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的想要死,那就別賴在這里,我也沒有使人看著你。”朱泰十分不在乎的說了一句。若不是因為有人叮囑了一句,他管這人是死是是活,將人送到這里來,他還受了這么多的麻煩。
蒼白少年抿著嘴唇,一臉委屈的看著朱泰,終于不再耍小性子了,因為他知道面前的王叔說得是真的,他并沒有想要管自己的事情,但是他的身體他自己也明白,若是能夠好的話早就好了。
這么多的大夫看過了,都沒有說過他能夠好,雖然他們沒有明著說明,但是話里面卻有幾分,只能夠拖著這么破敗的身子活一輩子了。
“王叔,您說我現在活著還有什么意思,明明治了這么久,但是腿卻一點知覺也沒有,而且身子骨也這么差,喝了這么多的補藥,也不知道究竟喝到哪里去了?”蒼白少年用手指摳著床邊上面,唐珠看了看,嗯,指甲挺鋒利的,這床邊上都有好多橫七豎八的道道了。
朱泰看到他一副頹廢的樣子,松開了自己的手,然后雙手抱胸站到了唐珠的面前,語氣雖然平平的,但是說的話卻是讓唐珠感覺到了一股血腥味兒。
“你原本活著也沒有什么意思,這么個破敗的身子骨,也沒有辦法做成什么大事兒,況且,若是你這身子真的好了后,你能夠確保自己到時候能夠平平安安的活到老。我保你在這里已經很麻煩了,你若是真的想死,我這里倒是有可以讓你死得不痛苦的藥,只要吃一粒就行了。”
唐珠覺得自個兒可能不能夠再聽下去了,因為這些事情好像不是她能夠再聽了,面前這個男人是厲王,那么這個少年又稱他為王叔,那他肯定是皇子之類的了。一個皇子生了重病,但是卻放在了厲王府里面,想得越深唐珠越覺得好想逃出去啊!
“王叔說得也是,對于他們來說,我現在這個模樣兒,倒是更好的。”蒼白少年的神經也夠強悍的,直接點頭稱說得沒有錯。
“厲王殿下,我覺得天色已經夠晚的了,要不然我先回去,您若是有事情的話,那我明天穿戴整齊了再過來。”唐珠走到了朱泰的面前,笑得十分乖巧,嘴角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的。
朱泰看到她像是被撫順毛了的貓似的,眼里閃過一絲深意,隨即伸手將掉下來的俏皮頭發撫到了耳后,那溫柔的模樣兒倒是讓坐在床上的少年嘴巴張得好大。
“乖,你來給他看一看,看不好也不用你償命,那也是他的命,大夫的藥方都在抽屜里面,你可以好好的看看。”
唐珠只覺得自己的耳朵燒得很,她有些怯怯的舉起手,桃花眼里水兒漫漫:“殿下……可是我只是個藥膳師,不太懂得開方之類的。”唐珠自然不是主攻的藥膳師,銀針也是看家本領,不過她實在是不太想治,因為她覺得會有大麻煩纏身。
朱泰聽著她喊殿下時候拉得長長的尾音,心就像是被什么輕輕的騷了一下,不痛,但是癢得很。
“他的腿至生下來就沒有辦法走路,大夫看過了說是筋脈堵住了,你想辦法給他疏通就行了。”朱泰很是簡單粗暴的說了一句。
得,算你贏,唐珠只得咽下要說的話。
唐珠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筋脈堵住了,而且是天生的,她走上前對少年道了聲得罪,隨即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少年的腿,腿很細也很白,是一種帶著病色的蒼白,這個少年腿上的血管似乎可以清清楚楚得看得見,乍一看倒是十分的嚇人。
“我這樣按您會不會覺得腿痛。”唐珠伸出兩根細白的手指在他的腿上按了按,輕聲問道。
少年搖了搖頭:“并沒有,只不過這腿一個月倒是會痛一次,痛起來直叫人生不如死。”少年說這話的時候,倒是沒有特別的感情,估計是有些習慣了,唐珠看到他這個樣子,心里頭倒是有些同情了。
因為長期沒有見陽光,沒有走路,所以他現在的腿有些越來越細化了,唐珠看仔細了看,抬起上身對朱泰說道:“我這里倒是有一味藥騰,是可以治這位公子的腿,只不過有一味藥十分難尋,千年血芝,若是厲王能將這個尋來,那我就可以動手治了。”
其實光吃藥膳是沒有用的,還得配合藥浴,扎針,長期的穴道按摩,治這樣的病,基本上得折騰個一年半載的。
唐珠并不怎么動手給人扎針,無他,太費勁了,她以前的師傅也曾經說過她胸無大志,總是想著求穩沒有上進,當初唐珠以藥膳出頭,也就是因為相對于其他,藥膳行進的更加溫和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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