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不快去抓藥!”男子十分激動地說道。
正在這時,他的一個手下悄悄走到他面前說把李慕寒跟丟了,而之后謝絕藺大娘和二牛診金的張蓮兒也在鎮上來回兜了很多圈子,將那些想要跟著她的人也甩丟了。
第二日一大早,臨安鎮一下子變得十分熱鬧起來,甚至有人天還沒亮就在和順醫館周圍溜達,為的就是見一見昨日那位神乎其神的神醫。
醫館里,林大夫有些焦急地來回踱步,他在擔憂,要是神醫沒走到和順醫館就已經醫治過三人,那眼前守著妻兒的猶如地獄閻羅的男子,還不把他這醫館給拆了。
“人還沒找到?”一臉憔悴的魏敬天冷酷地問道。
“主子,我們的人都派出去暗中打探了,但是那位神醫太狡猾了,根本查不到他的任何行蹤?!卑步苡行┐鞌〉卣f道。
昨天在醫館門前偷馬的小孩機靈膽大,沒想到是有其仆必有其主,那個脾氣古怪難纏的神醫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物,竟然能躲開他們龍威將軍府十二衛的跟蹤,可那人明明沒有內力,究竟是怎么躲開他們的?安杰苦思冥想也沒想到答案。
“給我繼續找,找不到就提頭來見!”魏敬天厲聲說道。
他原以為自己是這個世上最有耐心的人,苦戀瑤兒十年,找她找了五年,好不容易一家團聚,卻又被那個女人搶了先,差一點讓他妻死子亡。
他很慶幸聽了安杰的話,先來了臨安鎮找林大夫,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奇怪的神醫,雖說救了他兒子,但瑤兒還命在旦夕,今天就算把臨安鎮掘地三尺,他也要找到那個神醫。
“主子,有個孩子拿來一封信,說是神醫讓給您的!”剛走到門外沒多久的安杰又轉回來說道。
“給我!”魏敬天有些急切地撕開了信,快速地讀完了上面的內容。
“安杰,準備馬車,我們立即離開這里!”魏敬天又從信封里抽出一張紙,遞給林大夫說道,“照著這個藥方馬上給我抓十副藥,要快!”
“好,老朽這就去!”林大夫不敢怠慢,立即去藥鋪和伙計一起給魏敬天按照新藥方抓藥。
等到一切齊備好之后,魏敬天將妻兒在馬車上小心地安頓好,然后從醫館的后門悄悄地離開了臨安鎮。
不過,他吩咐安杰將馬車行駛到清涼山附近的一個荒廢很久的亭子里,接著就守著妻兒等待著。
大概半個時辰左右,魏敬天和安杰就看到李慕寒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裝束自己一個人悠哉至極地來了。
“神醫,您來了,快請!”安杰這次學乖了,見到李慕寒,他很是和氣地說道。
“人呢?”李慕寒并不看黑著一張臉的魏敬天,只是看向安杰問道。
“夫人在馬車里,小公子昨夜已經能進食了!”安杰小心地說道。
“把孩子先抱出來吧!對了,麻煩讓這塊黑炭也離我遠點,心情不好的話,我的針可能會扎偏?!崩钅胶蛄艘谎畚壕刺鞂Π步苷f道。
“主子,您先把小主子抱出來,神醫要給夫人治病了!”安杰可不敢直接承認李慕寒嘴里的黑炭就是魏敬天,只得另想辦法說道。
魏敬天也不吭聲,默默地從馬車里抱出了自己的兒子魏宇,只要眼前之人能救瑤兒,他什么都能受得了。
李慕寒見今日的魏敬天還算合作,也就沒再難為他,鉆進馬車里,開始給魏敬天的妻子治病。
一看到病人的呼吸和臉色,李慕寒就開始變得十分嚴肅,這讓一直關注馬車內情況的魏敬天也莫名緊張起來。
李慕寒從懷中拿出銀針和昨晚準備好的烈酒,邊仔細地用烈酒擦拭銀針,邊說道:“我要為你的妻子全身施針,如果你忌諱,現在反悔還來得及?!?/p>
“只要能救瑤兒,怎么都可以!”當年就是因為他不相信瑤兒,才讓瑤兒這些年吃了這么多苦,受了這么多罪,他不會再那樣了,現在沒有什么比瑤兒活著對他來說更重要了。
“那就好,你們都背過身去,不要出聲!”李慕寒治病的時候喜歡安靜。
魏敬天和安杰聽到李慕寒的話,都乖乖地背過身去,同時安杰也對四周吹了一聲奇怪的口哨,讓暗中保護他們的十二衛也背過身保持安靜。
李慕寒脫掉了魏敬天妻子的衣服,開始在她身上的手三陰經、手三陽經、足三陰經、足三陽經這十二經脈處扎下關鍵的銀針,緊接著又在幾處看似無關緊要的**處施了針。
一炷香之后,李慕寒將銀針從病人身上取出,然后開始用手在病人的五臟六腑稍微用勁地有規律地游走,之后又在病人的后背處采用同樣的手部按摩之法,直到病人真正吐出一口回魂之氣。
“宇——兒”秦瑤清醒之后,心心念念的是自己四歲的兒子。
一直背轉身的魏敬天,聽到了秦瑤的聲音,猛地抱著兒子轉過身,快速地走近馬車,欣喜雀躍地說道:“瑤兒,你醒了!瑤兒,瑤兒!”
沉睡許久的魏宇也被自己的老爹吵醒了,當他揉著眼睛看到自己的母親時,非要掙扎著從魏敬天身上下來去抱秦瑤。
“病人需要靜養,命是救回來了,但是她五臟六腑都受了損傷,如果不是死脈還有一線生機,我也無能為力。哼,做人家丈夫的,連妻兒都保護不好,你也夠無能的!”李慕寒從馬車上跳下對著魏敬天嘲諷地說道。
“的確是我無能!神醫你救我妻兒,就是我魏敬天的恩人,恩同再造,我魏敬天銘記終身?!蔽壕刺旄屑さ卣f道。
“銘記終身就不需要了,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好!”李慕寒隨意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神醫請說!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刀山火海,我魏敬天眉頭不會皺一下!”魏敬天頗有氣勢地說道。
李慕寒輕輕一笑,搖搖頭說:“金銀珠寶留著給你妻兒養身體吧,你只要吩咐你手下的人不要跟著我,也不要打探我的任何消息,如果有緣,日后我們自會相見。當然,我不希望你再來煩我,你估計也不想再求到我。自此一別是路人,做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