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即墨炎炎的頭發(fā)是從中間開始分色,一邊是紅色,一邊是白色。但現(xiàn)在卻分明是紅色占據(jù)了上風,幾乎四分之三的部分都是紅色。
晶瑩的紅色,看著就像是一團火,燒的即墨靜雅心里一陣的難過。
她不知道現(xiàn)在即墨炎炎是否痛苦,但這種情況顯然不正常,要說沒一點痛楚,她自己都不相信。
宮晏律伸手拉住她,微微往后退了兩步。“不用擔心,他暫時無事。”
說著,他便示意黑一將即墨炎炎放到萬年寒玉床上。
“你知道小炎是什么情況?”即墨靜雅問道。
宮晏律點點頭,拉著她走到一旁坐下,黑一兩人也跟了過去。
“說吧。”即墨靜雅此時已經(jīng)冷靜下來,不管即墨炎炎到底是什么情況,她都會想辦法去解決。
“事實上,這應該與血脈有所關(guān)聯(lián)。”
即墨靜雅下意識的皺緊眉頭,血脈的問題?這可麻煩了。
說到血脈,其實,自己的血脈傳承也有問題。以她對即墨家族的了解,歷史上并未有特殊血脈出現(xiàn)過。而自己的血脈很顯然并非普通血脈,在施展那一招青虹神法的時候,分明就是激發(fā)了血脈而使得那一招得到了加強。
她可以肯定自己的血脈是不一般的。
但具體是什么血脈,她不得而知。
至于即墨炎炎體內(nèi)另一半血脈,她更加不得而知。
那一次的沉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自己都不清楚,又如何探知那男人的血脈。
即墨靜雅心中一緊,如若不清楚兩者的血脈,那如何去解決即墨炎炎的情況?
“千魂月,你見多識廣,是否認得小炎體內(nèi)到底是什么血脈?”即墨靜雅問道。
“不清楚。”千魂月極為干脆的回答。“小炎體內(nèi)血脈剛剛激發(fā),無法探清。我想,只有等他血脈真正穩(wěn)定下來,我才能夠通過秘法探清。”
即墨靜雅皺著眉頭望向他,眼中翻騰著火一樣的情緒,“那你是否有辦法解決他眼下的情況?”
千魂月回頭望著煙霧彌漫的萬年寒玉床,眸子里閃動著自己都不清楚的關(guān)切。那個小東西調(diào)皮的很,總是能夠折騰的他無法維持臉上的冰冷面具。一開始或許會很生氣,但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他越發(fā)的覺著有小東西陪伴的日子也不錯。
至少不會那么寂寞,那么無聊。
看著平時精神的像是小猴子的他沒意識的躺在床上,他心里也不好過。
“千魂月!”即墨靜雅有些急切的喊。
“只能暫時維持。”千魂月回神,淡淡的出聲。“以我對這種情況的了解,想要解決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遏制體內(nèi)血脈的激發(fā),二是徹底激發(fā)。”
宮晏律突然就握住了即墨靜雅的手,微微用力,使得她看向自己,“下面的問題由我來與你說。”
黑一馬上就扯著千魂月往走,千魂月自然不依,死活往后掙,“你拉著我做什么,又不是什么秘密,難道我就不能聽?”
“主子說了要單獨說。”黑一面無表情的回答。
千魂月冷哼,“為何我沒有聽他這樣說?”
“主子就是這個意思,我了解。”黑一繼續(xù)回答。
千魂月不悅,重重的甩開黑一的手,“我自己能走。”
在出去之前,他回頭掃了那兩人一眼,只看到宮晏律用自己的雙手包裹著即墨靜雅的手,而后者可能因為即墨炎炎的事情有些憔悴,也有些無措,竟像是個小女孩一樣惹人憐愛。
他的心猛然突突了下,忙用力的去捶打自己的頭。
他覺著自己真是瘋了,竟然會覺著即墨靜雅那個魔女像個孩子一般?
不敢再多看,他忙躲避蛇蝎一般的跳了出去。
黑一隨之離開,宮晏律這才再度用力的捏了捏即墨靜雅的手背,“放心,有我在,小炎會沒事的。”
即墨靜雅挑了挑眉頭,“你知道小炎到底是什么情況?”
“血脈的問題,從來都不是秘密。想要解決,也確實只有兩條路可以走。”宮晏律回道。“小炎的問題之所以特殊,那是因為他體內(nèi)是有兩種不同的特殊血脈,兩血脈不分高低,一時無法達到平衡,這才會造成眼下的局面。”
即墨靜雅的一顆心再度高高懸起,兩個血脈都是特殊血脈嗎?她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擁有特殊血脈,那是別人做夢都得不到的事情。一旦擁有特殊血脈,自身能力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甚至后代也會繼續(xù)延續(xù)這種血脈。可以想象的出來,一個大家族就可以因此誕生。
只不過,擁有特殊血脈也并非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當血脈被激發(fā)的時候,也有很大可能會因此送命。
是福是禍,也只看你是否能夠躲掉那一劫。
而現(xiàn)在即墨炎炎卻是同時擁有兩種不同的特殊血脈,一旦激發(fā),即墨靜雅簡直不敢去想象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一定要遏制血脈的激發(fā)。”即墨靜雅毫不遲疑的道。
她無法承受血脈激發(fā)失敗的后果,那是她這輩子最愛的珍寶,她不容他出一點事。
“這不是最好的選擇。”宮晏律卻是給出了不同的答案,“遏制只是治標,雖然能夠得到短暫的緩解,可一旦再度爆發(fā),將會更加可怕。激發(fā)血脈才是唯一可走的路。”
“不可以。”即墨靜雅想也不想的反對。“你難道不知激發(fā)血脈會產(chǎn)生什么嚴重的后果嗎?如果不成功怎么辦,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小炎去死?”
“你這是在逃避。”宮晏律皺起眉頭。“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他是我的兒子,不用你操心。”即墨靜雅冷冷的說出了抗拒的話,甚至抽回了自己的手,退開了兩步。
宮晏律的眸子快速的閃過一抹受傷的情緒,不過他掩飾的很好,并未讓即墨靜雅察覺。
他抬頭,微微一笑,像是夏花一般的絢爛。“即墨炎炎也是我的兒子,作為他的父親,我有責任,也有義務去管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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