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閻家那位走了嗎?你說像他這種軍銜的人,怎么會來出席一個新生軍訓(xùn)的開幕式?”一位微胖的教官說道。
“嗯,走了。”皮膚有點黝黑的另一位教官回答道,“我聽說是汪校長和閻老元帥有交情,不過也就一個開幕式而已,閻少校好像要去霧靈山參加一場軍事演習(xí)。”
“霧靈山啊,也就在這新生軍訓(xùn)營地的不遠(yuǎn)處嘛。”
寧谷晨本來打算直接去找閻痕的,不過半路上聽見兩個教官的談話,腳步止住了。霧靈山,原來是那兒嗎?既然就在新生營地附近,她今晚準(zhǔn)備準(zhǔn)備,明天再去。
第二天,天剛一亮,寧谷晨就開始收拾起了小包包。在去訓(xùn)練之前,她用金針在腳上的幾個穴道上扎了幾針,然后若無其事的和云妃雪一起來到場地集合。
“立——正!稍息!”一位身材健碩的教官站在隊伍前,發(fā)號著口令。
“今天,是軍訓(xùn)的第一天,我希望你們拿出大學(xué)生該有的朝氣蓬勃的精神面貌,不要懶懶散散。”說著,眼神掃視了隊伍一圈,“你,那個小胖子,對,就是你,出列。”
被點名叫到的杜明修不情不愿的走出隊伍,手還不住的往后按了按。
“手里拿的是什么,拿出來。”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小胖子從他剛開始說話起,就一直吃,難怪長這么圓潤。
“可以不拿出來嗎?”杜明修一臉為難,這么多人看著呢。
“廢話少說,拿出來。”
看著遞到自己面前的已經(jīng)被吃掉一大半的面包,教官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這小子。
“這就是一個很好地反例,在訓(xùn)練期間,不允許自帶零食,聽見了嗎?”
“聽見了,”一眾學(xué)生回答道。感覺被分給了一個惡魔教官,好慘!
“先站十分鐘軍姿,你,十五分鐘。”教官指著杜明修說道。
“報告教官,有人受傷。”云妃雪的聲音中帶著點焦急,剛剛還好好的,怎么轉(zhuǎn)眼間谷晨的腳踝就腫的這么厲害!
不用說,這正是寧谷晨剛剛那幾針的效果。只不過是看起來嚇人,其實并不痛,本來她是準(zhǔn)備借著腳傷為由,偷溜去附近的霧靈山找小哥哥的,不過看到妃妃這么緊張的樣子,在愧疚之余又有點感動。
“出列,”看著被人扶著走出來的寧谷晨,教官有點驚艷,不過瞬間就恢復(fù)了平靜,在看到那腫的青紫的腳踝后,嚴(yán)肅著一張臉走上前去。
“這么嚴(yán)重!小胖子,給你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馬上送她去醫(yī)務(wù)室。”教官指著站在一旁的杜明修說道。
“哦,好。”呆愣在一旁的杜明修回過神來就應(yīng)了一聲。
“好了,這幾天多多休息,不要做過于劇烈的運動就沒什么大問題了。”醫(yī)務(wù)室的醫(yī)生幫寧谷晨擦了藥酒,包扎之后,囑托了一句就離開了。
“這位同學(xué),你可以幫我去跟教官請幾天假嗎?我現(xiàn)在這樣也沒法多走動。”
“嗯,好,你好好休息。”對于這么漂亮的女同學(xué)的請求,杜明修表示他沒法拒絕。
等杜明修一走,寧谷晨就起身下床,左瞅瞅,右瞅瞅,發(fā)現(xiàn)沒人,幾個躍步,就出了訓(xùn)練營地,往霧靈山走去。小哥哥,晨晨來找你了!
“山子,你說咱好不容易參加一次由閻少指揮的軍演,本想好好表現(xiàn)表現(xiàn),結(jié)果倒好,被派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蹲點。”
霧靈山山腰處,一簇灌木叢動了動,略帶抱怨的聲音從中傳出來。一個臉上涂了幾杠顏料的青年偽裝在其中。
“豆豆,憋說話,這叫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防守,雖然敵方派兵從這里突破的概率很低,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山子藏在離灌木叢不遠(yuǎn)處的巖石后,出聲警告著豆豆。
“簌簌,”一陣樹葉聲和腳步聲傳來。
有人!山子和豆豆立馬警惕著,隨時準(zhǔn)備出手。
“山子,豆豆,是我,有情況,剛剛我看見敵人從后山竄出,正朝我們這邊來。”剛偵查回來的崔哲輕聲說道。
而另一邊
“這里……”剛剛好像來過,穿著軍訓(xùn)服裝的寧谷晨看著長得都差不多的樹和路,很不幸的發(fā)現(xiàn),她好像又迷路了。花花也不在,沒法問它的意見。
既然是那什么軍演的話,山里應(yīng)該會有人,先找個能帶路的人再說。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偽裝偽裝。
寧谷晨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灘泥,嘴角抿了抿,最后還是走上前去,在臉上涂了些泥,順便在衣服上也蹭了些。畢竟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可能還那么干凈。
“嗯?”寧谷晨鼻子在空中嗅了嗅,血腥味。
順著血腥味,寧谷晨小心的往前走著。
“艸,馬馳那混蛋,居然使用陰招,豆豆,你沒事吧?”山子擔(dān)心的看著背被鮮血染紅的豆豆。
“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幫豆豆找到醫(yī)生。”崔哲還算冷靜的分析著現(xiàn)狀。
“可,這樣豆豆不是就出局了,多憋屈啊!”山子看著被崔哲扶著的豆豆。他可是知道豆豆有多重視這次的軍演!
“咳,算了,放下我吧,崔哲,”看了看憤怒的山子,豆豆笑著道,“加上我,你們是無法擺脫馬馳他們的,我沒事兒,山子,這不還有求救信號彈嗎?”
“我知道,可是,豆豆,我想和你,崔哲三人一起存活到最后,看著閻少帶領(lǐng)我們藍(lán)方陣營贏得勝利!”
這話一出,三人都沉默的,沒錯,他們在軍演開始前就約定好了的,一起戰(zhàn)斗到最后,可……
“什么人?”三人警惕的看著不遠(yuǎn)處樹枝搖動的地方。
樹后走出來一個全身有點邋遢的,看起來很瘦弱的人。
“別緊張,我是藍(lán)隊的一名醫(yī)生,不過和隊伍走散了,然后迷路了。”
寧谷晨剛循著血腥味來到這兒,就聽到了剛剛的對話,這是小哥哥一方的,跟著他們,說不定就能見到小哥哥了。
“醫(yī)生?你有什么證據(jù)!”
眼睛在豆豆三人身上掃視了一圈,寧谷晨從身上掏出一個小本子,遞給三人。這是爹爹醫(yī)治過的一名軍官送給爹爹的。
“!”師級的軍醫(yī)!
媽媽呀,隨隨便便就遇見一個師級軍醫(yī),真是走大運啊,山子暗嘆道。不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對寧谷晨說道:“那個,我們這兒有個人受傷了,你可以幫我們醫(yī)治一下嗎?”
這樣豆豆就不用退出了!
“可以,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讓我加入你們的隊伍。”迷了這么久的路,真心傷不起。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