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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腹黑王爺貪財妃

第七章

書房內宮千樺拂了拂額前銀白色劉海,看著寒逸軒嘴角露出一絲鬼魅道:“據我所知北營糧倉起火一事就是這女子所為,王爺這可是犯了包庇之罪呢,你說皇上要是知道此事會做何感想呢?”他手中搖晃著金扇,若有所思“我猜,皇上定然會認為此次起火一事乃是王爺自己監守自盜。”

可是從這女子對逸王的態度以及她的身手,兩人之間必然關系匪淺,若不是探子來報說逸王追殺過她,更是將其發配軍營充妓的話,他宮千樺定然會認為這事情完全就是逸王監守自盜。只是此刻他著實不明白逸王的用意。

“是嗎?”寒逸軒質疑道,轉而看著宮千樺幾不可見的嘲諷一笑:“北營糧倉著火你說對誰最有利?”

聞言宮千樺猛然起身,眸光犀利的看著寒逸軒,怒火中燒。該死,他居然忘了這一茬,朝中與逸王勢不兩立之人乃是太子,怕是此時所有人眸光都盯著太子!萬一那些肱骨大臣以此事大做文章,估計太子之位難保。

思及此,宮千樺怒然拂袖轉身離開。有逸王這么精于算計之人做太子的對手是太子的悲哀,注定他太子之位不會長久。

錦繡苑,兩位默默押著洛夕進入正廳,王妃靜秋高高在上的座上太師椅上,目光兇殘的看著她,殺氣四伏。

“放肆,你個下作的賤蹄子見到王妃娘娘還不跪下。”李嬤嬤滿臉皺褶皺的能夾死一只蒼蠅,看著洛夕狠狠掐了一把呵斥著。

洛夕眸光陰厲的盯著李嬤嬤,愣是看的李嬤嬤背脊一陣陰涼,總是覺得這女子不是看上去那么簡單。

靜秋拿起茶盞,品了一口新進的碧螺春頓時心情怡然自得,似乎因為把洛夕逮到手中而興奮。聞了聞沁人心脾的茶香,看著下面被束縛著雙手的洛夕嘴角浮出一絲媚笑:“沒看出來落落姑娘還狠硬氣呢!”轉而看著身邊的貼身丫鬟春梅,呢喃著:“唉,春梅,你說如此硬氣的姑娘怎么能服侍王爺呢?”

春梅看著王妃,雙手交疊與腹前,微微點頭看著李嬤嬤說道:“沒看見王妃心情不佳嗎,還不好好收拾這賤蹄子。”

說罷,李嬤嬤同張嬤嬤面面相覷點點頭,意欲伸腿踹向洛夕的雙腿,可她洛夕哪兒是那么容易被收拾的。只見她凌空后空翻,躍到兩位嬤嬤身后,照著兩老嬤嬤的屁股狠狠一踹,兩人踉蹌幾步直接撲進了王妃靜秋的懷中,正巧打翻了靜秋手中的杯盞,滿滿一杯泡開的碧螺春灑了她一臉,靜秋頓時狼狽不堪。

“啊,燙死我了,燙死我了!哎呀,反了反了,還不快來人將這兩賤人給本妃拉下去。”靜秋尖叫著,推開兩嬤嬤,拂袖囫圇吞棗得擦拭著臉龐,奈何是熱水,轉瞬間便溶解了她臉上的妝容,這一擦一抹,臉上頓時五顏六色好似戲子一般。

一幫上前幫忙的丫鬟看著不曾有過的狼狽模樣想笑又不敢笑,差點岔過氣兒了。唯獨洛夕毫不遮掩的一陣狂笑,指著靜秋左手叉腰笑道:“哈哈,笑死我了,王妃這模樣很像猴子派來的逗比呢!”

雖然靜秋不知道“逗比”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肯定是罵人的,遂即推開身邊幾個丫鬟指著洛夕罵道:“來人,快來人將這賤蹄子給本妃拉出去砍了,砍了!”一場本是要教訓洛夕的戲碼,不想卻讓她丟了臉面,著實令人氣憤。

洛夕聞言一笑,看著外面緩緩跑進院子里的侍衛,撅了撅嘴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轉而旋身飛上圍墻,出了王府。獨留錦繡苑一群女人的謾罵聲。

她此次出府并不是為了逃避侍衛的追殺,而是她還有一件事情要辦,而對于錦繡苑的一群怨婦,她完全沒必要放在心上。

出了王府走了一炷香的時間便是繁華鬧市,洛夕看著車水馬龍,川流不息的集市心中油然而生一股輕煙般的惆悵。鱗次櫛比的物件,叫賣吆喝的商販,客來客往的酒肆,絡繹不絕的人群,古色古香棱角分明的樓閣,無處不充斥著古代氣息,好似走進了清明上河圖一般。

看著一切的一切如夢如幻,亦真亦假,洛夕輕輕嘆息著,但既來之則安之,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咕嚕嚕”正當她在這陌生的鬧市逛得開心的時候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可是想想自從穿越至今她似乎也沒有吃過什么好吃的美味佳肴,不過既然出來了定然要大吃一頓。

于是便開始尋找著附近的酒樓,穿過繁華鬧市,來了一處僻靜之地,遙遙看去“醉仙樓”旗幟搖曳在空中斜插在酒樓的屋檐下,格外醒目。

可當她走近的時候發現醉仙樓門前聚集了不少人,男女老少,個個伸長了脖子,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這些跟她都沒有關系,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弄一桌子飯菜填飽肚子。

“老板我真的是餓極了才出此下策,我的錢早都用光了,已經餓了三天了。要不然這樣,我給你做雜工怎么樣?我做雜工抵這一頓飯錢可好?”洛夕擠進去才發現原來是一男子吃了霸王餐的事。

大胡子老板兇神惡煞的推了推那男子嘲笑著:“這年頭餓死的人多了去了,老子又不是開善堂,更不需要你這細皮嫩肉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給老子打雜工。別廢話,快給錢,不給錢的話老子廢了你。”

“老板,老板我真的沒錢,真的沒錢。哦,對了我還有這塊玉佩你看能不能抵這頓飯錢。”衣衫凌亂的男子似乎是被逼急了,拿出一塊玉佩。

擦肩而過的洛夕一聽見玉佩不由自主的轉身一看,一把搶過那塊玉佩,那玉佩玉質上乘,陽光之下晶瑩透亮,一看就非凡品,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上面的刻字乃是金箔鑲嵌而成,價值不菲。

然后看著老板問道:“老板,他欠了你多少銀子,我給。”哈哈,沒想到一出門就撿了這么大一個便宜,真是讓人不心情愉悅都不行呀。可他洛夕殊不知這一塊玉佩又哪里是那么簡簡單單的一回事呢。

幸而洛夕眼疾手快,在大胡子老板沒看清玉佩之前搶走了那塊質地上乘的玉佩,不然那老板哪能兒依了洛夕。

大胡子翹了翹胡子看著洛夕扯著嗓子嚷嚷道:“這小子別看窮的叮當響,點的菜可都是老子酒樓的招牌菜,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小子是個達官貴人呢。”

聞言洛夕白了一眼老板。不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這小子一身白衣,文質彬彬卓爾不凡確實像個達官貴人,加之這絕非凡品的玉佩她猜測這小子定然是哪家有錢人的孩子離家出走了。轉而看著老板頗有幾分不耐煩:“哪兒那么多廢話,說重點。”

“欠了九十兩銀子。”看著趾高氣昂的洛夕,大胡子老板也沒敢說什么,在京城魚龍混雜非富即貴,說不定一不小心就引火上身,得罪了貴人,混了這么多年他得到的經驗是少說一句話絕對是有好處的。

“什么?九十兩?”一聽是九十兩洛夕頓時覺得肉被人擰的生疼生疼的,你妹的有沒有搞錯,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消費就他嗎平白無故少了一錠銀子,這樣真的好嗎?然后眸光犀利的看光身邊被扯得衣衫凌亂的白衣少男,怒罵道:“小子你是屬豬的嗎?這么能吃?”九十兩呀,那可是九十兩白花花的銀子呀!

一聽是九十兩銀子一旁圍觀的百姓中發出了一陣唏噓之聲。

“哈,這小子一看打腫臉充胖子的主兒。”

“是呀,沒錢還敢吃這么貴的東西。”

“就是,九十兩都是咱們一年的花銷了,真不是省油的燈。”

……

白衣少年看著洛夕,眸光閃爍支支吾吾道:“招牌菜都這么難吃還沒我家做的一半好吃呢。”

此話一出聽的洛夕一陣無語,白眼一翻:“難吃還吃這么貴的,你有錢嗎?”

“耶,我說你小子怎么說話呢,給不起錢就說老子的飯菜不好吃,怎么地,是想找事是吧?”想他醉仙樓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酒肆,這小子吃了飯不給錢就算了,居然還敢說他家的飯菜難吃,媽的,砸招牌還是咋滴。大胡子要不是看在洛夕的面子上,保不齊就招呼一群店伙計打死這熊孩子了。

“沒,沒錢!”一聽洛夕找他要錢,他便低著頭委屈的不得了,看著洛夕母愛泛濫都不忍心責罵了。雖然面前這熊孩子確實比她大,可是她洛夕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怎么著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即使現在的年紀比這個白衣少年小,可是在她洛夕眼中這白衣少年就是個小孩子。

“唉……”洛夕長嘆一口氣,沒轍,九十兩就九十兩,誰讓她看上了人家的玉佩呢,丫的,就忍痛割愛了。

拜托,人家玉佩可是價值千金了,你區區九十兩還忍痛割愛,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罷,從兜里掏出了一錠大元寶,大胡子一眼銀子眸光熠熠生輝,伸手接過銀子,可奈何洛夕遲遲不肯將銀子遞給他,他只好伸手從洛夕手中奪。可洛夕手勁也大,又舍不得銀子自是不肯松手的,愣是僵持著扯了老半天才終于從洛夕手中搶到那一百兩銀子,完了還用鄙視的眼神看著洛夕。

僵持在空中的手指勾了勾,看著不翼而飛的銀子洛夕兩眼失神,心痛死去活來。

“喂,姑娘你是抽筋了嗎?”白衣少年看著痛心疾首定格不懂的洛夕,還以為她是抽筋了呢,于是乎很關心的問道,畢竟人家也替她還了錢不是么。

被拉回思緒的洛夕瞪了一眼少年,怒罵道:“抽你媽個頭,沒看見老娘銀子飛走了么,老娘這是在緬懷失去的銀子懂嗎?白癡!”然后看著往店里走的大胡子喊道:“喂,大胡子,你還沒找我十兩銀子呢!”然后拽著白衣少年跑進了醉仙樓。

主角一走,眾人頓時覺得沒意思了,就各自散開,醉仙樓門前也頓時恢復了秩序。

醉仙樓一樓一角,洛夕與白衣少年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擺滿了各種美味佳肴。什么烤全雞,烤乳鴿,獅子頭,燕窩,宮保雞丁,清蒸大鮑魚等等,都快趕上了滿漢全席了。

看了一桌子的菜白衣少年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拿起筷子準備動手,天知道他現在餓的快要死了。

“你干嘛?”一看他動筷子,洛夕連忙問道。

他茫然的看著洛夕,腫么,她點的菜難道不是為他點的嗎?然后想起剛才老板要銀子的事兒,弱弱地開口道:“我餓。剛才……那個,我把菜點了,剛吃沒幾就被趕出來了。”

聞言洛夕眼角抽了又抽,媽蛋這樣也行,敢情這熊孩子吃了幾口就九十兩銀子?不過看著他可憐的樣子也懶得計較,人總有落魄的時候。想當年在沒當特工之前她也是一個流浪乞討的乞丐,也過過那種吃不飽穿不暖,饑腸轆轆的日子。

然后兩人邊吃邊聊,似乎很投機。

原來這個白衣少年失憶了,他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他的小名兒叫“小芷”,也不知道家里人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更是花光了身上的所有積蓄。不過他說他沒日沒夜的走了一個多月了,估計應該不是寒國人,流落異鄉著實可憐。

“對了,你救了我,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小芷看著洛夕眸光炯炯有神的問道。

小芷因為吃了些飯不那么饑餓臉色也恢復紅潤,看起來更是意氣風發,英俊瀟灑。

洛夕很爺們兒的掰了個鴨腿遞給小芷,然后給自己也扯了只鴨腿回答道:“你叫我落落就行了。”然后突然想起剛剛的玉佩,便拿出來問道:“小芷,你這玉佩是哪里來的?是你自己的嗎?”

“這玉佩是娘親給我……”小芷豪爽的接過鴨腿咬了一口,看著洛夕手中泛著熒光的玉佩,雙眸神采奕奕,與其說神采奕奕不如說是驚詫,吃驚,更是驚的連手中的鴨腿掉了都恍然不知。

他猛然伸手一把握住洛夕拿著玉佩的手,驚詫不已的呢喃著:“天吶,居然發光了,哈哈,發光了,哈哈,太神奇了!”然后抬頭擲地有聲的說道:“落落,不,應該說是娘子,你以后就是我娘子了。”

嚇?聞言洛夕疑惑不解的看著小芷,更是從他油流流臟兮兮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后惡心了在小芷的袖子上擦了擦,不解的問:“啥意思?”然后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果然她也看見了一縷縷熒光縈繞在玉佩周邊。

“娘親說過,這塊玉佩是有靈性的。這玉佩是一個得道高僧贈與我的,是開過光的,高僧說只有有緣人才能讓我的玉佩發光,而能讓這玉佩發光的女子是最合適做我娘子的人。”小芷有條不紊的說道,那一瞬的清醒似乎會讓人以為他沒有失憶!

“咳咳……咳咳”聽了小芷的一席話洛夕忍不住噎著了,噎的面紅耳赤,咳嗽了老半天。

小芷見狀連忙倒了杯茶遞了過去,很是貼心的敲了敲她的背脊,溫柔的說道:“娘子喝點水,慢……慢點喝……”

“噗!”洛夕接過茶水咕嚕嚕喝了一大口,突然聽見小芷叫了聲“娘子”,一下子沒忍住連茶帶水的噴了出去,一滴不漏的全噴在了小芷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一瞬,小芷閉上了眼睛身體也僵了僵,然后拂袖擦了擦臉上的茶水,不僅沒有責怪洛夕反而傻笑道:“嘿嘿,娘子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突然叫你娘子你還不習慣呀!”是的,肯定是不習慣的。

“咳咳……”又劇烈的咳嗽了幾下的洛夕終于平靜下來了,抿了一小口茶水深呼吸一下,看著小芷說道:“一看你這小屁孩就是被別人騙了的,好了,好了,咱別聽信讒言。讓我做你姐姐還是可以滴。”雖然這玉佩真的是有靈性會發光,但是她也不回相信她就和眼前這小子是有緣人。

聽到她說自己是小屁孩,小芷心中很不樂意的糾正道:“我今天都二十歲了,看你這模樣才十七八歲,應該叫我哥哥才對。哦,不對,應該是叫我相公才對!”

看著如此執拗的熊孩子,洛夕也懶得計較,一揮手無可奈何道:“吃飯吃飯,先吃飯。”然后無語的看了看天,你妹滴,就這么稀里糊涂的成了別人娘子了,也太坑爹了有米有?絕壁的坑爹。

她這無可奈何的模樣落在了小芷的眼中還讓他誤以為洛夕是答應了做他的娘子了,于是心情瞬間大好,開始悶頭吃飯,時不時會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娘子”。

吃飽喝足以后,洛夕結了帳就直接從臺前離開了,想著這樣正好可以甩開這熊孩子,誰料到她剛出門小芷就跟了過來。

“娘子是不想要芷兒了嗎?”小芷突然攔在洛夕面前雙眸含著淚花兒,楚楚可憐。

洛夕也是服了,一個二十歲玉樹臨風的少年在她面前抹淚她還真是于心不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小芷長相陰柔,讓人不忍心還是她母愛泛濫。

她無奈的撓了撓腦袋,嘆了口氣,上前一步拍了拍小芷的肩膀安慰道:“哈哈,沒有的事,小芷乖哈,別哭了,在哭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好!”聞言小芷立馬收回了眼淚,頓時笑容洋溢,那眼淚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速度都快趕上資深演員了。

看見這一幕洛夕也是分分鐘醉了,抹了一把汗水,心想著撿了個大包袱以后該腫么辦!

看著天色不早了,她便帶著小芷找了個客棧,交了半個月房錢,又花了好些銀子,讓她肉疼的不得了。

這時的小芷終于明白,原來她這么愛錢,然后大義凌然的說道:“娘子,為夫以后會好好掙錢的,以后我養你,并且掙的錢都給你,這樣娘子你就不會覺得花錢心疼了。”娘親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好好掙錢養家,養妻子,這是一個男子漢的責任和擔當。

這一席話說的洛夕有那么一瞬的感動,是發自肺腑的感動,雖然一切都不是那么真實,但是有人肯這么說也是讓她很欣慰的,沖著他這話,她突然覺得似乎這些銀子花的也是值得的。可是小芷的下一句話卻把她氣得半死。

“雖然花了好些銀子,可是這房間真的好破呀!”小芷打量著房間,簡單的不能在簡單,出了床鋪桌椅什么都沒有了。記得自己家的下人房都比這兒干凈百倍呢!

好破?我靠,他居然還嫌棄,有沒有天理了!丫的花了錢還不討好,頓時她覺得自己是在多管閑事,罵道:“靠,嫌棄就別住了!”然后轉身憤然離開。

小芷看著洛夕生氣要走了,站在哪里木訥的嗚咽道:“娘子……嗚嗚……娘子又不要我了!”

不過這一招對于洛夕似乎就是必殺技,左腿剛跨出門檻的她,一聽見小芷可憐巴巴的聲音,心又軟了。她發現這小芷似乎是她的天敵而不是有緣人。

奶奶的,就知道來這一套博得她的同情!這小芷簡直太無恥了。

轉身回到他面前語重心長的說道:“好了別哭了!我要出去辦事,很危險的,你留在這里等我就好了。”是滴,她還有事要辦,不能耽誤了。不過更不能帶著這個拖油瓶,礙事。

看見面前的洛夕不生氣了小芷心情又從陰轉晴,笑嘻嘻的說道:“娘子你要去哪兒呀?既然危險就不要去了,不然小芷會擔心的。要不然讓小芷陪著你好吧?這樣出事了小芷還能替你擋著。娘親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有擔當,我既然是你的夫君就要好好保護你。”雖然面前的女孩子很兇很彪悍,但是他發自真心的很喜歡,因為除了娘親沒有人會這般毫無目的的對他好,凡是對他好的人,他都回回報的。

洛夕頓時無語的拂了拂額頭,這特么都是什么事兒呀!

于是在小芷的百般糾纏之下,她終于同意帶著他出門了。

不過這回他們的目的地是——左相府。

丫的,上午要不是左相那個賤人她又怎么會差點被挨板子了呢!對于對自己有殺心的人她都要報復,特別是那個左相居然還掐著她的脖子,這太不像話了,所以她決定要送他左相一些禮物。

一路上出了問別人左相府在哪里,他們還得等,等到天黑,夜黑風高殺人夜嗎,哈哈,雖然不是殺人但是黑夜也是利于行動的,特別是帶了這么拖油瓶。

看天色還早,兩人就在路邊的茶攤悠哉悠哉的喝起了茶水。然后洛夕就將自己的遭遇講給了小芷聽,一來呢是閑來無事打發時間。二來呢是想嚇唬嚇唬小芷,萬一報出了左相大人的名字說不定就能嚇到他,讓她不要跟著自己。

誰知道當她把話說完的時候,小芷勃然大怒的拍著桌子憤怒的說道:“哼,大壞人,居然敢拎著我家娘子的脖子,太放肆了,不行,我得教訓教訓他!”然后眸光溫柔的看著洛夕,儒雅一笑如沐春風道:“娘子莫要生氣,夫君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你放心!那個叫什么……宮什么來著的人,為夫一定會幫你把他打的連他娘親都不認識的。”

洛夕眼角撇著小芷,有一種想上去打死他的沖動,不過更是疑惑他是如何把宮千樺他老娘給弄出左相府的,這一點她還是很好奇的。

聞言小芷腦袋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指著還在麻包里亂滾的人說道:“娘子放心,絕對不會有人跟上來的。為夫是趁著府內仆人都去救火了,打暈了他身邊的兩個丫鬟,又打暈了這個人才把她帶出來的。”再說他武功這么高強又怎么會被人發現呢,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然后他看見洛夕半信半疑的目光,心中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似是落寞。悠然走到她面前,從袖子中掏出一樣東西,看著她目光灼灼的說道:“娘子,雖然咱們是今天才相遇,但是為夫相信緣分天注定,而你我相識也是上天的旨意。今天也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但是為夫沒錢,不能給你買貴重的禮物。”說著,他深情款款的看著洛夕,將手中的吊墜呈現在洛夕面前,是一條精致完美的玉珠翡翠四葉草的項鏈,說不上昂貴,卻也細致精美,頗得女子喜歡。

“你喜歡嗎?”他問道。

洛夕伸手接過那條項鏈,撫摸著上面雕刻細致,紋絡清晰的綠色四葉草,心中一股暖流油然而生,而后抬眸看著小芷問道:“這個東西很貴的,你哪里有錢買?”

這條玉珠翡翠四葉草項鏈是今天晚上在長安街夜市的小攤上看見的。當時她非常喜歡,愛不釋手,她便問小攤老板這條項鏈多少錢,那老板說十兩銀子不還價,她覺得挺貴還不值當就沒買,沒想到小芷挺有心的,把這條項鏈買了回來。

“娘……娘子,別說區區一條項鏈了,就是你想要了宮千樺的命為夫也會不惜性命給你取其項上人頭的。只是……只是……”說到此處,他言語吞吐,斂下神采奕奕的眸光,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頭扯著衣角,半響方才開口說道:“其實……其實這條項鏈不是為夫買的,而是偷的!但是,但是為夫真的不是個小偷,真的不是!”他生怕洛夕會把他當成一個小偷,才這般倉促的揮舞著雙手解釋著,卻不想博得洛夕大笑。

看著哈哈大笑,花枝亂顫的洛夕他不解的撓撓頭不明其意。

“哈哈……,小芷我發現你太可愛了。我怎么會懷疑你是小偷呢,哈哈,不會的不會的。這條項鏈我真的很喜歡,謝謝了。”揚了揚手里的項鏈,她道了一聲謝意。

知道她不是在生氣,小芷頓時揚起唇角笑了笑,眉宇之間散發著溫文爾雅的書生氣息,卓爾不凡。

看著初來異世的第一份禮物,洛夕心中還是很開心,那玉珠翡翠四葉草項鏈放在手心還泛著溫熱,讓她心里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你幫我戴上吧。”她看著呆愣著的小芷說道。

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小芷迷了方向,可還是接過項鏈走到洛夕身后撩開垂腰秀發,將那項鏈戴了上去。潔白如玉的肌膚配上綠色項鏈,相得益彰,頗為養眼。而她面前的洛夕卻是最美的。

摸了摸頸部的項鏈洛夕嘴角揚起一絲幾不可見的弧度。轉而看著地上的麻包,尋思著該怎么辦才好。打一頓出出氣?似乎沒那個必要。將她賣到紅樓充妓?似乎有點老。思及此,洛夕眸光劃過一絲狡黠,生出一妙計!

然后附在小芷耳邊交代了幾句,就背著一大麻袋金銀財寶穿過大街小巷回到了逸王府的竹園。

回到竹園,洛夕悄無聲息的將一大堆財寶找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這么貴重的東西要是丟了她豈不是要哭死了。

與此同時,左相府。

濃烈煙霧四起,縈繞著整個左相府,沖天的火光不知道燒了多久才逐漸被撲滅,但四處還是有著瑩瑩火光。燒塌了的藏書閣中偶爾發出“噼啪”的響聲,嗆人的煙味熏得人睜不開眼睛。

這時宮千樺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看見面目全非幾乎化為灰燼的藏書閣,他雙眉顰蹙,怒斥道:“誰能告訴本相這是怎么回事?”真是該死,一個下午不再府中就出了這么大的事,是誰這么大膽敢如此造次!

盛怒之下眾人皆不敢言語,紛紛曲膝跪地伏著腦袋顫抖著身體,生怕左相大人一氣之下將他們都砍了。

“左相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小廝提著衣擺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不慎腳下一滑摔了個大馬趴,疼得嗷嗷叫。

見此一幕宮千樺雙拳緊握青筋暴起,劍眉擰成一個川字,怒喝道:“何事如此慌張?不想活了是嗎?”

那摔跤的小廝身子劇烈的顫了顫,跪在一灘水中不停地磕頭,顫巍巍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左相饒命呀,饒命。奴才家中尚有八十歲老母,膝下三個孩子奴才不能死呀!”似是死了老母親和尚未懂事的孩子該怎么辦。

“再廢話本相殺了你。說,何事?”

“回稟左相,珍寶閣……珍寶閣也走水了,還丟失了一部分珍寶。而且老夫人也……也……也失蹤了!”說罷他跪在地上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巨大的威嚴之下他背脊汗水淋漓,身體抖成了篩子。

聞言,宮千樺勃然大怒抬腳踹飛了跪地的仆人,額頭青筋暴起,斂下殺氣說道:“今天的侍衛隊長是誰?”

“屬……屬下在。”宮千樺身后跪著的侍衛隊長爬了過來,跪在正前方,低著頭不敢看著他。

“能告訴本相今天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屬下無能,正在調查,單憑左相責罰。”侍衛隊長潸然淚下,心知命不久矣。其實他也很無辜,原本是今天巡夜的侍衛隊長老母親生病了讓她來替班的,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真的很衰有米有。

宮千樺雙眸睨了睨,一掌朝侍衛隊長揮了過去,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撞在了一旁的假山上,滾落下來,口吐鮮血……

“來人,將今天的巡衛隊統統拉出去砍了!一群飯桶留著有何用。”然后看著身后的貼身侍衛李東吩咐道:“此事交給你,一天之內查不出個所以然來,提頭來見本相。”而后一揮衣袖憤然轉身離開。

誰好大的膽子,膽敢在相府造次,活膩了!

這一夜相府所有人未睡,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的忙碌了一宿,還得好生保護著脖子省的一不小心就人頭落地了。同樣,這一夜京城很不安寧,相府侍衛全員出動,徹查了一宿,依舊毫無結果!睡得最香的自然得數逸王府竹園內那個抱著玉如意開心入夢的某女了!

翌日,左相府門口出現了一個萌娃娃手里拿著一封書信交給了侍衛,侍衛轉送給了左相。

書房內,宮千樺打開書信,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幾個大字“要想贖回你母親,火速準備五十萬兩銀票,賢山上見!”

宮千樺握著手中那份書信,看著歪歪扭扭的幾個大字眸光似火,右手緊緊一握隨手一揚信紙便如同粉末一般洋洋灑灑的落在地上。

哼,好,很好!居然有人但在在他左相頭上動土,他倒是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大膽。燒了珍寶閣和藏書閣,居然還敢偷他的寶貝,偷寶貝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綁架他的母親,呵,想不到京城還有這么厲害的一角色。

什么時候他堂堂左相府防衛這么差?居然任盜賊來去自如,不留一點痕跡,真是豈有此理。

五十萬兩銀票?呵,獅子大開口。不過既然有人想玩,那么他自當奉陪。

“來人,速備五十萬兩銀票,一個時辰之內送過來。”宮千樺站在書房的窗戶前吩咐道。

與此同時,逸王府青淞苑。

寒逸軒雙腿交疊,倚在太師椅上左手撐著腦袋看著正在打掃衛生的洛夕,嘴角揚起一抹邪肆張揚的弧度,聲音低沉的說道:“告訴爺你昨天都去哪兒了?”昨天夜里本是打算找這女人換藥的,不料翻遍了整個王府都沒有發現這個女人的人影。

洛夕拿著雞毛撣子清理著書房的書架,甚是認真,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唉,王府苛待下人,還不容許本姑娘出去開開葷嗎,吃飯這事兒也得向你稟報?那是不是本姑娘吃喝拉撒睡都得告訴你呀!”切,什么玩意兒,欠錢不還的小人。

“爺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擅離職守是要扣錢的。”他風輕云淡的說道。

一聽見要扣錢洛夕雙眸火花亂蹦,手握著雞毛撣子怒氣沖沖的走到寒逸軒面前指著他罵道:“王爺你這么窮皇上知道嗎?丫的拖欠本姑娘銀子不給也就算了,還特么想克扣工錢,王府是要鬧饑荒了么?”真是跟這種人在一起是要被分分鐘氣死的節奏么,沒事就是錢錢錢,不知道銀子就是她的命么。

看著長得人模人樣,盡干一些禽獸干的事。

寒逸軒不怒反笑,修長的指甲有一下沒一下敲擊著桌面,答非所問的說道:“今天一早京城滿城風雨,說左相府被人縱火,還丟失了不少財寶,而且老夫人也失蹤了。你說誰會這么大膽的敢去招惹左相?又有誰會那么愛財呢?”

探子傳來消息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洛夕,待他親自前往竹園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正巧不再房間,由此可以推測此事定然是她所為。不過他還真是沒想到,區區一個女子,如此記仇還真是前所未見。

洛夕顰蹙眉梢,睨著眼睛打量著寒逸軒,為毛他的眼神就是在告訴自己他知道左相府一系列的事就是她所為。自己做的就真的這么明顯?那宮千樺那賤人會不會也這么猜測自己呢!

“看什么看,愛上本姑娘了嗎?”洛夕心虛的說道,然后轉身干活去了,不再理會寒逸軒,直覺告訴她這人似乎不懷好意呢!

“啪啪”兩聲脆響,寒逸軒拍了拍巴掌,這時書房外疏影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只很沉的袋子。

洛夕側目看著那只袋子,可是越看越熟悉,越看越心塞……

疏影將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寒逸軒面前,然后轉身離開了書房關上了門。

“昨夜爺心情不好,天氣又十分悶熱,所以爺就起床到水池中沐浴一般,不曾想運氣十分好撿了一袋子財寶,要不爺分你一點抵了那四千兩銀子可好?”他嘴角揚起一抹幾不可見的弧度,冰瞳邪魅的看著洛夕。

見此洛夕就差捶胸頓足了!要知道昨夜從客棧回到竹園之后,她可是觀察過周圍沒人之后才將一袋子寶物放在了竹園的水池中,那水池看著清淺實則挺深,加之荷葉盛開,正好掩蓋住了放入池中的寶貝。

竹園偏僻,一向無人來往,本以為辦事天衣無縫沒想到還是讓寒逸軒這個沒人性的禽獸給發現了,可是為毛她都不知道呢?心塞塞,那可是昨天忙碌了一個晚上的結果呀!

想到價值不菲的金銀財寶都要被掠奪了,洛夕頓時感覺昏天暗地,四肢無力,差點暈厥過去,媽蛋,簡直痛心疾首。

左手捂著疼的扭曲的小心肝,右手扯著寒逸軒的袖子表情難看,梨花帶雨的說道:“爺你醬紫真的好嗎?這可是本姑娘冒著生命危險弄來的,你有米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看著她這般模樣寒逸軒心中很爽,似乎整日里虐她是一件很愉悅的事情。

“哦?這些金銀財寶竟然是你的東西?爺還以為是爺運氣好在水里撈到的。不過話說回來,你來爺府中兩手空空,何時有這么多寶貝?莫非這些東西都是你偷爺的?”他明知故問的說些氣死人不償命的話,看著她痛苦的表情一股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

特么的,真是個禽獸,天理不容呀!

眨巴眨巴著泛著淚花的雙眼,跪在寒逸軒面前,雙手扯著他的袖子無比哀愁的說道:“爺腫么可以醬紫?這些東西明明是我好不容易從左相府中偷回來的,你腫么可以說這些是你的東西?”禽獸,不就是想逼著她說出左相府出事的主謀么,真是氣死了。

忍著分分鐘想掐死他的沖動跪在地上好不可憐!

“原來如此!”寒逸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看著她,半響一顰眉道:“如此說來,爺可是犯了窩藏罪犯之罪呀,要知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這豈不是要將爺至于陷入不義之地?”

聞言洛夕雙手一僵,雙眸中氤氳的淚水瞬間退卻,瞪著寒逸軒磨著牙“吱吱響”,她能感覺到她肺都快被他氣炸了。

怒火難以平息,可是她還得忍,萬一給宮千樺那賤人通風報信她豈不是會死的慘慘的?于是乎,她眨了眨雙眸,一雙水靈的大眼睛里又泛出了淚花,下巴劇烈的顫抖著,一副痛徹心扉的樣子嗚咽道:“爺,我知道你家財萬貫肯定不差錢。何況這布袋里都是些便宜玩意兒,您大人大量都給我得了,大不了,大不了……大不了那四千兩銀子我不要了,咱們做好朋友好吧!”說著,手松開了寒逸軒的衣袖,摸向了布袋,意欲逃之夭夭。

看著她這幅模樣,寒逸軒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摸了摸下顎說道:“爺確實不差錢,但是爺從來不會嫌錢多!這樣吧,爺大度一點,你我一人一半如何?”他越來發現這女人果真是愛財如命,不惜節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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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演繹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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