上了馬車,行到附近的一個拐角處,馬車突然停下。
“何人,這是謙王殿下的馬車,無關之人,不許靠近。”黑一冷冷的道。
“小姐,小姐,我是凌風啊?!边h處,一個男人不停的揮手,高聲叫著。
即墨靜雅撩起了車簾子,道:“讓他過來。”
黑一猶豫了下,這才拿回了鞭子,放凌風過去。
一個跳騰,凌風幾下便躥到了馬車旁邊??吹郊茨o雅,嘿嘿的笑著,“小姐,我來了?!?/p>
“嗯,有消息了嗎?”
凌風點點頭,他掃了一眼里面的宮晏律之后,快速的靠近了即墨靜雅,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
后者聽過之后,微微皺了皺眉,“確定是他嗎?”
“當然確定,此時他還未出來,正在里面喝酒。小姐,我們怎么安排?”凌風沉聲問道。
“按照既定的計劃去行事,我勢在必得?!?/p>
凌風馬上就去使勁的拍打著自己的胸口,“小姐,放心的交給我吧?!?/p>
“凌風叔叔,你拍胸口那么大力,不疼嗎?”即墨炎炎好奇的從窗戶里鉆出小腦袋來,“其實,你拍的再響,娘不相信你的時候還是不會相信你?!?/p>
“小壞蛋?!绷栾L氣得臉都紅了,他哼唧哼唧著,轉身就走,“小姐早晚會看到我的好,我,我不跟小孩子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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