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藍鋒看著旁邊一直站著的男孩,問道。
“哥哥,爸爸,是帶我找媽媽的哥哥……”
不等那個小男孩說話,小藍伊琛趕忙說道。
“哦,是這樣?。⌒∽樱慵胰嗽谀睦锬??”
藍鋒摸了摸他的后腦勺,說道。
那小屁孩不屑的扭過頭,瞪著藍鋒,一言不發。
“哥哥,你要回家嗎?”
小藍伊琛看不懂現在是什么情況,開心的拽著他的衣服,左右搖擺著問道。
“你以后不要亂跑了,我走了……”
他手摸著她的頭頂,彎著腰關切的說道。
這小子,不讓別人摸他的頭,摸別人的頭倒是挺自然的嘛!
那男孩說完,便扭頭離開了。
藍伊琛邁著小腳丫,追了好幾步,嘴里一直叫著:“哥哥,哥哥……”,感覺有些不舍。
可能是對孩子的一種天性的依賴吧!
原來,他真的認識自己,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藍伊琛早在五歲那年的車禍中喪生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的命中天子的林嘉然,只是后來當她知道千年之前與她有過幾次面緣的李琮來生者是江豫灝時,才真正明白:原來早在冥冥之中,小藍伊琛便幫她牽好了線,只是沒有人料到:天意弄人吶!
原來,伊琛媽媽是個大美人啊!
不知覺中,我被她們三個人帶到了病房,見到了所謂的生母。雖然她穿著病號服,面容有些憔悴,只是仍舊難掩她的姿色。
她,面容平和,似是二三十年代的那些住在上海的大家閨秀,容貌算不上多出眾,只是一舉手一投足之間所展現的那種氣質,在21世紀生活了十多年,我心里默默念道:自己確實還沒有遇見過像伊琛生母那樣氣質超脫的女人。
“伊琛,我的孩子,你沒事吧?”
就如她現在一直抱著小伊琛,雖然臉上帶有淚痕,嘴里也一直在振振有詞,聲音里面也聽得出來些許擔憂慌亂。
只是,她所展現的仍舊是一大家閨秀所擁有的與生俱來的風范,就如當年的林疏影(林清影的姐姐),在唐宮的三十年時光里面,我也只見過林疏影一次,卻終生難忘。
許是因為是在清影的喪禮儀式上見她的,又或者是她那難掩的高貴氣質?
“清影,清影……若不是因為自己,清影怎么可能會死?”
“啊……”
“怎么了?藍伊琛,你覺得怎么樣?醫生,醫生……”
江豫灝一直坐在藍伊琛的床邊,等待著她醒來,只是因他最近工作太忙,已經在這里呆了整整五天,未能休息好,一不小心,便趴在床邊睡著了。
睡意正濃的他被伊琛的叫聲驚醒,趕忙近身看伊琛究竟怎么了。
他連喊了好幾聲,藍伊琛始終沒有什么反應,睜著那雙大眼睛看了天花板三四秒鐘,便又閉上了。
任憑江豫灝怎么呼喊,她都無動于衷。
“君赫,她怎么樣了?”
江豫灝一直盯著給藍伊琛檢查的崔君赫,看見他停下手中的器械檢查后,立刻上前探詢道。
“查看她的身體狀況,各項都達指標,沒有什么問題。”
一身名牌西裝的男子回頭說道。
“那她怎么還不醒來?”
江豫灝還是有些不信,雖然崔君赫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畢業于劍橋大學醫學系,是博士生導師,最近一直在美國紐約市搞什么物種研究學,如果不是自己設計騙他回來,他哪里可能放下他那寶貴的實驗研究,回國來照看一個不知名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要知道,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女人了!
當然了,除了他媽媽,只是他媽媽在他幼年之時就已經離世了,所以,沒有什么可忌諱的!別看他長的一表人才,風流倜儻,身價過億,風度翩翩,一雙桃花眼總是讓女人自動送上門來,情不自已。怎料卻還是被女人踢了?
何況不止一個,是三個:美國的,俄羅斯的,新加坡的。這小子,明明自己是黃皮膚黑眼睛的華人,談女朋友卻則呢么也不愿意談本國的,找女人的第一個條件就是:外國人!也不知道:哪里吃錯了藥?
定下這樣莫名的要求。
不過,他那三個女朋友都是因為他一直在搞那醫學研究,顧不上她們,基本沒有什么約會的時間,最后才甩了他!
這小子,不知悔改也就算了,竟然所幸不再談女朋友了,已經單身了整整三年,一直“潔身自好”,不跟女人親近,說什么現在對女人不感興趣,最厭惡的莫過于女人。
無奈,每次幫藍伊琛檢查的時候,都帶著那什么專業白手套,從不與她有肌膚之接觸。
這樣也好,省得自己給藍伊琛還得消毒……
明明以前身邊從離不開女人,說什么女人如罌粟花,一旦染上,便無法自拔,怎么也戒不掉。
如今卻……
“她可能是有什么事情放不下,而不愿醒來吧!”
崔君赫不厭其煩的回答道。若不是看在彼此二十多年的情分上,自己早就翻臉了!
每天問這話都不下百遍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看不出來自己很忙嗎?明明實驗到了高潮部分,現在是決勝時期。偏偏被這個臭小子拽回國,說什么他媽媽危在旦夕,病痛難忍……
自己也沒有多考慮,立刻買票回國,誰知道?
這小子竟然給自己下套?
更可恨的是:竟然拿他媽媽當擋箭牌!
若是江母知道了此事,還不得氣得吐血?雖然說:當年那件事,是江媽媽做的不對,但是,也不能這樣詛咒他的親生母親吧?
看他對這個女孩那般重視,本以為是他的真命女人,結果被他一口否決。說什么是他設計的一顆棋子,不能毀掉的暫時很重要的一顆棋子。
有這樣對一顆棋子如此上心的人嗎?
一天關于她的病情問了不下百遍,而且每天每夜守在她床邊,片刻也不愿離開。
都一直沒有好好吃飯,中途昏過去四次,醒來之后第一件事情便又是問:“她醒了沒有?”
公司的事情積攢了許多吧?這一周至少少賺了半個億吧?
明明心里有人家,還一直不承認,以后有他好果子吃!
聽到崔君赫的話,江豫灝再次陷入沉思中:難道呆在自己身邊就這么委屈嗎?就這樣不愿再看見自己嗎……
……
“小姐,你怎么樣?”
“沒事,玉蝶?!?/p>
我看著臉上掛著淚痕的玉蝶,笑著搖搖頭。
“小姐,皇上剛剛派人來傳旨‘晚上來這里用膳’?!?/p>
看著自家小姐剛剛醒來的蒼白模樣,玉蝶實在不忍心將這句話說出口,只是:圣旨難違!
昨夜小姐無奈侍寢,凌晨待皇上走后,自己進到房間后,看到的卻是:小姐一直陷入昏迷,傍晚時分,小姐才緩緩醒來……
如果是這樣的結局,就算獲封為妃,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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