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如春,溫婉和煦。
玉雕憑欄,桃花紛飛,宮殿巍峨。
‘滴噠——’鑲著毒囊的牙齒血濺宮殿口,一人被反手綁住一把丟在地上,血跡污了一地。
黑衣緊身男子單膝跪地請示上首那人,面色恭敬,“爺,叛徒首領抓獲,軍營內奸已盡數清除!軍機并未外泄。經調查此人乃大秦雁陣死士,應當如何處置?”原本這點小事倒也不用請示爺,可這人卻是大秦雁陣死士,涉及五國之爭倒也難辦。
巨大錯枝盤根十人合抱方才抱得過來的巨大樟樹聳然而立,遮住將近大半宮殿口。
搖椅輕晃,一人慵懶半臥其間,墨發半濕披散半垂盤落;一身素凈月牙袍微微泛光,胸口衣襟微微散開;腰間配一珠圓玉潤光澤鮮亮令人一眼看上去便知價值不菲的凝玉雕刻鑲嵌腰帶;修長如玉指半彎拖腮;玉指上展現一張精美絕倫的臉。眉如劍剛毅狂傲,鼻若懸膽,眸半闔睫毛長若羽鴨,面若刀削恍若上帝鬼斧神工,俊美無儔。
月牙袍顯得他狂傲妖孽收斂半寸,反倒顯現出幾分淡漠輕塵。
聽坐下之人匯報,宗政御連眼皮都未曾抬起,只因空氣中那淡淡血腥味令他的潔癖發作的眉頭輕皺,薄唇輕啟聲音低沉悅耳道:“這點事,還需問爺?”
“是!”無影低頭起身,面色從容,對自己主子的決策并無任何異議。因為,爺的決定永遠正確!
地上趴著被摔得劇痛之人,口中血跡滿滿,身上傷口斑斑,所趴處的一小塊地方早已染上血污。只見他雙眼包含不甘,張嘴剛想說什么不好的話卻被身后驟然出現的黑衣人捂著嘴拖了下去!拖下去,便是見不到太陽。
世子爺眉宇間折痕依舊,地上血跡還沒沖掉,顯然已經影響到世子爺休息了。
一旁拎著拂塵站著的小淳子面色刷啦雪白,趕忙掐著嗓子指揮那兩旁站著一眾線條比直,無半絲錯漏,面上還帶著不多一厘不少分毫好似迎賓小姐的宮人,道:“都愣著作甚,趕緊將著污濁之物清洗干凈!”世子爺若發怒那么這些個廢物怕是一個都不用活了!
“是!”宮人慌忙回答,趕忙去尋找清潔工具。
然,機會早已給過,宗政御煽動長若羽鴨的睫毛緩緩抬眼,涼涼道:“無能?!焙瑵M毀滅氣息的二字自那好看的唇中吐出,睜眼的一剎那似有光芒大開,驚鴻霹靂,丹鳳眼帶著不悅的慵懶,占盡天地之輝,點亮山河萬卷!
‘無能’二字話音未落,四處隱藏的暗衛驟然現身,宮人們還未來得及呼救便被與之前對待叛徒般捂著嘴拖了下去!無能之人,留著作甚?
很快便有另一批訓練有素的宮人頂替上來,一個賽一個的都是絕色美人,但無一人膽敢自傲不凡的妄想去勾引上座的那位爺,北晉掌權世子爺宗政御!
……
御花園百花燦爛,陽春三月鮮花盛開,兩人立于其間。
一人緊身墨色扣腰長袍便服,長發全全梳起,做類似馬尾辮狀用一金絲蟒紋布帛扎起中間穿過一只雕刻精美蟒紋簪。面若俊朗有神,恍若地獄閻羅般無色。
一人天藍帶羽領錦袍,額角留半寸墨發下垂,凝脂玉冠束發一根翎毛狀細簪穿過固定,留腦后發絲披散。菱角分明面容,眼神溫和中深帶凌厲幽暗,嘴角輕勾笑意三分,寒意七分。
“燕云太子擋著在下的路這是……想干什么呢?”春風和煦,帶起一林桃花紛飛。說話之人笑不達眼底,純凈天藍色恍若寶石般的眼倒映著對方墨色影子。
申屠毅那恍若地獄閻羅般俊朗冰冷面色無變動,半響未語,直至納蘭易笑意險些僵硬方道:“本宮不過是想于南鳩太子比試一下,上次還未分出勝負?!边@話,醞釀了一番。畢竟呆在東澗的地盤,若真是打起來也是影響國家顏面,何況二人還分別是燕云南鳩太子,委實不大妥當。
可……申屠毅憋得慌,記得上次納蘭易曾與自己明里暗里發生過沖突,還曾交過次手,還未分出勝負,便由于事態發展導致比拼結束。他好不容易碰上個對手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所以,當知道納蘭易要來東澗慶賀東澗帝二十大壽,便借著這次東澗國宴的機會,申屠毅向自己父王請示前來慶賀。
納蘭易聽了申屠毅這個要比試的提議,沉默了。帶著宛若春風笑意的嘴角隱隱抽搐兩下,卻無任何吃驚的表現。他早已想到這個問題,燕云太子乃是著名的戰狂,創立神話般的鐵騎‘燕云十八騎’名揚天下,位列天下美男第九,只低自己一名罷了。
然,這位申屠毅美男子最令人癲狂之處便是一根筋,只要是被纏上之人便是免不了一頓惡斗。申屠毅滿天下找對手,不論男女老少功夫深淺,若是不打敗,絕對不罷手!還不許人家投降……投降就殺全家。
去年武林盟主張靖力便被這太子爺給纏狠了,一怒之下與其決斗,結果申屠毅帶著大隊人馬燕云十八騎一塊前去……打群架。美其名曰:只要打贏,無論什么手段,都是正確的!令皇宮百姓的人們深深了解了申屠毅,這是一個帶著冷面閻羅的腹黑癲狂貨色。
淺笑三分溫和褪去,轉而恍若凌然冰凌,“燕云太子可要牢記,本宮不是張靖力,若是想決斗,單打獨斗?!睗撆_詞,若是你敢出陰招別怪勞資也對你不客氣!你有燕云十八騎,勞資也有玄甲軍。
申屠毅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左手微抬,面色未改,野性般綠色瞳孔中帶著絲絲興奮,扯扯唇角,內力聚積,“請!”
話音落,墨色身影驟如獵豹敏銳射出獨留一道黑色殘影。開打了,完全沒顧忌四周宮人死活,于是倒霉的宮人太監們走在路上,端著果盤珍饈的,各路做事匆忙趕路的,還有帶著不解目光偷瞄兩國太子的以及堪堪行禮還未彎下腰的,集體——
被震飛!
被一波以二人掌心相合爆發出巨大內力恍若水波紋般擴散的內勁氣息震飛!
頓時間,果盤珍饈散落一地,宮女太監集體飛起高將近一米,然后重重的摔出兩米外!四仰八叉各種姿勢應有盡有。凌厲掌風刮過御花園嬌花,花瓣散落,不一會只剩幾片殘落的花瓣凋零耷拉的掛在上面。
顯然,他們已經絲毫不顧及這是誰家的皇宮就開始打架,導致太投入,所以并未發現花叢中蹲著一個被狂風掃蕩的一臉空白服裝精致,戴著一只九尾鳳釵的貌美女子。
半響后回神,她看見前面一藍一黑化作兩道殘影打斗難舍難分,顫悠悠的抖出兩滴歷經千辛的淚,猛然起身,提起裙擺跑向那藍色殘影,張嘴一聲委屈的咆哮:“皇侄——姑姑終于找到你了!嚶嚶嚶……姑姑一個人來,路上有好多壞人啊……嚶嚶嚶……皇……”張嘴的話還未說出口,已然撞上了二人打斗間飛舞的內里。
不同于方才擊飛宮女太監的是內勁風氣,這乃二人打斗間最為中心地帶,內勁皆是精華,三頭牛一頭大象闖進來都必死無疑,更何況這一嬌小女子。于是,她被擊飛了。
還未說出口的‘侄’字便被永遠封住,飛向天際!
納蘭易趕忙急急看向飛出去的人影,笑意不見,天藍色眸中擔憂之色顯露無疑,轉頭便是一聲急促叫停:“申屠兄,咱們下次再斗,本宮皇姑姑被我倆之間的打斗波及擊飛了!”這是大事!足以引起父皇震怒,所以咱們下次再打。
申屠毅雖然是一根筋,卻也明白納蘭夙若是死了的后果絕對不輕,屆時……
豁然收手,納蘭易松了口氣,來不及告辭便匆忙奔向納蘭夙飛去的方向,申屠毅趕忙更上,這責任他也有一份。
……
類似吹風機吹過連龐的感覺令殺宿眉心一皺,想操刀起跳往舉著吹風機之人身上惡狠狠砍一刀,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卻驟然間腦間一陣劇痛,記憶回籠。
現代異能組殺手S龍組隊長殺宿與異能殺手S鳳組隊長陵柩在亞馬遜熱帶雨林執行任務完成后不慎踩中自己埋下的炸彈……雙雙殉職!
那現在自己是被炸飛的節奏?
驟然睜眼,只見自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華麗的弧度……急速呈臉朝下狀態正對一顆參天大樹撞去!上帝見證她絕對沒有受虐傾向。
意念一動想使用異能瞬間移動速移開這顆參天大樹,卻怎么也發揮不了,焦急滿頭大汗,人還在做著自由體下落狀態。不會又要死了吧?照這個速度沖進這顆參天樹木肯定會被里頭錯枝復雜尖銳的樹枝戳破心脾而死!
這……慌亂間干嘛再次集中意念瞬間移動將自己繞開這顆很有可能會殺死自己的將近十人合抱才可抱住的大樟樹。
刷啦——
正當樟樹葉已然碰到殺宿面部,甚至殺宿已經感受到樹葉摩擦自己面部時,她終于成功移動成功!消失半空。
在她瞬間移動之前。
樹下側臥搖椅之上堪堪又一次去沐浴過之人正在緩緩翻動手中書籍,慵懶美艷絕倫,抬眸間若隱若現可見狹長丹鳳眼中所帶的鎏金光芒,光耀華麗。
宗政御嫌棄血腥味污染了自己身心,不悅之下便又去浴桶中坐了一刻鐘才出來,直至覺得自己已經除去那令人討厭的血腥氣才換了身衣衫出來繼續半臥搖椅之上。
墨發披散淌水半濕搭在袍子微散胸前,月牙袍被換下,改做一件寬大暗紫梵文袍子,黑玉雕龍腰帶,外罩一件銀紫色外套。紅色張狂宗政御不喜;藍色過于溫婉不合氣質;月牙色雖過于素凈卻干凈出席國宴雖不會怎樣,卻已然臟了;黑色太過暗沉,不合氣場;唯一令宗政御滿意的便是這暗紫色與銀紫色搭配以及墨色腰帶點綴。
方才被月牙袍壓制的狂傲妖孽此刻盡顯風華萬丈,優美唇形帶著絲若有若無笑意,眸中時不時閃現鎏金色。
然,原本寂靜一方地界頭頂卻傳至一陣陣‘轟隆隆’似是巨型物體下落的聲音,沖著一旁的大樟樹而去,伴隨著聲音加重,宗政御唇角笑意逐漸擴大,眼中卻猶如冬日寒冰凌厲刺骨。
到底是誰要謀害爺呢?抓出來到底是薄皮還是拆骨?嗯,好好想想。
宗政御帶著興味玉指托腮,盯著那五米外的樟樹。由于樟樹有十人合抱那般粗壯,樹下必定是難免有些臟東西,世子爺最討厭臟玩意,小淳子便很體貼的將搖椅擺在既在陰涼處的樟樹底,卻又遠離的樟樹的五米外的地帶也便是宮殿口。
刷啦——
耳邊一陣破空聲響起,世子爺還未反應過來身上驟然多出來一重物,隨即唇上貼著一溫軟,帶著淡淡的清香。
“嘶——”四周皆是抽氣聲,不約而同在腦海中浮現三個大字——膽真肥!
是的,北晉宗政御世子,曜大陸美男排行榜第一,財富排行榜第一,狠辣排行榜第一,不近女色排行榜第一,同時……潔癖排行榜也第一!拿下來曜大陸所有能拿第一,北晉大權掌握者,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美艷絕倫俊美無儔!
然,就這么一個人——被一個突如其來的女人,強!吻!了!
殺宿本人也是很震驚的,誰料到繞開大樟樹避免了自己慘死的命運卻犧牲了自己初吻,她內心也是幾乎崩潰的。趕忙離開這人的嘴,雙手合十,嘴中念叨:“抱歉抱歉,不是故意的抱歉啊。這是我初吻你也不虧,我是為了救自己才這樣的,著實抱歉!”默默抹了把辛酸淚,明明吃虧的是自己,卻還要反過來道歉……悲傷逆流成河……
同樣崩潰的是宗政御,開始沒反應過來還覺得有些奇異,直到殺宿離開他嘴唇后隨之而來的便是惡心感,面露嫌惡,狹長丹鳳眼中鎏金色嘩然閃過驟然騰升氣一股怒氣,厲聲不復慵懶道:“給爺下去!”掏出帕子惡狠狠擦嘴,隱隱想吐之色毫不掩飾顯露面上。
殺宿原本歉疚的臉色瞬間拉下,冷聲道:“你當老娘很喜歡么?初吻都被你丫的占了還想怎樣?”說話間已經麻溜的從宗政御身上跳下站到一旁,涼涼看著宗政御,卻也被宗政御相貌給驚艷了一把,眼中帶魅,傲而慵懶。
殺宿后悔扶額,早知道張那么好看就多親一下好了,隨即一想到這男人一副嫌棄模樣的擦嘴狀態,殺宿想到的就不是在親一下,而是砍他幾刀!
“爺想怎么樣?”他淡笑卻不帶暖色的睨著她,惡心感猶在,“小淳子,告訴他,爺到底是想怎樣!”帕子丟在地上,聲線輕緩,語調溫和,似三月春風拂面。
這一溫和轉變卻令在場人以及暗處隱藏的暗衛齊齊一抖,眼中驚懼多了幾分。世子爺素來越是生氣不痛快想殺人便是這模樣,越來越好說話,脾氣看似越來越好!
小淳子恭敬上前兩步,開口:“窺視爺并且妄圖對爺行使不禮之時之人這個月大抵沒有沒有四百也有三百,全被脫下去實行刑法致死。有的被做成了人皮骨扇,有的被灌水銀薄皮,有的被架在火上烹飪致死,有的被做成人彘,還有的用了梳洗之刑,用鐵刷子把人身上的肉一下一下地抓梳下來,直至肉盡骨露,最終咽氣。其余的過于溫和奴才就不一一介紹了,世子爺是要選哪種對付著膽大包天的女人?”
聽著小淳子的介紹殺宿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卻驟然想起一個問題,自己不是由于失誤被炸死了么?怎么……干嘛低頭一看,身上穿著復古華麗寬大繡著鳳紋袍子,四周人皆是一副古人打扮,扭頭便是巍峨宮殿,一邊是陽春三月桃花爛漫季節。
這……殺宿驚恐瞪大眼,她不會是穿越了吧?!異能居然沒消失,可喜可賀。
宗政御打量著站著這個驚恐瞪大眼的膽大包天女人,細細打量她,鵝蛋臉精致柔和卻被著女子的兇悍之色破壞的一干二凈,眉眼如畫,瓊玉鼻小巧精致,櫻桃色澤唇瓣,長發及腰細腰盈盈不堪一握。也是個人間極品。
但,這都不能阻擋宗政御想殺她的心,睨眸看著殺宿,嘴角寒意深深:“拖下去,先將其剝下一半皮和手骨做成一把人皮扇,再將其與豬嘴對在一起,這樣子保證了她能三百六十度體驗到被豬親的感覺!”
殺宿雙眼一鼓,正要不管不顧破口大罵一聲‘賤人’時,卻被一聲音驟然打斷。
“且慢!”宮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聲,一片淡藍色錦袍出現在大殿口,正是納蘭易。
納蘭易先是瞥了眼一旁納蘭夙,見其還好好完好無損的站在那里,微微肉眼不可見的松了口氣,旋即微微彎腰,道:“宗政世子,可否不于小妹計較?”只說不要計較,未提起宗政御要將殺宿拖下去做人皮扇之事,只當這事并未發生過,否則真要鬧起來便是兩國紛爭。
宗政御眉角輕挑,唇角溫婉三分淺笑比起納蘭易還要多上幾分危險,“看來這位便是南鳩太子了,那么……”眼中含著不明因素,幽深帶魅狹長丹鳳眼看向站在一旁豎起耳朵專心聽兩人打太極的殺宿:“那么這位便是南鳩長公主納蘭夙了?!”慵懶聲線驟然提高,嚇了殺宿好大一跳。
納蘭易瞇眼看向宗政御,暗自思索著他到底在想什么,嘴上卻回到:“是,便是本宮的小皇姑姑。”叫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子姑姑,這感覺還真是……不好形容。
殺宿,不,改叫納蘭夙,她明白自己在這里的身份后,安心了,長公主可是比世子還牛逼的職位!
而這邊宗政御知道納蘭夙身份后也不是那么窮追猛打,只是眼中帶著的那抹森然一直鎖定著納蘭夙令其毛骨悚然,趕忙上前拉拉納蘭易袖子,“皇侄,咱們走吧?!边@地方太嚇人了。
納蘭易沖宗政御禮貌性的點點頭,“宗政世子若是有何委屈便向父皇遞國書,我南鳩定會賠償世子損失?!北睍x世子,北晉中心人物大權掌握者,該是不會計較。
然后他放心的和納蘭夙一塊轉身了,只聽后頭飄來一聲慵懶淡淡不甚在意卻令人驚悚至極的話:“本世子的初吻可是被貴國公主奪走了,唉,改要什么賠償呢?”
此話一出,便見納蘭易天藍眸子帶著一種叫做不可思議的情緒看向納蘭夙,里頭在這濃濃的詢問,真的奪走人家初吻了?
納蘭夙撇頭不看他,這還不是老娘保留兩輩子的初吻,該對誰說?
這一動作無疑是確定了自己罪行,納蘭易唇角僵硬,難怪人家要宰了你,你還真敢做?。?/p>
扭頭便是一句,“世子殿下,南鳩有許多少女還存在初吻,只要世子一句話,想要多少初吻賠償你都可以!”此話已然是被納蘭夙氣惱到極點而說。
然,后頭著暗紫色寬大袍子的妖孽風華人傲嬌的來了一句,“不要!爺不要那么多初吻!”這傲嬌差點令小淳子腿一軟跪了下去,旋即頂著豆大滴汗珠站在宗政御身旁,雖知道世子爺還有后招,卻還是受不了這語氣傲嬌。
“爺聽說最近太子殿下收到了一批價值不菲的血珊瑚……”所以,血珊瑚交出來吧。
血珊瑚不是什么裝飾品,名字好聽,確是世間難得的治病良藥。宗政御眼底劃過一道鎏金光芒,華美至極,無人得知血珊瑚合上清廉花能夠解百毒!
至于那膽大包天的女人,宗政御輕睨她一眼,便隨后在收拾她!遲早是要死的。
納蘭易皮笑肉不笑,扭頭走了,“世子爺慢等,血珊瑚帶會就送到。”握著納蘭夙手出了著大殿,一路七彎八拐,然后申屠毅很沒存在感的從御花園跟到了宗政御宮殿,又從宗政御宮殿跟到了納蘭易宮殿……
直到拽著納蘭夙進門打算關門之際才發現面色冷然的申屠毅,訕訕道:“抱歉……”很抱歉忽略你了。
納蘭夙早就注意到這個沒啥存在感的冷帥哥,只見這冷帥哥在自家侄子說出‘抱歉’二字后冷淡轉身,大步走了。留下瀟灑背影,連個字都沒吐。
納蘭易嘴角抽抽,還沒叫你給我皇姑姑賠醫藥費來著你這廝倒是先擺上架子了?!
反手將門一關,坐下,一室寂靜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