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追上了卞凡藍,一個縱身到了卞凡藍的身后,擁住她,扯了扯馬韁,馬的速度慢了下來,“怎么了。”
蕭寒低低的聲音響在卞凡藍的耳邊,卞凡藍在被他擁住時,身子一將,轉瞬放松,是因為感覺出是他,所以放松下來,安然的靠在他寬闊的胸膛,聞著他獨有的氣息,心奇跡般的慢慢地平靜。
“你會陪著我吧,蕭寒。”沒有聲音的話從唇間吐出,但她知道不需要答案,答案已經有了,忘了所有人的他獨獨記得他,每一次她不開心,難過時,他就會在她的身邊,就是最好的證明不是嗎。
“不要難過,我會心疼的。”一只手擁著卞凡藍,一只手拿著馬韁的蕭寒低頭看著他懷里的女子。
令他沒想到的是懷里的女子已經睡著了,姿態恬淡。
“你會愛上我的。”蕭寒在心里說到,原諒我以這種方式愛你。
擁著卞凡藍的手臂無意識的收緊,似是怕懷中的女子會消失一般。
青離歌,玉無殤趕上來看到的就是這般的畫面,蕭寒緊緊地擁著懷中女子,滿足堅定,女子恬淡安然的睡著了。
“她很信任你這個傻子嗎?”青離歌感覺胸中壓抑,絲毫沒意識到他的醋意。
蕭寒似乎沒有聽到青離歌的話,神情不變。
看到蕭寒沒反應,不理他的青離歌,語氣兇兇“她將來是女帝,你確定你要當她的男寵。”
這一次蕭寒終于動了,不悅的看向青離歌,聲音輕輕,卻灌入了內力“閉嘴,你吵到藍兒了。”
青離歌一口怒氣不上不下,看了看卞凡藍的睡顏,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玉無殤,辰錦陽沉默的看著這場鬧劇。
五匹馬慢慢地走著,蕭寒卞凡藍共騎一匹,身邊跟著蕭寒的馬,青離歌,玉無殤,辰錦陽跟在后面。
“你不會喜歡上卞凡藍了吧。”長久的平靜被辰錦陽的話打破,青離歌如遭雷擊,怔怔的看著辰錦陽。
半響,青離歌垂著頭低低的說“沒有,我是青國太子,怎么能喜歡將要當女帝的卞凡藍呢,別開玩笑了。”
一句話,道出了他的心,他的處境,他的悲哀,作為太子的悲哀,作為青國未來的王的悲哀。
“這樣啊。”辰錦陽回了一句,意味不明。
玉無殤抬頭看了看天,淡淡的笑了,那一天快要來了。
那一天來了,他該如何,該如何去做,該如何做才能終身無悔,幽幽然的嘆了一口氣。
看看身邊的兩人,看看前面的兩人,我們長大了,必須扛起自己身上的責任,以后的我們會變成什么樣呢,玉無殤罕見的有些茫然。
在卞凡藍睡醒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下一個城云城,出了卞國中城,在云城的一個不太起眼的客棧里。
卞凡藍睜開眼,看到蕭寒睡在她的床邊,樣子疲憊,是呢,一路上,她睡著了,都是他在照顧她吧。
卞凡藍看著睡夢中的蕭寒嫣然一笑,下了床,扶著蕭寒上了床,給他蓋好薄被。
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卞凡藍下了樓,看到青離歌,玉無殤,辰錦陽正在吃飯。
“醒了。”玉無殤看到卞凡藍,溫和的和卞凡藍打著招呼。
卞凡藍的心思卻全到了辰錦陽身上,不知所然。
“你這家伙在做什么?”青離歌看到卞凡藍定定的看著辰錦陽,心里氣惱,站起身,走向卞凡藍,拉著她到了桌前,把她壓在了椅子上,把筷子塞進了她的右手,做到了他的位置上。
卞凡藍在青離歌拉住她的時候,慌亂的收回了眼神,垂著頭,不作聲,在手被塞進了筷子后,沉默的吃著飯。
辰錦陽看到卞凡藍這副樣子,卻詭異的笑了,令人發毛。
突然,肩上多了一只手,抬起頭對上玉無殤的關切的眼神,“你沒事吧。”
對著玉無殤感激的笑了笑,暗暗責備自己的失態,不是說忘了他嗎,怎么會這樣,已經半個月沒有想到他了,為什么在見到他的時候還是會失態,卞凡藍暗暗自責。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平服自己心里雜亂的思緒,之后恢復了平靜,舉止有度的落落大方的開始填肚子。
“嘗嘗這個,很不錯。”青離歌的聲音暖暖的傳來,卞凡藍抬起頭,對著他淡淡微笑,點了點頭。
因為嘴里有東西沒有出聲感謝。
安靜的吃完了青離歌加給她的菜,“很好吃,謝謝。”
青離歌卻羞紅了了臉,別扭的轉過了頭“你喜歡就好。”
玉無殤看著青離歌,心里明白,他怕是也想到了這次是他們最后的一次相處了,這次軍營之旅之后,他們就必須回到各自的國家,負起他們的責任。
所以想在這段時間,好好的相處,好好對卞凡藍,彌補因為責任而不能做的事的遺憾。
“我吃飽了,我幫蕭寒把飯端上去,你們慢慢吃。”卞凡藍吃了半碗米飯,一些菜后,放下筷子,微笑著對三人說到。
“去吧。”玉無殤回了一句。
“那個傻子有什么好。”青離歌嘟囔了一句。
辰錦陽沒有反應,依舊在吃著。
卞凡藍端著蕭寒飯,慢慢地走上樓梯,進了蕭寒睡覺的屋子。
卻見蕭寒已經醒了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么。
似是沒察覺出卞凡藍進了屋子。
“你醒了,來吃飯吧。”卞凡藍走到蕭寒的身邊,拉了拉他的衣袖。
“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呢。”出奇意料的擁抱,低低的有些傷痛的話。
“我怎么會忘了你,好了,你餓了吧,來吃飯吧。”卞凡藍抬起頭,眼睛不眨的看著蕭寒。
“你陪著我,剛剛你陪著他們吃飯,我也要。”蕭寒如同小孩子一般,要糖吃。
卞凡藍拉著蕭寒的手走到桌前,坐到了桌前,“我看見你吃。”
蕭寒終于笑了,如同孩子般純凈的笑,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拿起筷子,開始吃飯,是不是看看卞凡藍,看到卞凡藍在看著他后,才繼續吃飯。
這個如同孩子般的男人,就是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男子呢,真是不像,卞凡藍看著蕭寒,開始走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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