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zhuǎn)之間,男人那火紅色的長發(fā)悄然與即墨靜雅的青絲糾纏在一起,仿佛彼此將彼此吸引,舍不得分離。
“右護法?”即墨靜雅愕然不已,如何也沒想到,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右護法竟然會在這緊要關(guān)頭突然出現(xiàn)。
右護法一頭火紅色的長發(fā),長長的披散下來,后面用一條紅色的緞帶松松的系著。他身穿一條白色長衫,除卻袖口與裙擺之外上的云紋之外,再也不見其他花色,純凈的像是雪。
但饒是如此簡單的長衫,穿在他的身上卻就是能夠有一種獨特的魅力,仿佛,他本就適合這樣的衣衫。
白衫,紅發(fā),相互交映,形成一幅逼人眼球的畫面。
他的臉上戴著一個火形狀的面具,堪堪只露出了兩只眼睛。
“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以后,再不許如此冒險。”有些不悅的嗓音響起,即墨靜雅竟然生不起一絲怒意。
只因為,他說的是實話,再則,他語氣中的關(guān)切意味那么的濃郁,也讓她根本無法對其升起怒意。
一陣清風(fēng)吹來,一股淡淡的香氣傳來。
即墨靜雅微微擰眉,每次右護法出現(xiàn)的時候,他的身上都會有一種很獨特的香味,這種香味,她從未聞到過,很是特別。
而今天,他的身上依然有這股香味,不過,又好像有些不同,仿佛其中還參雜著一些其他的味道。
沒容她細(xì)想,右護法便已經(jīng)摟著她緩緩的降落于地。他冷冷的望著對面雪獸國的人,右掌慢慢的揚起,“你且休息,他們,交給我。”
長袖一拂,即墨靜雅便平滑著飛向剛將玄陰解決,朝著這邊沖過來的凌風(fēng)。
待得凌風(fēng)接過即墨靜雅,右護法才慢慢的轉(zhuǎn)過了身子,面向那些雪獸國的人。
“天啊,右護法難道要用一人之力對抗那么多雪獸國的獸衛(wèi)?”凌風(fēng)瞪圓了眼睛,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是,他一直都知道右護法非常的厲害,但卻沒想到他竟然厲害如斯。
即墨靜雅眸光復(fù)雜的望著場中的那個男人,一時心頭萬緒。
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就是個謎,一個解不開的謎。他為什么出現(xiàn),又為什么要幫自己,她弄不清楚。
但是,她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一絲心安。
“希望你可以沒事。”即墨靜雅在心中暗暗的道。
動了,右護法終于動了。他的動作極為緩慢,但卻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而那股壓迫感竟然比之前即墨靜雅使出青虹神法的時候還要厲害,仿佛連呼吸都變得艱難。
火色長虹,在他的掌心之中慢慢的勾畫出一個圈。就仿佛是一團火,只不過是中間留有一個空洞。
那些雪獸國的獸衛(wèi)又怎么可能在這里等著挨打,更何況,右護法的波動那么大,再不動手,那就是自己找死。
他們嗷嗷叫著就揮動手中的獸骨沖了過去,二十多個人,圍成了一個圈,將他牢牢的困守在中間。
右護法卻仿佛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jīng)被人包圍,他的雙手交疊在一起,眼睛微微閉著,仿佛一點情緒也沒有。但那股強大的氣息卻依然存在,甚至開始變得越來越強大。
獸衛(wèi)沖上去,可是就在這時,右護法終于再度有了新的動作。他雙手平伸,畫出了一個古怪的符號。那火色圓圈突然就猛然往外擴大了幾米的范圍,瞬間便將那些獸衛(wèi)困守其中。
仿佛,一個圓形的火色圈圈將他們給牢牢的困住。
獸衛(wèi)凄厲的尖叫,無意識的去揮動手中的獸骨,想要掙脫出去。
火色圈圈不停的顫抖,但卻依然牢牢的困守著他們,絲毫沒有即將被打破的跡象。
周圍的人瞧見,都覺著一陣毛骨悚然。好可怕的招數(shù),那火色圈圈就仿佛能夠點燃人體,甚至是從內(nèi)至外的點燃,一個個人形的火焰,伴隨著凄厲的叫聲,在那火色圈圈里面不停的掙扎。
但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獸衛(wèi)們一個接著一個癱軟在地,慢慢的化作了一地黑灰,消失不見。
凄厲的叫聲終于消失,右護法雙手劃過奇異的弧度,慢慢的收了功法。突然,他退后了一步,唇角有一絲殷紅的血跡漫涌而出。
他微微皺眉,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液。
那淡然的,枯井無波的眸子慢慢的看向后面的幾個骨衛(wèi)。
右手緩緩抬起,仿佛要再度出手。
骨衛(wèi)幾人對望了一眼,呼嘯一聲,分散逃離。
笑話,剛剛那人可是有大武尊的境界,他們也不是傻瓜,跟他斗,只怕就真的只有化作飛灰的下場。
等到所有骨衛(wèi)離開之后,右護法便慢慢的轉(zhuǎn)頭看向了背后的那些玄陰。門的人。
此時,玄陰早已經(jīng)死了,剩下的蝦兵蟹將被右護法那淡然的眸子一瞧,頓時心肝俱裂,噗通幾聲便趴到在地,嗷嗷叫著饒命。
右護法淡淡的哼了一聲,走到即墨靜雅身邊,攔腰將其抱起。
凌風(fēng)紅了眼,混蛋,就算你武功厲害,但也不能這樣搶了人的好事。本來抱著小姐的可是他,是他!
對于他的眼神攻勢,右護法仿若絲毫未曾察覺。只是在抱著即墨靜雅轉(zhuǎn)身的一刻,那淡然的眸子看向了路邊的二層小樓,只是輕輕的一掃,仿佛并未有什么目的。
但即墨靜雅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很顯然,他也發(fā)現(xiàn)了里面的雪無涯。
“我們走。”右護法淡然出聲,抱著即墨靜雅,先一步飛身離開。
凌風(fēng)暗暗撇嘴,滿臉的不高興,但比不上人家,他也只能將苦澀往心里吞。他連聲哼唧著,招呼著剩余的侍衛(wèi),追著跑了。
許久之后,那些本來已經(jīng)跑了的骨衛(wèi)才悄然回到了這里,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回到了雪無涯所在的房間。
此時,雪無涯正端坐在椅子上,手里捧著個茶杯,一臉?gòu)擅闹男χ?/p>
“如何,終于受到教訓(xùn),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雪無涯的聲音也是嬌媚的厲害,妖異的讓人心神都跟著恍惚。
底下跪著的一眾骨衛(wèi)深深的趴伏在地上,當(dāng)先一人沉聲道:“三殿下恕罪,我們知道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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