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嘉然,你既然這般待我,就不能怨我太過心狠手辣了!
許妍之坐在車?yán)铮旖沁叺囊唤z冷笑還是一直停留著。
坐在后座的林嘉然看著形形色色從車窗邊溜走的車輛,和那些閃爍著有些耀眼的霓虹燈,心里總有種落寞。
其實,他原先也是以為,許妍之是喜歡他的!
畢竟當(dāng)初那樣瘋狂癡情的舉動,不是誰都可以做出來的!
只是,昨日在父親那里看見了江家大少的照片,看著他們兩個有些相似的輪廓,和那股同樣溫潤的氣質(zhì)。他便明白了:原來,他也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
還以為自己一直掌握著這場交易,原來自己不過是掉進(jìn)了陷阱,一直做著別人手中的棋子罷了!
其實,他同江豫成并不是很相像,只是有時看著,某一個側(cè)面很像,幾乎一模一樣!于是,自己便多留了一絲心眼,派人去調(diào)查了一番許妍之的過往。連同那段不為人知的童年光陰也被調(diào)了出來。
于是,便有了今天的這份預(yù)料中的反擊操縱。
之后的兩周,過得都是比較平靜,生活中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只是,兩周過后的周天早上,唐詩韻打來的一通電話,讓自己著實吃驚不已。
想他同唐詩韻一直不過是以靜態(tài)接觸,基本都是商業(yè)新聞上面的人物封面打交道,怎的如今,唐家大小姐,也就是江豫灝不久的未婚妻,不遠(yuǎn)千里,坐專機(jī)來同自己談?wù)撍绞隆?/p>
這個世道,究竟是怎么了?
還是說:這貴族家族,就只剩下“利用”和“談判”二字了!
他本來不想同那些女人相談,只是,事關(guān)伊琛,他不得不去赴這個宴!
伊琛那樣倔強(qiáng)到心疼的女人,他怕江豫灝會愛上,那么唐詩韻,這個外界一直盛傳的未來江家二少奶奶,想必也在擔(dān)心中。
沒準(zhǔn)這次的相談,會送給自己意想不到的收獲!
這次會面的地方是唐詩韻自己挑的!不是許家旗下的酒店,也不是林家旗下的酒店,更不可能是江家旗下的酒店。
她沒有選唐家、許家、薛家、蔣家這四大集團(tuán)旗下的酒店,想必要同自己談的事情極為機(jī)密吧!
當(dāng)林嘉然出現(xiàn)在一家不知名的酒吧包間時,心里一直那樣暗暗想著。
今天這趟鴻門宴,赴得或許會很值當(dāng)!
“你先出去吧!”看著服務(wù)員推開包間的門,進(jìn)來那個溫潤的男子,唐詩韻對身旁站著的貼身保鏢說道。
那長相有些彪悍的男人便出去了,順便幫他們帶上了門。
“世人誤人啊!”
“林少爺,何出此言呢?”唐詩韻有些疑惑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個黑色西裝,深色褲裝的男人,有種說不出的溫文儒雅。
他與江豫灝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啊!
一個站在那里,天生有種王者的霸氣,渾身散發(fā)的那種光芒,讓人從心底里折服;這個站在眼前,如王子般的儒雅干凈,似一道五彩的光芒灑落在身上一樣,讓人賞心悅目,舒暢不已!
“一直聽聞唐小姐美艷動人,如今一見真人,當(dāng)真覺得世人的眼光極具庸俗!哪里是什么美艷動人?這么俗氣的字眼怎么能夠形容唐小姐呢?如唐小姐這般高雅知性的女人,渾身散發(fā)著一種高貴氣質(zhì)的人,怎么能夠同那些庸脂俗粉用同一個字眼形容呢?”林嘉然說這句話時,一氣呵成的脫下了外套,將西裝外套,搭在自己左胳膊上,優(yōu)雅的那般坐下來。
看得唐詩韻有些眩暈的感覺。
“一直覺得林少爺是特別穩(wěn)重文雅的人,沒想到也有這油嘴滑舌的時候啊!”唐詩韻故意板著臉說道。
其實心里早就樂開了花!
這個世界,哪個女人不愿意聽到別人的贊美?何況這般帥氣優(yōu)秀的男人的夸贊,想必許妍之夜沒能聽到過吧!
“唐小姐誤會了!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林嘉然看著那個還是帶著黑色墨鏡的女人,努力誠懇的說道。
“好吧!這么高的贊譽,我就欣然接受了!”唐詩韻笑了笑,便取下了墨鏡,一搖頭,齊肩的短發(fā)便很是干脆的散發(fā)出一種女人香水味。
“不知唐小姐,此番找我有何事要談?”林嘉然有些聞不慣這種味道,于是立即提了一個話題。
倒不是說那種香水味如街邊行走時,那些女人身上傳來的化妝品的味道。唐詩韻那樣的名媛女子,用得最差的便也就是那些珀萊雅了!
那些高端品牌的香水味道哪里會差?
只是,伊琛從不用那些化妝品和香水,于是,自己便漸漸習(xí)慣了那種素面朝天的感覺,久而久之,自己便連一點異味都聞不得!
“林少爺也是明白人!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唐詩韻笑了笑,一張精致的面容下,有些清朗的笑容。
“我就喜歡唐小姐這樣爽快的人!”林嘉然還得符合一句。
“你最在乎的女人在我所謂的未婚妻那里已經(jīng)呆了半年多了!我心里實在不安!想同你做筆買賣!”唐詩韻這般開門見山的做法,林嘉然倒還真的有些不能適應(yīng)呢!
“唐小姐這句話不知從何說起呢?我最在乎的女人想必就是你的表妹:許妍之了!我們前幾天還一起用餐了,怎么可能會在你未婚夫那里呢?”林嘉然笑了笑。
“林少爺,非得這般說嗎?”唐詩韻冷笑了幾聲,本來,她想的是:林嘉然必是很爽快的同她達(dá)成協(xié)議,哪里料到:剛剛開始,他便這般不給面子啊!
“唐小姐說的這是哪里話?我實在不明白唐小姐為何如此說?”林嘉然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不過是因為:一個真理!任何談判中都能夠用到的真理!
不管這場交易,誰強(qiáng)誰弱,你都不能首先陷入被動,否則,這場交易,你便是輸了!
誰先取得交易的主動權(quán),誰才是這場談判的主人!才不會最終被吃死,丟了夫人賠了兵!
“林少爺,當(dāng)真這般不給面子嗎?”唐詩韻看著站起來準(zhǔn)備要走的林嘉然,心里莫名的一股怒火。
明明是一條船上的人,還有什么戲可演的啊?
“不是我不給唐小姐面子,只是唐小姐這句話說得,林某實在不知道這件事情關(guān)自己什么事情?”
林嘉然說這句話時,臉上的笑容增加了些許,只是,他沒有料到:唐詩韻接下來的這句話,徹底讓他的笑容凍在了臉上。
“林嘉然,若不是藍(lán)伊琛突然懷了江豫灝的孩子,你覺得憑借我的性格,會同你做交易嗎?”唐詩韻這句話剛剛落下,林嘉然手里拿著的外套便就那樣直直的落在地上,整個人就那樣呆住了!
看著那筆直的似乎靜止了的背影,唐詩韻的眼角才閃現(xiàn)一絲笑容,看來一味軟弱也不好!有些事情就該一次挑明啊!
“若是想通了,就給我電話!我最近五天都會在歆市呆著!”唐詩韻留下這句話,便拉開了包間的門,帶上那惹眼的墨鏡,離開了!
只剩下林嘉然一人呆在那里,任憑時間的河流一點點流淌。
懷孕!伊琛懷孕了!懷了江豫灝的孩子!
林嘉然腦海里一直只有這三句話一直在來回重復(fù)著,已經(jīng)不曉得心究竟還痛不痛了,只覺得整個人都麻掉了一樣!
什么知覺都沒有,就只有大腦在運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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