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姑娘要是換作平時自然是賞心悅目的,但是誰讓現在這些姑娘家,都抓得渾身紅痕,而且衣衫不整,這要是開個門,被外頭的人看到了,這些人非得名聲掃地不可。
“我爹可是天子身邊的近臣,你若是再不…給我們…解藥,到時候我爹定會讓你們全家都下詔獄。”一個穿綠衣的姑娘,面色扭曲得說了一句,便手腳不停的抓著身子。
“我爹可是監正,你不過是劉胖的跟班,居然這么大膽,你真不要命了。”
這些姑娘們個個搬出了自個兒的爹來,這些姑娘們的爹自然都是在朝廷中有官位在的,唐珠對著她們呵呵了兩聲,手中的金針在手指間翻飛著,直引得她們的眼睛直往錢寶寶的手上看。
“姑娘們放心啊,我的活計可是很好的,你們可別小看了我手上的金針,只要一針扎下去,你們今天的記憶肯定不復存在,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到時候會記得我。不過身為大夫,我覺得若是對各位姑娘做出不妥之事,我心里頭也過意不去,這樣吧,今天我心情好,就免費為各位姑娘診斷一下,也好讓你們知道自己身上有啥毛病。”
唐珠瞧著屋子里的姑娘們個個恨得不行,這心里倒是不害怕,反倒是多了幾分興奮,她直接用腳勾了個凳子坐下了。
劉倩別看語氣說得大,但是膽兒其實不是很大,她看著屋子里面哀嚎遍野,不禁扯了扯唐珠的袖子。
“珠珠啊,咱們可不能夠做得太過份了,要是真被她們記恨著,估計你得有麻煩。”
唐珠可不覺得自個兒現在沒有被她們記恨于心,正是因為記恨于心,所以才要給她們重重的一捶。
“不用怕,你爹可是御史,到時候嘴皮子一碰,就有夠她們受得了。若是到時將她們這群人品行不端散出去,恐怕她們這輩子都得常伴青燈了,真是可憐啦可憐。”唐珠很是唱作俱佳的拍著白嫩的手,明明嬌嬌小小的樣子,倒是讓屋子里面的人覺得背上一寒。
劉倩聽著唐珠的夸獎,其實很想說,其實她爹雖是御史,但朝廷御史多得去了,她爹嘴皮子再利索,也抵不過這些人的爹加起來啊!不過她也知道現在不能夠說這樣的喪氣話,所以她緊閉著嘴巴,只覺得身上的痛更痛了。
“我就不信你有這樣的狗膽,有本事兒就將咱們這些人給殺了,那你才是好膽呢!”錢寶寶這個人倒是一直再叫囂,估摸著是因為她只是手不能夠動,所以心里頭并不怕。
唐珠從凳子上面站了起來,然后走到門前勾著門把,一副要將門打開的樣子,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屋子里面的人:“錢小姐果真是女中豪杰,膽識過人,小女子真是佩服得緊啊!這可不是我想讓姑娘們身敗名裂,而是這位錢小姐實在是太太太不識相了。”
屋子里面的人聽了唐珠的話后,都恨恨的瞪了錢寶寶一眼,不客氣的話自是朝著錢寶寶飛了過去。
“你倒是說得輕松,你不過就是扎了下手,哪里曉得咱們這身子骨癢到心里是怎么回事兒?果真是坐著說話不腰疼。”一個姑娘家終于是忍不住的開噴了。
“可不是嗎?自個兒衣裳端正的坐在凳子上面,現在倒是說出了這樣的豪語,沒有想到錢寶寶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今兒這事情不會是你自導自演的吧!我說你平日里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現在看到咱們這個樣子,是不是心里面特高興啊!”
所以人心里面的憤怒都爆發了起來,大家都覺得錢寶寶肯定是在心里面幸災樂禍呢,要不然的話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
一個小團體中,若是有一個人總是把自個兒當作指揮,去指揮別人,就算平日里有理智的時候,別人并不會提起,但是現在大家被癢得心情糟得想要殺人,這平時藏在心里面的話自然是全部都說出來了。
錢寶寶聽著她們一人一句,句句說得她不堪得很,心里頭哪里愿意,也和她們對罵了起來。
唐珠看著她們罵累了,又將門給栓上了,然后走到了錢寶寶的身邊:“我覺得大家可以先安靜一下,剛才說了要幫大家免費診脈,我可是說到做到的。”唐珠很是不懷好意的坐到了錢寶寶的對面,然后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下,隨即拿了她不能夠動的手把脈了。
屋子里面的人看她這副作派,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只不過抓癢的人想要安靜也安靜不下來,因為實在是太癢了啊,她們好怕到時候把臉給抓壞了。
“我說呢,錢小姐怎么總是出口成臟,原來是有病啊!這口臭雖然不是大病,但是這也不得不防啊!團扇雖然能夠遮一時,可是不能夠遮一世呢!我瞧著錢小姐五臟六腑都有毒,若是活回去可得好好調理一下。”
錢寶寶聽到唐珠的話后,面色大變,而其他的姑娘紛紛指責錢寶寶,就說她口臭吧,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居然還說是別人身上帶臭。
唐珠將錢寶寶的病記在錄在案,然后一個個診過去,這些個姑娘們身體基本上屬于亞健康狀態,有的是時常胸痛,有的是夜不能寐,還有的竟年紀輕輕就開始便秘了。更有甚者頭發脫得只能夠戴假發了。
反正各種各樣的病,唐珠興趣盎然的記錄在冊了,等到所有人都診斷完了后,這些抓癢的姑娘才發現,原來身體不癢了,最讓她們覺得可怕的是,原本應該抓得全身是紅痕的她們,找遍了剛才抓的地方都沒有看到紅痕。
原本還想著回家要狠狠告狀的她們,沒有了可信服的證據,竟是一時間想不出什么招來了。
“各位,有病治病,若是有興趣的話,也可以來找我,不過你們可不要想不好的主意,我的本事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真覺得沒事了嗎?好了,今天玩得挺開心的,以后若是見到了,咱們再玩。”唐珠搖了搖手中的病冊,很是無良的威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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