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冷如雪的眸子有些冷,沒有想到她不找人算賬,人到是先容不下她了。
或許,她還是太仁慈了,之前的想法要推翻了才是。
這里,始終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和平世界,在這里,是人與人的爭斗,勝者生,敗者亡!
而不是你敬人一尺,人還你一丈!
宛兒看著前面陰沉著臉的背影,她默默的低頭,她知道小姐真的生氣了。
……
當馬管家看到兩人回來的身影,他的眸輕輕的閃了閃,然后走了過去,“小姐,你回來了。”
“自然是回來了,難不成還有什么事能將我絆住的么?”冷如雪挑眉,唇抿成線,望著面前的男子。
馬管家低垂的神情微不可見的閃動了下,他敏感的意識到眼前這人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同了,就像是長久的累積,到達了一個高度終于找到了一個噴發點,卻又不打算一次噴完,就由著那樣的一個小孔一點一點的先往外冒著,為了讓里外的氣壓平衡,得到一個最佳值后才是完整的發泄。
“小姐平安歸來就好,只是上京晚上仍舊不太安全,所以我才會為小姐擔心。”
“是啊,那就真是辛苦你了。”冷如雪輕輕的上前,湊近馬管家的耳邊用著只有他才聽得見的聲音說道,“還辛苦你專門為我的安全著想,派人來…找我。”她故意拖了長長的尾聲,冷眼看著馬管家的臉色有著一瞬的變化,然后收尾退了回去。
她站穩,笑著繼續說道,“我剛剛回府的時候,在門口遇上兩名護衛出去,說是得了你的令出來尋我,難道不是嗎?”
馬管家愣然抬頭,在冷如雪笑顏上看不到一點其他的意味,他摸不清。而他確實是有派人出去找她,用意自然不是真的為了她的安全,只得道著,“小姐是大人的寶貝,我們自然也不敢馬虎。”
“恩。”冷如雪下巴輕點,“千萬馬虎不得,因為一個不小心,結果恐怕就是你承認不起的了。當然啦,我對爹娘來說就是這樣重要的存在。”
馬管家皺著眉,“小姐說的是,我謹記于心。”
“好了,去忙你的去吧。”冷如雪說完,先走了。
馬管家轉過身,看著冷如雪的背影,臉上一片深思。
今天她說的話話里有話,是故意還是無心?
看來今日是失手了,可就算是失手,他們應該也不會將自己供出去才是,難道她是在試探自己?
身側手掌緊握成拳,不管如何,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出師不捷,早提醒過他們了,她不是那么輕松就能處理的。一甩袖袍,他也轉身離去,視線一片沉黑。
“小姐,瞧你剛剛把馬管家嚇的,那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
冷如雪忽然一臉無辜,“我可什么都沒做。”
宛兒一笑,是啊,什么都沒做,沒有嚇他,也沒有下毒…
她忽然很想知道,小姐這次用的什么,應該不會再是之前的瀉藥癢癢粉這么簡單的東西了。
夜里,冷如雪睡不著,在院子里蕩著秋千,忽然背后有腳步聲。她沒有轉頭,只是輕輕道,“宛兒,你說人活在世,要的是什么?不過就是一生安穩罷了,可為什么偏偏生出那么多其他的東西來。”
“欲望。”
忽然是一個男子聲音在背后響起,冷如雪愣了一下,秋千靜止了片刻,終是又蕩了起來,而她也沒打算回頭。
男子輕笑,繼續說著,“一切的開始皆是因為心底的欲望,貪圖一些沒有的東西,為了得到,自然會用盡手段,有甚者就算料到結果,卻依然會鋌而走險搏上一搏。”
冷如雪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銀色白靴,總算是抬頭,“不坐輪椅了?”
“這坐輪椅可就翻不過丞相府的高墻了。”
冷如雪癟嘴,嗤笑,“你可是堂堂太子,想去哪就去哪,還用得著干出翻墻這樣的事兒來?”
“沒辦法,我這也是為了你的聲譽作響,堂而皇之的來,怕是明日里這傳言更甚了吧。”
“我怎么不覺得你悄悄翻墻來就是照顧了我的聲譽了呢。”
君陌炎定定的看著那冷著一張俏顏的嬌小身影,道,“你在生氣?”聽著像問,其實已然肯定。
“沒什么,只是覺著太子殿下果真是好人氣,就連公主都拜倒在你的長衫之下。”
“公主?”他想了想,“你說欣榮?”
“還有別人?”冷如雪冷笑,“太子殿下就算重口,這自己妹妹是不是應該避著些才是!”她不傻,自然看得明白,白日自己那一巴掌完全是因為眼前之人而起,那欣榮公主說起君陌炎向他求娶時的表情是不甘是嫉妒。
所以真算起來,這一巴掌,還是因為面前人挨的!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臉頰,雖然用了藥,現在已經一點痕跡都無,但是那灼燒感還隱隱存在,從小到大,從上輩子到這輩子,還沒有人扇過她巴掌!
君陌炎瞧著她的動作,眼色暗了暗又恢復如初,“你在吃醋?”
冷如雪一聽,暗暗覺得好笑,吃醋?這種事誰會做!
她仰起頭,正想要辯駁一番,卻感覺到迎面一道陰影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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