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蘇鏡瞳看到喬雪,那張臉,差點把她給嚇尿了,這還能好好地做新娘子嗎?
“對不起。”
喬雪是來道歉的。
謝婉如卻是專注地切著牛排,頭也不抬地道:“那天的事,齊悅應該已經跟你解釋過了吧,我與他見面,純粹只是為了公事,你事后應該也是知道的,幾天之后,盛天就召開了董事會,所以,你誤會了。”
喬雪傻傻地看著謝婉如,不明白她在說什么。
蘇鏡瞳卻是低著頭,在那拼命的屏著笑,謝學姐又要使壞了,喬雪明明說的是她讓人砸店的事,可謝婉如說的卻是之前她與齊悅見面的事,明明就是兩件風馬牛不相及的事,可她卻偏偏要張冠李戴,硬是讓喬雪道歉不成。
“沒,我說得不是那件事,不對,那件事也是我不對,是我……”
“喬小姐,”謝婉如放下叉子,認真地看著喬雪,“我知道,你馬上就要跟齊悅結婚了,可是我卻依然約他出來見面,關于這一點,我還是有欠考慮,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反正以后我也沒什么工作上的事要找齊悅了,所以你可以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
“那就好,啊,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跟齊悅是朋友,朋友之間出來吃個飯聊個天,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喬小姐真是大度,不過我跟齊悅之間還是應該要避嫌。”
“你知道就好,不,那個,我,其實……”
喬雪急得臉漲得通紅,更襯得臉上那一塊塊傷痕紫的發青。
“喬小姐還有什么事嗎?”謝婉如故意等了一會兒,欣賞了一會兒她的尷尬以后才問道。
“我……”喬雪張著嘴,尋思著到底該怎么說,總不能說,店是我砸的,我是來道歉的。
“聽說,謝小姐的店最近處了點事。”喬雪旁敲側擊地道。
“是嗎,我怎么沒有聽說?”謝婉如反問道。
喬雪直接被堵了個啞口無言,實在沒想到,謝婉如居然會如此不給她臺階下。
蘇鏡瞳趕緊往嘴里猛地塞了一口蛋糕,不行,一定要忍住。
喬雪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么。
謝婉如則繼續淡定地切著牛排,喬雪將求助地目光投向蘇鏡瞳,蘇鏡瞳則沖她眨眨眼,“喬小姐吃過飯了嗎?”
喬雪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意,“還沒有。”
蘇鏡瞳招招手,服務員趕緊遞上一份菜單。
喬雪飛快地接過,點了一份最貴的松茸三文魚。
三文魚很快就上來了,喬雪一邊吃一邊尋思著該怎么開口,“謝小姐……”
“食不言。”謝婉如冷冷道。
喬雪再次被堵住,還食不言,那剛才你怎么還跟我說了那么多話。
心里氣得要死,要不是被喬遲逼著,自己怎么可能回來給謝婉如道歉,砸她的店,那是她活該,居然還敢給她擺譜。
看著面前的松茸三文魚,你不是愛擺譜嗎,我就點最貴的,讓你好好出出血。
想到這,喬雪趕緊也招了招手,又要了幾個點心,都是選最貴的點。
點心上來了,也不招呼謝婉如和蘇鏡瞳,自顧自地吃起來。
兩人也是看都不看她,自己吃自己的。
很快,喬雪就吃完了。
蘇鏡瞳頗為驚訝地瞧著被她吃得光光的盤子,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憤怒的力量嗎?
其實喬雪平時飯量也沒那么大,而是昨天被喬遲給打了,臉腫得厲害,什么都吃不下,所以昨天晚飯和今天早飯都沒有吃,這是餓的。
蘇鏡瞳示意服務員買單,遞上一張卡。
喬雪心安理得地坐著,沒有絲毫的表示。
服務員拿了蘇鏡瞳的卡后并沒有走,而是站在一旁盯著喬雪。
喬雪一開始沒感覺,后來才反應過來,剛想斥責那個服務員沒有禮貌,哪有站在一旁盯著人家客人看的。
叮的一聲,謝婉如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也掏出了一張卡,遞給了服務員,“AA。”
喬雪啊的低呼一聲,這是,要她自己付錢了?
蘇鏡瞳忙道:“喬小姐,你不用擔心,這里還是很高級的,為了方便客人AA,每個客人吃了多少東西都會分別計算,絕對不會算錯的。”
謝婉如正用紙巾擦著嘴,蘇鏡瞳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用力地按了按紙巾,將那聲笑硬生生給憋了回去,這可是高級黑啊!
每個人吃了多少可是分別計算的哦,也就是說,你吃了最貴的,那你付的錢也是最多的,別以為AA就是平攤,想得美!
服務員鍥而不舍地拖著盤子盯著喬雪。
此刻的喬雪,那叫一個尷尬,她那點想要白吃的小心思就這么赤果果地被人給拆穿了,雖然是個養女,但從小也算是個小姐,占人便宜這種事,喬雪就算有臉干,可也沒臉敢認啊。
匆匆掏出幾張大紅頭放在桌上,“不用找了。”
起身便要走,服務員在身后喊道:“這位小姐……”
“都說了不用找了。”喬雪橫眉冷對地怒道。
“小姐,你的錢不夠。”服務員不卑不亢。
喬雪此刻的臉上神情可謂精彩,蘇鏡瞳忍不住在一旁欣賞地都快要醉了。
看了眼價錢,喬雪那叫一個肉痛啊,早知道就不點那么貴的了,但又不能不付,又掏出了幾張大紅頭,瞧著賬單上的那個零頭,不用找的話都已經說出來了,此時再想收回卻是已經不可能了。
喬雪一走,蘇鏡瞳和謝婉如也匆匆離開了,她們要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大笑一場。
突然,就在她們所坐的那個位置的隔壁,探出一張臉來,目光陰沉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
顧念文。
因為擋著一拍植物,所以,沒有人發現她。
顧念文的眼前出現喬雪那張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喬遲下手還真重啊,不過自己老婆被人打成這樣,齊悅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這個喬雪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就只是一個用來維系喬家與齊家關系的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