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絲邈看著梅七,忽然沒忍住,噗嗤就笑了。
“七爺,這姑娘是你帶來的,你是想蒸了還是想烤了,和我真的有關系嗎?”
梅七也皮笑肉不笑的露了一下小白牙。
“和你還真沒關系!”
梅七一下子跳到穆楚夕面前,低頭和猴似的看著穆楚夕。
指著江絲邈,梅七吼的特別正義。
“你看見了吧?你看見了吧?他就是這么草菅人命的!人家根本就不稀罕你!你就是倒貼人家也沒用!你……”
“你都把我給賣了,你還讓我恨別人!你說你是不是有??!你是不是真的當我傻??!你趕緊現在馬上送我回家!”
梅七氣得啊,真是想挖出來穆楚夕的眼珠子。
這傻子就是瞎了??!怎么就看不出來他的用心良苦!
江絲邈看著梅七的窘迫,笑得更大聲了。
“江絲邈!你閉嘴!”
梅七捏著拳頭想揍人。
江絲邈擺著手又笑了幾聲,然后又無奈的點點頭。
“既然侯爺一定要賭,那咱們就賭吧!只不過這賭注不是這穆姑娘,只還是你懷里的那塊絹帕!”
說著,江絲邈轉身就飄然的走了出去。
梅七一聽,立時就跟著江絲邈往外走。
結果剛走了兩步,一下子又轉了回來,一把將桌子上的穆楚夕又給抱了起來。
穆楚夕本來看梅七要自己走了不要自己了,剛想抗議,結果又被梅七給抱起來了,這才哼了一聲,不說話。
“哼什么哼,你別想著偷摸的去找那個老頭子偷腥!”
“你才偷腥呢!你才是老頭子呢!梅七,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媽呀,我以為這世上你最討厭的人是你媽呢!”
梅七感覺自己好意外的說。
“你會討厭你自己的親娘??!”
穆楚夕覺得自己每和梅七多說一句話,腦細胞就多死一個。
梅七竟然一邊走一邊抱著穆楚夕認真的想。
想了半天終于有結果了。
“我不是最討厭我娘,我最討厭我姐!”
“我不討厭我哥!相反,我還最喜歡我哥哥!”
穆楚夕認真正經的說。
走在前面不遠的江絲邈聽著兩個人的聊天,覺得這就是一只小雞在和一只小鴨說話,基本上屬于驢唇不對馬嘴系列。
不過按照江絲邈對梅七的了解,這輩子可能他也是第一次這樣的對一個女子格外的與眾不同,雖然他已經有了八個小老婆。
想到梅七的那些小老婆,江絲邈的眉尖就隴上一種誰也說不清楚的憎恨和仇恨。
但是這種復雜的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逝,瞬間,他又是那個俊美無雙的貴公子。
穆楚夕和梅七兩個人就在這各說各的,意外的是兩個人好像都明白對方說的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就是還能特別神奇的按照自己的思路去說。
連江絲邈都不得不承認,連他有時候都接不上梅七的思路,但是穆楚夕卻能拿捏的分毫不差,想來這兩個人也算是天造地設一對了。
穆楚夕和梅七說了一會,然后看到了前面江絲邈的背影,立時小聲的扯了扯梅七的衣袖。
“誒?我說,你和這位神仙哥哥……”
“神仙大爺!”
穆楚夕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梅七。
“行!神仙大爺行了吧?你和他到底是怎么認識的啊?我覺得,你們兩個看起來那就是天空和糞坑啊,半點不搭??!”
“你先給我說清楚誰是糞坑?”
梅七星星眼的瞪著自己懷里的穆楚夕。
穆楚夕瞪著梅七,和他較量了半天的勁,最后才萬分不愿意,特別違背良心的指了指江絲邈。
這梅七才算是心里舒坦點。
看了一眼面前的江絲邈,梅七有點沒好氣。
“有什么好說的!他不過就是我的老師?!?/p>
“老師?你不是不認字嗎?”
穆楚夕覺得梅七這個人是越來越奇怪了,不認字還有老師?
“有老師就非得會寫字啊?!那就不能是教我吃喝玩樂的??!”
梅七對穆楚夕這種單細胞思維真是看不下去了。
“吃喝玩樂還用教?!那玩意,連我養的小狗都會!你看看它,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曬太陽睡覺,還會勾搭隔壁小母狗!你覺得這還有人教?!”
江絲邈在前面聽兩人說話,肩膀真是不受控制的抽搐。
好不容易,走到了江絲邈那間為了貴客準備的房間。
穆楚夕立時好奇的四圈看。
這件房間格外的雅致,不但有微型的假山流水,更有一張古香古色的檀木大桌,最重要的是桌子旁邊還放了一個格外高的軟床。
穆楚夕立時指著那張軟床:“這是給我的嗎?”
江絲邈微笑的點點頭。
“知道姑娘身上不便,我們特意給你準備了軟床!簡陋之處,還望姑娘海涵!”
“不簡陋!一點都不簡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給我單獨準備打屁股軟床呢!”
穆楚夕伸著小舌頭露出一個萌噠噠的笑容。
梅七立時上去一把將穆楚夕的臉給蒙住了。
“被人打屁股還值得炫耀?!你給我注意一點!笑什么笑,還對著一個老頭子!”
梅七說的鬧心,直接將穆楚夕給放在軟椅上,只是力道還真是輕柔的嚇人。
放完穆楚夕,梅七立時沒個好樣子就癱在了椅子上。
江絲邈假裝沒聽見梅七的話,淡笑著走到另一面坐下。
“侯爺,咱們今天賭點什么???骰子,骨牌,您隨便選,我定當奉陪!”
梅七立時開始擺手。
“那玩意,都玩爛了!沒新意!”
江絲邈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坐在椅子上更加放松了。
“那侯爺想玩什么啊?蟋蟀?斗狗?還是比吃飯?。俊?/p>
“吃飯也能比?。俊?/p>
穆楚夕還是第一次聽說吃飯也能賭呢。
“別人不能,但是我們梅七爺卻可以的!”
江絲邈對梅七似乎一點不尊敬都沒有,但是誰都能從他緩緩點擊的手指上看出來這是在揶揄梅七。
梅七卻一點都不在乎,抖著腿一臉理所當然。
“說吧,七爺,今天咱們玩什么?”
梅七想了想了,然后就笑了。
“得!今天我也不難為你,今天這賭局咱們啊,就賭寫字!”
穆楚夕立時吃驚的看著梅七。
梅七得意洋洋的一笑:“比誰寫的難看!誰難看誰就贏了!”
梅七爺說完還挑釁的看了一眼穆楚夕。
穆楚夕一低頭,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