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就算當個三十多歲還找不到男朋友的剩女也沒關系!只要讓我回家!
耳朵幾乎被震聾的沐九水在內心咆哮,剛穿越就要被怪物填牙縫也太悲劇了吧?
聲浪漸漸小了,沐九水耳邊還是嗡嗡的,眼看著那張血盆大口就要閉合,把她脆弱的身體咬成半截,沐九水也來不及控訴不公平的老天了,就地打了一個滾,躲開了那致命一咬。
血盆大口在她眼前閉合,把雪地戳了一個大洞,沐九水見機一躍而起,就跳上了那顆巨大的頭顱,為了固定自己的身體,沐九水抓住了一縷大概是毛的東西,掛在了它的頭上。
怪物的鼻孔里不斷的噴出帶著雪花的氣體,吹得沐九水的身體亂晃,沐九水緊緊咬著牙關,抓著怪物身上的毛往上爬,中途路過大概是怪物眼睛的地方,她還壞心的踢了一腳,不過怪物只是閉上了眼睛,就讓她有種自己踢在了鐵板上的錯覺。
好不容易,沐九水才爬到了怪物的頭頂,結果那只怪物不斷的搖頭晃腦,試圖把沐九水摔下來,沐九水跟八爪魚似的,抱著一撮毛,堅韌不拔的留在了上面。
沒了法子的怪物在原地轉圈圈,一邊轉還一邊嗷嗚嗷嗚的叫,就跟咬尾巴的小狗似的,但是沐九水還沒暈呢,怪物先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吐舌頭了。
還沒等沐九水松了一口氣,一團冰藍色的能量籠罩了她,形成了一個藍色的囚籠,摸上囚籠,涼涼的,卻并不很冷,大概是跟她吃下的那朵小花有關吧,這么想著,沐九水更結實的抓住了手底下的毛,還空了一只手出來,拿著木簪子,考慮應該扎哪兒比較好。
過程中還有冰雹突然砸下來,有冰棱砸下來,但是都被沐九水靈活的閃躲來了,就算有躲不開的,也頂多是把她的皮膚砸了一塊青色出來。
僅此而已。
但是還沒等她找到合適的地方,把簪子插下去,沐九水就突然的出現在了雪地上,跟瞬間移動似的。
緊接著,巨大的黑影籠罩了她的上空,沐九水翻過身就想跑,卻被一個巨大的爪子摁住了左臂。
一聲慘叫還未出口,就被沐九水生生憋了回去,她額頭上都爆出了青筋,汗水打濕了劉海,“日啊……勞資的胳膊……特么的一定碎了……給勞資滾啊!”
巨大的頭顱垂下來的時候,被沐九水僅存的右手撐住了下巴……沐九水對上了那雙血色的眼睛,里面似乎有一個好似雪花的紋路,她一時失神,再清醒時那個大頭已經一點一點的落了下來。
“去死!”沐九水突然松開了怪物的下巴,身體一掙,直接扯斷了她被怪物壓著的手臂,缺失了一條手臂的少女眼里滿是兇厲,一躍而起,手中尖銳的簪子迅速的刺向怪物的眼睛。
“嗷嗚!”怪物一聲凄厲的慘叫,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沐九水的胳膊浸濕了她的身體,然后,沐九水被怪物一巴掌拍進了地里,失去了意識。
她大概……又死了吧?
失去意識的沐九水沒有看到,整個冰雪世界突然泛起了藍色的波紋,緊接著,天空,地面,冰雪,還有那個怪物,都快速的融化,陷入一片的虛無。
……
恍惚之中,沐九水感覺自己仿佛泡在溫水里,又像在子宮里一樣的溫暖,她想睜開眼,眼皮卻像有千斤一樣的沉重。
沐九水努力的去抬自己的眼皮,終于,有一絲藍色的光芒映進她的眼里,等她完全睜開眼,才發現,她的周圍,都是藍色的液體。
沐九水整個人就泡在這種液體里,這些液體并沒有打濕她的身體,只是接觸的皮膚暖暖的,癢癢的,讓她有種,自己是在天堂的錯覺。
不是死了嗎?又沒死成?沐九水十分的憋屈,老天奪走了她的美貌,健壯的身體,如今又奪走了她的手臂,連死都不讓她死,她是得罪老天爺了嗎?
憋屈的沐九水動了動,卻發現,她本來應該殘缺的身體,竟然是完整的!
她抬起自己的左手,完整,纖細,只不過上面覆蓋了一層黑黑的污泥,色澤像極了海藻泥的面膜,味道卻像極了下水道里的泥巴。
沐九水嫌棄的一抖,那層污泥就碎裂的脫落了,露出下面白嫩了許多的肌膚,沐九水像羊癲瘋似的抖了一會兒,身體上就掉下來了許多的黑色泥渣。
在這些藍色的液體里,似乎是沒有重力的,沐九水漂浮在其中,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不斷的往上浮去,然后她的褲腿就被什么玩意兒咬住了。
沐九水低頭一看,一只白色的小奶狗正在用自己小小的尖牙咬著她的褲腿,關鍵是……那小狗……特么的跟剛剛差點弄死她的那個怪物,除了體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喂!
這個結論簡直讓沐九水十分以及特別的想踢小奶狗一腳,然后那小奶狗就被她一腳踢的飛了大老遠,嗷嗷的躺地上叫喚。
沐九水不由得有了一些愧疚,她這是把剛才受的氣撒了這小奶狗身上了?簡直太不大丈夫了!
沐九水剛想展現自己的溫柔,去抱抱那只可憐兮兮的小奶狗,然后就聽到了一個萌萌噠正太音:“乃乃個熊滴,踢死勞資了……我的腰……”
她剛剛是幻聽了嗎?沐九水嘴角一抽,試圖從四周找出個人來,最后不得不把目光調回那只小奶狗身上。
沒只貓大的白色小奶狗朝著沐九水翻了個白眼,嗷嗚一聲道:“沒見過爺這么帥的白狼嗎?”
沐九水把它拎起來,一臉好奇的揉來揉去,最后下了結論:“是沒見過這么蠢的狗……嘖,真蠢。”
小奶狗當時就跳腳了:“爺是狼!雪狼!哪里像狗了!”
沐九水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遍,還是怎么看怎么像狗,一點都不像雪狼,突然,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撥開小奶狗的雙腿,捏住一根小蟲子:“喲,真是公的!怎么嘰嘰上還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