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無殤不著痕跡的把手臂從軍醫(yī)手中抽出,我會去的。
軍醫(yī)似是察覺到了玉無殤的潔癖,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那現(xiàn)在有時間去看看我們的工作環(huán)境嗎?”
“好,麻煩你引路。”玉無殤平靜的回答。
“好的。”軍醫(yī)樂呵呵的站起身,向前走去。
辰錦陽目視著玉無殤走遠,看了看青離歌和卞凡藍離去的方向,轉(zhuǎn)身向訓練場走去,和那些兵士一起訓練,游刃有余。
青離歌坐在卞凡藍的床前,不知在想什么。
卞凡藍睡得安然。
晚上,卞凡藍睜開眼睛,床前沒有人,屋里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卞凡藍不在意的笑笑,下了床,走到桌前,為自己倒了一杯水,慢慢地喝完,放下杯,走出休息室。
外面兵士們正在吃晚飯,有一個人自顧自吃的,還有三五結(jié)對,說話聲,哄笑聲,咀嚼聲,環(huán)繞一周,沒有看見那三個人。
走到一個兵士面前,詢問那三個人的去向,不知道,對那三個人一無所知。
道了謝,轉(zhuǎn)身想再問問其他人。
衣角卻被拉住,“怎么了?”轉(zhuǎn)身輕聲詢問。
“你不餓嗎?和我一起吃飯吧”沒想到這個獨自一人吃飯,看上去有些孤僻的男子不主動邀請自己吃飯,卞凡藍微微驚訝。
稍稍思慮了一下,笑著答應(yīng)了。
“你等一下,我去給你盛飯。”那兵士把手中德碗筷遞到了卞凡藍手中,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卞凡藍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碗,樣子有些呆,沒想到兵士如此熱情,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高冷的兵士會邀請自己吃飯,還主動為自己去盛飯。
嘴角不自覺的勾起,心情飄然。
看到那兵士同樣一只手拿著筷子,另一只手拿著碗向自己走來,卞凡藍的嘴角越發(fā)的翹。
“給,不夠我再去盛。”一邊和卞凡藍交換著碗筷,一邊說道。
“謝謝。”卞凡藍含笑接過碗筷,真心感謝。
“你不必感謝,我只是覺得你這人不錯,想和你做朋友。”兵士坦坦蕩蕩。
“你之前見過我?”卞凡藍好奇。
“算是見過,我見過你,但你沒見過我。”兵士吃了一口飯,咽下,回到。
“在哪?”卞凡藍更好奇了。
“跑萬米時,你跑在我的前面。”兵士轉(zhuǎn)過頭,看向卞凡藍,笑了一下。
不知道為何,卞凡藍感覺自己被人一步一步領(lǐng)著,掉入了陷阱。
是因為沒有防備嗎?還是因為沒有感到惡意,兩者都是吧。
“你的名字?”兵士把吃完的碗放在旁邊,問道。
名字,不能說真實的名字,忘記和那三個人串通一下,叫什么好呢。
“怎么了,不能說嗎?不方便嗎?”兵士見卞凡藍遲遲未回答,面露難意,問道。
“也不是不能說,就是我的名字有些秀氣,不好意思說,我叫蘭馨,是孤兒。”卞凡藍笑得毫不在意。
“抱歉,是我唐突了,不過為什么起了這樣的名字?”兵士不解的看向卞凡藍,這才觀察到自己說了許久話的人長得這般的漂亮,像女孩子一樣。
“是撿我的人起的,他家里沒有女孩,只有三個男孩子,心心念念的想要一個女孩子,早早的想好了名字,第一眼見我的時候,錯把我當成了女孩子,所以我的名字就成了蘭馨。”卞凡藍無奈的解釋到。
這邊卞凡藍編了一個完美的謊言,那邊青離歌,辰錦陽,玉無殤坐在他們的帳子里,一言不發(fā)的相對而坐。
“玉無殤,軍醫(yī)處怎么樣?”青離歌終于忍不住了,開了口。
“還不錯。”玉無殤轉(zhuǎn)過頭,看向青離歌,言簡意駭。
“卞凡藍呢?你不是在守著她?”玉無殤再次開口。
“她睡得很香,看著她睡,我都困了,所以我就回來了,也想睡一覺,接下來你也知道,就看見你們兩個了。”青離歌有些無奈的回到。
辰錦陽看向青離歌,“怎么不睡?”語帶寒意。
“你們在這睜著眼睛,直直的看著我,我怎么睡?”青離歌眼含怒意。
辰錦陽轉(zhuǎn)了個身,斜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
青離歌看著辰錦陽的樣子,笑了,也學著辰錦陽的樣子,放松身體斜躺到了床上,玉無殤看著兩人一樣的動作,一樣的姿勢,難得的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氣氛是放松的,心思確實各異的。
身體是放松的,心神確實緊繃的。
終有一日,這里邊不知誰和誰成了敵人,誰和誰成了盟友,誰在誰背后刺了一劍,誰在誰慘敗時落井下石,誰又坐壁觀上,坐收漁翁之利,誰又失了家,失了國,失了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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