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凌城鑲、顏傾城、顏頌、顏立之等人抓入天牢,將郭淑妃打入冷宮,斬草必須除根,只要是沛王一派的人具被拿下!一時間,京中風云變色。
和帝在大殿上宣讀凌城鑲下毒毒害帝后一事,且讓人徹查凌城鑲讓人押送去雍州的救災糧的來路,竟發現這些糧草竟有一部分是從西康運來,亦說明凌城鑲跟西康有勾結。這下,凌城鑲的罪名更大了。
慢悠悠的,已經是又一個月,先太子寧王凌城鈺終于回京,他傷還沒好全,見過帝后之后就閉府臥床修養不見外客,將一眾想來攀關系的官員拒之門外。
此舉傳入和帝耳朵,和帝十分滿意,覺得凌城鈺十分守本分,比另一個糟心的兒子好太多。
可是和帝不知道的是,自己這個重傷的好兒子也只是假裝在臥床修養,他現在整個人早就不在寧王府了。看,那個站在白梅齋三樓天字號里冷著一張臉不說話的可不就是他?
前太子,先寧王,凌城鈺!
傾雪看著面前自己兩世的愛人,頭一次不知該如何是好,無所適從。
凌城鈺看著這個自己四年來一直心心念念思念的心口發疼的小女人,她長大了,更漂亮了,她不敢看他,不敢面對他,可笑極了,這個小女人,當年什么都不顧狠心的將他拋下,如今看到他卻委屈了,退縮了?
罷了,誰讓他是男人呢!
城鈺上前一步,伸出雙手,一把將那個還在糾結的小女人拉入了自己懷中,緊緊抱住。感受到顏傾雪緊貼著自己的身軀,這個獨自在滇南陰寒之地呆了四年的大男人已然熱淚盈眶。
“傾雪,傾雪,別再嚇我了,別再嚇我了,我經不住你的嚇了……”
男人小聲的呢喃,不住的嘆息,懷抱卻拘的越來越緊。
“城鈺,都過去了,我以后再也不會離開你,我保證!”
顏傾雪亦是流下了淚水,“城鈺,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你信我,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顏傾雪雙手捧住凌城鈺的臉,撫摸著他英氣的面龐,輕聲講述了自己深藏于心從未跟人說起過的前世的故事,跟自己的愛人分享那些久遠的、不堪的、痛苦的往事……
凌城鈺先是震驚,然后便是痛徹心扉的痛苦與心疼,自己,妻子,未出世的孩子,岳父一家的種種悲慘遭遇讓他紅了眼,恨不得當下就啃他凌城鑲的骨頭喝他凌城鑲的血!
“沒事了,城鈺,這一次,凌城鑲再也不會傷害我們了,他很快就要死了,他再沒有機會了!”傾雪安慰著城鈺,跟他慢慢講述她布下的局中局計中計。
原來,讓和帝大失其色徹底滅掉凌城鑲完完全全是傾雪的籌謀,是她得知和帝被人下毒的當晚做出的精妙計劃。
首先,第一個錦囊讓詠辭對和帝坦誠中毒之事,但是切不可讓此事牽扯到城鈺身上的,只有如此,以和帝的籌謀必會召城鈺回京,而凌城鑲肯定會按訥不住對城鈺出手。
這時趙蘭趙強這個錦囊就派上用場了,暗中護衛,或提前提醒,怎樣都可以,就是一定要保證城鈺的安全,而且最好能夠假裝受傷減緩來京的時間,避開最后和帝整治凌城鑲的風波,讓城鈺獲得一個完美的受害者形象。
至于雍州大旱,因為經歷了兩世,傾雪自然是早就知曉,第二個錦囊就是派紅纓前往西康運糧,再加上傾雪之前儲存的一些糧食,湊成糧隊,趕在恰好的時機到達雍州。當然面對雍州人時一定要表明自己是奉沛王之命前來為百姓降憂解災的,如果雍州的官員要看沛王殿下的憑證,這也不難,身邊不是還有個茹藍么!
這個茹藍自然是沛王的人,便是起先不是傾雪也暗中幫助了她一把,讓她順利跟沛搭上了線。通過茹藍獲取沛王聯系下屬的方式并加以復制,讓紅纓派出的人在適當的時侯取出印信,運糧救災一事,就妥妥的是沛王凌城鑲的謀劃了。
之后,派人在百姓中給沛王造勢,讓沛王大得民心,通過銀錢權力引誘等各種方式籠絡住雍州官員,讓他們順理成章自以為成為了沛王的屬下,那么上奏疏為沛王表功這件事他們自然是搶著來了。
不過,這個計劃還有一部分是牽扯到和帝中毒,和帝的毒是誰給他下的呢?他定會徹查,只需稍稍動動手腳把小太監送到沛王陣營即可,不算難事。由此,計劃可成。
凌城鈺聽了傾雪的講述,理解了整個布局,不過,萬皇后為什么也會中毒?萬皇后可是他的親娘,上一世聽傾雪的講述,娘親應該是這幾年病逝的,難道也是跟中毒有關嗎?
傾雪聽了城鈺的提問,眼中卻是閃過不可置信,說道:“其實,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皇上的毒竟是皇后娘娘下的,而她也給自己下了毒并嫁禍給了郭淑妃和顏傾城。”
“那個小太監和宮女都是皇后娘娘的人。”
凌城鈺震驚,母后給父皇下毒,這,真是淬不及防。
“這件事情,你還是找機會親自去問問皇后娘娘吧。”
“嗯,我知道了,那他們倆的毒都解了嗎?”城鈺掩下心思,復又問道。
“解是解了,不過,皇上的身子依然有很大虧空,詠辭說,好好保養,也就兩年。”
傾雪暗忖,和帝的壽數倒是跟前世差不多,難道,前世的和帝也中毒了?不過,既然和帝只有兩年的時間了,那就讓他好好過完這兩年吧,也正好讓城鈺用這段時間將帝都的各種權力都抓一抓攏一攏,到時候天下在手才會更有把握。
而她,要怎么以一個商賈女的身份成為寧王乃至以后的太子皇帝的妻子,亦需要好好地思考打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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