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李氏當場就傻眼了!
蘇錦繡自己處理?那可是十幾箱子的寶貝啊,都是好東西,就這么全部給蘇錦繡一個人了!老爺這不是在說笑吧?
“老爺,這……”
蘇仁遠還在怨李氏自作主張,竟然以他的意思將蘇錦繡從潮州接回來,于是瞪了眼喝道,“婦道人家哪來那么多話,有空教導如媚多學學女紅,快嫁人的姑娘家了……”
蘇錦繡只是扶了扶身體走出大廳,身后和睦的一家三口對她來說完全就是諷刺。
春喜一邊跟著蘇錦繡一邊不平,偷偷說道,“老爺偏心,二小姐不過十四歲,什么嫁人不嫁人,還沒及笄呢!小姐可都是十七了!”離王妃若是在小姐和二小姐中選,當然是小姐的了。
蘇錦繡看了眼嘟著嘴巴的春喜,沒有說什么,只是平聲道,“我十七又如何?”
春喜搖頭,隨后又驕傲的說,“小姐就是小姐,十七歲也是最美的,京城里的千金哪一個比得上小姐的才情。小姐自然是最好的離王妃人選……嗚嗚!”
蘇錦繡趕緊捂住春喜的嘴巴,驚得一身冷汗,拉著人走到一邊厲聲,“這話切不可再說,離王妃人選花落誰家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而且也不可在背后議論,稍有不慎便會引來禍端。知道么?”
春喜點頭,立刻自責不已,“奴婢知錯了。”
蘇錦繡又搖頭,她知道春喜是關心她,一向以為自己小姐是該得到最好的。
可是于她而言,這離王妃卻不是她最好的選擇,也不是她想要的。自古皇家多紅顏,紅顏皆是多薄命,她聽說過離王,是熱門的太子人選。如果離王日后真的做了太子,將來就是天元朝的皇帝。那他的女人,便是永久的困在后宮中,慢慢老死!
這,不是她要的。
而且,她能接受的只有一點,那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一點,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的。
蘇錦繡春喜回到自己院子,隨后又派人找了府里管家過來,當著他的面說道,“這些是外祖父念著母親,讓我從潮州帶回來的,這些人也是。父親那邊已經過目了,一切交給我自己做主。我一個女兒家如今也用不著這些,就勞煩管家好好清點清點,除了綢緞布匹留下些,其他的都拿去換成現銀。”
蘇錦繡看了眼,又繼續說道,“這些人,丫鬟我會留下在自己院子里,至于其他人就守院好了。”
此話一出,管家王同瞪大了眼,額間冷汗涔涔。
這大小姐一回來倒是好大一手筆,而且做事怎么就這么干脆利索。剛不久他還得了二夫人囑咐,這些東西若是放在他那里,趕明兒就挪一下過去。如今大小姐要全部折成現銀,那豈不是沒任何可貪圖的?
也不是,至少折換成多少現銀,他還是可以做手腳的。
而蘇錦繡仿佛像是看穿了管家的心思,瞇著眼笑道,“王管家自然是知道京城哪里的地方好辦事,不過呢這些東西數量說少不少,我想著管家一人也忙不過來。畢竟府里事情多,哪能事事勞煩王管家,這樣,管家就帶個路,其他的事情他們幾個會辦好,到時候折現讓他們帶回來便好。如此管家也輕松自在不是?”
蘇錦繡逼近了走一步,眼底透著一絲寒,這樣的眼神讓王同一時怔愣,隨即有些不敢造次。
大小姐這一次回來,似乎有些強勢起來,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如此想著,王同便呵呵賠笑,連連說是,心里想著如何回報二夫人李氏了。
豈知蘇錦繡一早就有吩咐,東西全部折現后,多少數目絕對是不能告訴王管家的,所以王同只是當了一次差遣陪同,最后拿了十兩的跑腿費而已。
蘇錦繡接過銀兩,數了下也是心驚,外祖父真是大手筆,即便是折現居然也要十萬兩有余。這數目絕對不少,難怪李氏盯著眼睛都快直了!
好在她改了念頭沒有寄放在蘇府,否則即便是知道多少數目,只怕李氏也會從中拿走一些,或者以次充好掉包。
想至此,她取出一部分銀兩,剩下的銀兩就交給其中一個侍衛,算得上是有功夫的,也是柳銘特意留在她身邊保護她安全的。
“柳深,你找錢莊存了。”柳深領命,直接去辦理。
蘇錦繡這才覺得自己將事情處理妥當,剩下的就是處理人的事情了。
讓春喜將帶回來的丫鬟婆子全部帶進來,挨個兒的站好,蘇錦繡坐在中間的桌前,一個個看過來,她們一個個面上還算老實。
她輕咳一聲,該說的還是要先說清楚,“你們都是從柳家出來的,如今跟著我一路來了京城想來也該清楚你們再無可能回到潮州。自然,選擇你們也是因為你們沒有別的牽掛,既然跟著我蘇錦繡,那么首要一點必須清楚,除非背叛,負責你們就一直都是我蘇錦繡的人。絕無第二種可能!”
幾個丫鬟一聽就有些打哆嗦,幾個婆子倒是好些,不過還是有些畏懼的。
蘇錦繡頓了頓,說道,“當然,不想做我蘇錦繡的人現在就可以說,我無條件放她離開,離開蘇府隨她去,但是若現在沒有人離開,日后卻存了二心,那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背叛我的,下場絕對會讓她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說完,一群人低著頭更下了。
這威懾夠了,她又開始使用懷柔,“當然,你們一心向著我的,我絕不會虧待你們。有我在的一日,你們自然會過得好,這點是毋庸置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想必你們應該很清楚。”
恩威并施,這是她的手段,也是她的目的。
隨即沒有人反駁,她便將人分了分,三個婆子派去了外頭,廚房兩個,外頭管事一個。
至于丫鬟,她只留下一個,其余的無人全部放在了外頭。
等該退的都退下,蘇錦繡這才打量起她留下的這個丫鬟,也是唯一一個她一眼看中的。看著眼前青澀的面孔,她忽的笑了,“很想知道為何就你一人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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