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蘇鏡瞳的意思,直接將齊悅給約出來開誠布公地談一場,只談生意,不談別的,他愿不愿意幫都隨便,蘇鏡瞳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讓謝婉如委曲求全地去求別人,特別還是一個將她傷得那么深的男人。
謝婉如對此卻不同意,“如果只談生意,齊悅到時候一定會提不少條件,這樣一來,會損害到我們自己的利益,憑什么我們辛辛苦苦卻讓他得了便宜,這次不是我求他,而是讓他把欠我的給還回來。”
謝婉如說這話時氣勢洶洶,神情狠辣,蘇鏡瞳瞧著卻是頗感安慰,看來,她是真的從齊悅帶給她的傷害中走出來了。
只是,用齊悅欠謝婉如的情來幫自己,蘇鏡瞳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是個東西了。
“說誰我是在幫你了,”謝婉如嗤一聲,“我是在幫我自己的公司,我會一次性投資五百萬,為了不讓這錢打水漂,怎么說我也應該出一份力吧。”
“五百萬,你哪來那么多錢?”蘇鏡瞳吃驚地大叫道。
“土鱉,五百萬很多嗎?都不夠買輛勞斯萊斯的,這是我從小到大攢的壓歲錢,好好用,別給我敗光了,以后可是再也沒得機會拿壓歲錢了。”謝婉如說著從包里拿出了一張支票。
五百萬的壓歲錢,蘇鏡瞳只能說,土豪的世界她不懂。
瞧著手里的支票,薄薄的一張紙,可蘇鏡瞳卻覺得格外的沉重,或許,身為謝家大小姐的她,確實會有那么多的壓歲錢,但她并不相信,這錢會那么容易的就能被她隨意支配。
謝家對于家族子女的教育是異常嚴苛的。
當年,謝婉如就因為不服從家族的安排,一意孤行想要跟齊悅在一起,便被家族放逐到國外,沒有一分錢的經濟來源,全靠她一人打工養活自己,即使是謝夫人心疼自己女兒,也不敢違背謝家老祖宗的意思,謝婉如在國外的那幾年里,只給她打過零星的幾次電話。
這五百萬,謝婉如拿的并不輕松。
“你答應了你奶奶什么,她才同意給你這五百萬的?”蘇鏡瞳問道。
是的,她現在確實需要錢,可如果這錢是用謝婉如的尊嚴換來的,她寧可不要。
“我什么都沒有答應她,原本,我是想讓謝家出錢投資你的公司的,不過當我介紹完之后,奶奶就拿出這張五百萬的支票,讓我以個人的名義進行注資。”謝婉如說道,“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沒有為了幫你,而答應謝家任何條件,其實自從我回國以后,我媽就常來看我,你也知道的,這其中定然是有我奶奶的默許的。”
聽謝婉如這么說,蘇鏡瞳松了一口氣,看來,謝婉如跟她奶奶的關系有所緩解,畢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啊!
“這錢,我以后一定會還給你的。”蘇鏡瞳道。
“都說了是我的投資,哪里還需要你還,你只要多設計一點衣服出來賣錢就行了。”謝婉如笑道。
“為什么是我設計啊,你不也是設計師嘛。”蘇鏡瞳隨口嘟囔道。
謝婉如聽了不由一愣,干笑兩聲,不再說什么。
蘇鏡瞳也沒在意,喜滋滋地收了支票,拿謝婉如的錢可比拿霍莛東的錢要讓她覺得輕松多了,畢竟,謝學姐不用她以身相許嘛。
齊悅的動向,霍莛東很快便查了個清楚,他每個星期六都會去打網球,從不間斷,以前,喬雪是每次必定會陪著他的,不過兩個星期之前,她因為要忙著結婚的事,無暇再陪著齊悅了。
當聽到這消息,謝婉如冷笑了一聲,喬雪哪是陪著齊悅打網球啊,分明就是在守著他,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這好不容易搶來的老公就被別的女人給搶走了。
謝婉如換上一身黑色緊身運動服,從側面看,一筆流暢完美的S型曲線,該瘦的地方絕不會多一分肉,而該肉多的地方又足夠飽滿澎湃。
連蘇鏡瞳看著都快大流口水,更何況是男人。
當齊悅從更衣室出來與謝婉如迎面相遇,那兩眼睛,直接就直了。
蘇鏡瞳躲在一旁,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香蕉,“這個色狼。”
霍莛東趕緊道:“咬輕點,疼。”
蘇鏡瞳奇怪地瞟了他一眼,“這也能疼,又不是咬在舌頭上。”
霍莛東偷偷哀嘆一聲,她在國外的時候,自己天天祈禱,小丫頭一定要純潔,不過等她回了國,才發現,好像有點純潔的太過頭了,都二十五的大姑娘了,居然還什么都不懂,而自己又不敢明著教,只能在一旁旁敲側擊,卻無奈,每次都是雞跟鴨講。
霍莛東還在那暗自神傷,蘇鏡瞳遞過來一根香蕉,“吃不吃,挺甜的。”
“不吃。”
“切,不吃拉倒。”
蘇鏡瞳自己開始吃起來。
霍莛東在一旁瞧著,覺得喉嚨有點干,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蘇鏡瞳奇怪地看著他,這人有病嗎?給他吃,他不吃,自己在那吃,他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還咽口水,你要真忍不住,真餓,你就吃啊,光在一旁看著是怎么回事啊。
又遞了一根過去。
霍莛東搖頭,態度堅決。
蘇鏡瞳繼續吃自己的,一旁又傳來咽口水的聲音。
蘇鏡瞳忍無可忍,一把便將手里的香蕉給硬塞進了霍莛東的嘴里,然后拍拍手,將香蕉皮扔進一旁的垃圾桶里,走人。
霍莛東一臉便秘地將香蕉從嘴里拿出來,看來,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她,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往男人的嘴里塞的,比如香蕉,還比如香腸。
對于這場偶遇,齊悅表現的很興奮,打完球,還主動約謝婉如一起吃飯,不過,被她拒絕了。
蘇鏡瞳對此表示不解,為什么要拒絕啊,不是應該乘勝追擊嗎?
謝婉如扶額,事后拽著霍莛東偷偷問道,“你平時是怎么教她的啊,連這種欲擒故縱的招數都不懂。”
霍莛東堅決搖頭,“不用懂,要是她把這種高難度的招數用在別的男人身上,我豈不是要哭了。”
“可以讓她學了用在你的身上啊。”
“我這人不含蓄,直接點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