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柔發出尖銳刺耳的得意笑聲,極惡的氣凝聚,母子兩個漸漸顯出形來。
“哈哈哈,真是天賜良機,嚴君瑞,可算讓我逮住你落單了!”徐雨柔徹底無視了戰斗值為零的嚴默爾,飄在車窗前,一身白裙飄逸,堆滿笑意的臉上一片媚態橫流。
嚴君瑞下意識前體前侵,意圖護住嚴默爾,他瞳孔緊縮,冷笑道:“徐雨柔,原來是你這賤人,你還不死心?”
“是呀,成不了嚴家的少奶奶,我做鬼也不死心呢,那可是嚴家啊!”徐嬌雨嬌笑著,臉上柔情蜜意,似乎對嚴君瑞用情至深。
“賤人!”嚴君瑞眼中的厭惡鄙薄幾乎要凝成實質流淌出來,“螻蟻就該有螻蟻的活法,命賤如泥,偏偏貪求那些螻蟻承受不起的東西,你說你何苦呢?就不怕被壓的什么都不剩?”
聽他如此說自己,徐嬌雨臉色一瞬扭曲,眼中更是流露出濃濃的不甘和怨恨,“那又如何?人往高處走,我想成為嚴家的少奶奶有錯么?我長的漂亮,年輕,又有才華,為什么我就不能向往那些美好的東西?”
“所以你當時就纏上我?還給我的酒里偷偷下藥,企圖將你肚子里的野種嫁禍給我?結果陰差陽錯沒有得逞,反而害了你自己?”
嚴君瑞冷笑。
當初,徐嬌雨做為瑞星娛樂公司紅極一時的新人,以清純如仙的形象示人,哪知骨子里卻爛透了,當知道瑞星的當家人嚴君瑞是嚴家五少時,便打算勾引這個豪門貴公子,以圖嫁入豪門。
哪知道,嚴君瑞卻對她絲毫不感冒,反而表示出厭惡與輕視,她心中不甘,便打算借著腹中父不詳的孩子上位,于是便設計給嚴君瑞的酒中下了臟藥,哪知道,不僅被嚴君瑞識破,還被嚴君瑞把藥給她自己灌了下去,她懷著孕,哪里受得了那烈性春藥?
正逢那天有人在酒店里舉行淫(禁詞)亂派對,她便駕輕熟路地闖了進去……
想嫁入豪門的女人有不少,但這徐雨柔無疑是最瘋狂的。
“嚴君瑞,廢話少說,你快娶了我,向媒體宣布我是你的妻子,我是嚴家少奶奶,不然你們今天別想活著離開這里!”
徐雨柔眉眼一寒,冷冷喝道。
“你也配?賤人休想!”嚴君瑞冷笑,眼中的厭惡和鄙夷更濃。
“哼!”徐雨柔一聲冷哼,接著便有嬰兒的哭泣聲突兀響起,嚴君瑞一怔,只見一血肉模糊的嬰兒死死地掛在他的脖子上,那血淋淋的小身子就緊緊貼在他胸口上,一雙眼睛如同兩顆血色葡萄一般死死地盯著他,兩行血淚正緩緩從眼角滑下。
嚴君瑞先是大駭,接著便是大怒,“徐雨柔,你真是枉為人,連小小無辜嬰兒都不放過,這孩子雖然不知是你和哪個男人的野種,但總是你的骨肉吧?”
徐雨柔卻是低眉苦情一笑,幽幽道:“君瑞,這也是你的骨肉啊,是嚴家的骨肉啊,你要是真可憐這孩子就趕緊娶了我,那這孩子不就成了名正言順的嚴家少爺了?”
嚴君瑞再次被徐雨柔惡心到了。
“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人至賤則無敵!”嚴君瑞被氣笑了。
“你同意了?”徐雨柔以為嚴君瑞同意了,大喜,眼中迸發出濃烈的虛榮和貪婪。
哪知,嚴君瑞突然臉一沉,咬牙,“做夢!”
徐雨柔愣住,隨即惱羞成怒,戾氣大發,一向潔白裙裝瞬息被血淋淋的惡鬼原形取代,嚴君瑞不僅倒抽一口冷氣,這形象也太慘了點兒!
徐雨柔朝二人襲來,二人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但徐雨柔卻是不敢對嚴默爾下手,她心中有顧慮,這嚴默爾可是那位鬼王大人的目標,她不能碰。
但嚴君瑞就不一樣了,嚴君瑞以為她要對嚴默爾下手,便下意識地護住嚴默爾,等候那女鬼奪去自己的命,哪知,就在這千勻一發之際,嚴君瑞的身上突然‘騰’地一聲發出一片金光!
那金光極柔,似霧似雨,朦朧如煙,看似沒什么力量,卻逼得徐雨柔‘啊’地一聲慘叫,被彈出極遠,連同那鬼嬰也被金光掃了出去。
嚴君瑞身上一暖一輕。
徐雨柔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眼中不甘幾欲成魔,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一聲,“好!好!好!好一個嚴家貴公子,身上竟有祖宗濃厚的福運萌蔭,使我傷你不得,不愧是屹立千年不倒的嚴家,果然福運深厚,但那又如何?你們且等著,自有人能動得了你們。”
徐雨柔恨恨地瞪著嚴君瑞,最后卻是盯了嚴默爾一眼,在她心中,嚴默爾是鳳子璇的目標,遲早要遭鳳子璇毒手。
她就等著看好戲好了!
徐雨柔被那嚴家的福運之氣所傷,遂帶著鬼嬰離開。
嚴君瑞和嚴默爾眼前立即拔云見日,他們的車子已經駛離了盤山公路,正緩緩行駛在繁華的街道上,正在這時,嚴默爾大叫:“五哥,小心,對面……”
對面一輛運鈔車正筆直快速地朝他們撞了過來。
嚴君瑞心下大駭,猛地一打方向盤避開對面的運鈔車。
“咔哧!”
車子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堪堪與那輛運鈔車錯了開去,與此同時,嚴默爾身上的木葫蘆‘咔嚓’一聲崩裂了。
運鈔車渾然無覺他們剛才差點撞了車,依然筆直快速地朝前駛了去,而嚴君瑞與嚴默爾卻是驚險地逃了一命。
“徐雨柔!”嚴君瑞咬牙切齒地咬著那女鬼的名字。
危險過去,二人也沒了去祥福記的心情,嚴默爾臉色蒼白,胸前的護身符已碎,他大汗淋漓,整個人都虛弱不堪。
“小九兒!”嚴君瑞驚叫一聲,急忙掉轉車子朝別墅駛去。
……
“我要一張身份證,一處房子,一大筆錢。”鳳子璇對嚴云江說出他的條件。
嚴云江眼神鄙夷,那眼神與嚴君瑞如出一轍,他陰冷地勾了勾唇:“好,沒問題,只要你立即遠離默爾,并不再靠近他,這些都不是問題。”
鳳子璇眼中光芒一閃,遠離默爾?看來默爾的家人的確是十分緊張疼愛他,她正想著先答應嚴云江的條件,騙到錢再說,其他的以后再說,她可不是什么守信的人。
卻正在這時,門被人‘砰’地一聲踢開,嚴君瑞抱著嚴默爾沖了進來,吼道:“五叔,快給家里打電話,我們剛才撞鬼了,默爾暈倒了,他的護身符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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