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想要驅除媚毒,海珠必須要在中毒者的身體里呆一晚上,可這樣以來不但會暴露自己非人類的身份,明日取珠亦是個大麻煩。
不救?嬈香本只是催情之用,可利用嬈的香囊制成的媚藥,卻是非交合而無解,過一時三刻甚至會有性命之憂,著實有些陰毒。就連海珠也只能是在吸收掉其身體里的媚藥后,再經過一定時日才能自我化解。
而此人今日中的若是其它媚藥也就算了,偏偏是中的由海中之物嬈所煉制的媚藥,海藍身為海中王室,不禁覺得自己好似有那么層責任。
“聽著,我今日將海珠予你救你一命,明日此時自會找你取回,而你識相的便全當是南柯一夢,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俯身湊近身下的男子,可能是受藥物的影響,此刻看起來除身體沒什么力氣外,連神智也不甚清晰,不同于之前海藍剛進門時的警備,對于此刻海藍的靠近,竟完全無半分排斥。
攜一抹嚶紅附上,男子的唇透著一股清雅的溫涼,是種海藍從未觸碰過的感覺:“海珠現在在你體內,此后一日由你掌管,你給我好好護著它……!”完全無視一吻之下面色緋紅的男子,更是心系先一步離去的海澄,不再多做耽擱,轉身離去。
“姐,你聽我說,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魔藥,而且我也找到青蘿了,青蘿她很好的!姐我求求你,你就當你沒找到我,放我回去吧好不好!”不出海藍所料,她這傻弟弟果然偷偷溜回海王宮,盜竊起自家的上好珍珠來了,且哪個值錢挑哪個,還好被自己堵在了海岸線上,要不然這在深海都算的上極好的珍珠,拿到人類世界還不定引起什么事端!
“趁現在魔藥還沒有侵蝕你全身,跟我回去……”海藍除了裝出一副冷臉的責令弟弟跟自己回去,實在不知如何勸慰。
“不……!姐,一直以來,只有你最疼我,我求求你,你讓我走吧!反正你可以時不時變成人類的,到時候你常來看我不就行了嘛!”海澄完全不曾意識到得不到人類全心全意的愛情后,意味著什么,仍猶自的傻傻認為著。
“海澄,你怎么就這么不聽話!這不是我以后能不能去看你的問題!人類的愛情是不可信的,百日之后,得不到愛情你就會化為泡沫,泡沫你知道嗎?就像玉麟祖姑姑那樣,消失,完完全全的消失你明白嗎!”面對海澄的天真,海藍有些不能冷靜的咆哮起來,只盼此事能順利過去之后,定會著重在人事上對海澄好好教導一番。
“不會的姐,青蘿好得很,我們不會像玉麟祖姑姑那樣的!你相信我,我會變成真正的人類的,會很幸福!姐我求你了,相信我!”面對一條陷入愛情海的傻魚,沒有半分戀愛經驗的海藍此刻也實在想不出任何辦法來。
“海澄,你聽話,別逼姐姐用強!”三日的服藥之期已過一日半,海藍知道此事已不能再有半分的差池,拔鱗之痛雖然難熬,可過個一年半載,自然會好。而此時若放任海澄離開,對于他的那什么青蘿,打死海藍也不相信那會成為他的真愛!
“好吧,那姐,我跟你回去……”委委屈屈的低喃聲傳來,態度的猛然轉變惹得海藍心里咯噔一下,不禁暗暗好笑。她的這條傻魚弟弟在面對那個那么明顯做作的‘青蘿’面前,都沒能開半點心竅,到跑到她這個自小長大的姐姐面前耍起小心眼子來了!
“這就對了,走吧……”不管他此刻起的什么小心思,海藍想,先把他帶回海王宮才最是保險……
每次應詔入海王宮,都是老校長心目中一件十分驕傲的事,可此時心下卻是十分的囧然。這拔麟之法是古書記載,千年以來這妄想成人的魚民說多不多說少也有那么幾個,可誰也未曾在服藥三日內嘗試過,具體的這個實施還是很有些困難的!
“這個……這個……保險起見,公主能否再給臣那么一日的時間,畢竟這個只是傳說中的古法,老臣也未能親踐過??!而且就算實施拔麟之術,五殿下也最好在藥劑中浸泡上一日,拔麟時才不至于那么辛苦!”老校長強頂著被座上緊盯的壓力,顫顫巍巍的提出心中的小小要求,他知道現在每一分鐘對四公主來說都是珍貴的,更何況是一日,但拔麟如若剝皮,必須慎之又慎。
“海珠幫得上忙嗎?”猛然想到那個號稱有著神秘力量的海珠。
“???這個這個……雖沒什么明文記錄,但海珠既然號稱有著莫測的能量,想來有的防范總是好的?!崩闲iL亦是眼前一亮,雖然目前還未能探知到那份所謂的力量到底是啥。
“好,就一日,可你聽好了,只有一日,萬不可再有半點差池!”海藍也明白老校長此刻紙上談兵的窘態,而自己也需要回人類居地取回海珠,以保萬無一失??蛇@時的海藍不會想到,一日,其實是會發生很多事,多到改變了之前設定的所有策略!
海藍清楚地看到那個男人在見到自己后眸中冒出的光亮,并不同于書本上所形容的人類在看到族人后所會生出的貪婪,那是種很別樣感覺的光芒,至少,是海藍不討厭的。
“你再不來,我就真的要當昨天是南柯一夢了……”完全不曾被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到,男人似乎透著愉悅的生音很好聽,有些深沉,卻給人穩穩的感覺。
“即使我來了,你也只能當做是南柯一夢!”海藍有些無措于男人看自己的那份柔光,越來越說不出的感覺環繞的海藍有些覺得不舒服了。
“姑娘救我一命,能請你坐坐嗎?”男子微微一笑,好看的唇形揚起,又讓海藍不自覺想起昨日的那份溫涼。
海藍依舊保持自海宮殿瞬時轉移出現時的站姿,略略打量了一下面前站在沙發旁擺出請意姿勢的儒雅男子,不知為什么,明明很有氣場感的一個男人,此時竟給海藍一種他很緊張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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