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
低調中極度奢華,高墻琉璃瓦,堪比皇宮的建造。
京城內,敢和皇宮建筑同一色系的也就是瑞王府了,蘇錦繡下了轎子,一眼便如此感嘆。秦逸此人,不僅做事極有手段,連做人都是如此,高調的讓人仰望。
“這位可是景公子,我家王爺有請。公子這邊跟老奴走,老奴是王府的管家。”祥叔已經等在瑞王府大門,看到轎子出現立刻就迎上去,心里的高興勁一陣一陣的,心想王爺終于開竅了,知道主動將人請回王府來。
結果一看是個男的,立刻就蔫了,看著眼前男子的臉只剩下一般的客氣。
蘇錦繡沒察覺到眼前老人的這一份落差,對她來說這老人家對她已經十分客氣了。想到秦逸如此孤傲的一人,府上居然有這樣的管家,這才是怪異的很。
“不知道管家如何稱呼?”出于禮貌,蘇錦繡問了聲。
祥叔回頭沖著她笑了笑,一臉慈祥和藹,“大家都叫我祥叔,一把老骨頭了,王爺心善才留了我看王府。”
祥叔沒有多說,領著蘇錦繡去了秦逸說好的地方,待蘇錦繡到了院子前,祥叔說道,“王爺就在書房內,景公子請!”
蘇錦繡謝過,提了提衣擺走進,看到半開著的書房門,便也不客氣的推進去,果然看到屋內有人。秦逸正坐在里面,一如既往的鮮艷明亮,銀色的面具在白日里更是亮的讓人睜不開眼。
蘇錦繡看了眼便收回視線,走進去找了地方坐下,在秦逸面前絕對不要客氣,否則就是自己吃虧。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大概也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氣,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便是安全的。
“不知王爺找民女前來所為何事?”蘇錦繡不愿意多待,和秦逸多待著一刻她就感覺自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想逃。
秦逸敏銳的察覺到蘇錦繡的那點心思,抬頭朝著她看去,懾人的眼眸直直望進她的心底,只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黯啞又魅惑,“害怕?”
蘇錦繡一個咯噔,害怕?不,比害怕還難熬!
“王爺威望,民女不過一介女流。”
秦逸卻搖頭,似乎聽出了什么興致來,霍的起身朝著她走來,逼的她不得不站起來和他對視,他抬手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再次抬高了頭,以一種仰望的姿勢看著他。而他卻在她面前,緩緩摘下了面具,易云的臉和秦逸的臉,在這一刻徹底融合。
蘇錦繡一驚,據說瑞王從來不會摘下面具,而她所知也只有易云會不戴面具。如今他在她面前摘了這面具,是什么意思?
“王爺?”
“蘇錦繡,記住這張臉,即便是夢魘也必須記住。”秦逸說完便再次戴上面具,人已經走開幾米,“喬娘應該同你說過,你的刺繡,必須學起來。”
蘇錦繡卻不服氣,憑什么這般威脅!
“王爺何必強人所難。民女不會這刺繡,這——”
“若是想報復蘇府,你只能靠本王。蘇仁遠,沒你想的這般簡單。”
話點到即止,秦逸說完便不再繼續,他相信以她的聰明應該能聽明白。果然,蘇錦繡臉色變了變,便再也沒有反駁。她不是信秦逸,而是信瑞王的本事。他說的應該不會有假,而且她很想再繼續查一件事,那就是她身上的噬香,究竟怎么來的?
“王爺要我做什么。”語氣平淡,再無任何激烈。秦逸看了眼邊上女子,安靜鎮定,猶如山間一股幽蘭,恰到好處盛開。
“戰紀安凱旋而歸,云國主動求和不日將會進京,到時候本王需要你做一件事。”
蘇錦繡從瑞王府出來,整個人的心思是沉重的,他不知道秦逸打什么主意,但是卻隱約感覺到一股不安。
一旁祥叔送蘇錦繡出府,卻覺得十分惋惜,若是個女子多好。除了尹公子,還沒有誰進去過王爺的書房,可是是個男的。
“景公子走好。”
兩日后,京城熱鬧。
戰將軍班師回朝,凱旋大勝。帝王擺宴,欲要歡慶。
而四品以上的官員都可以帶家眷參加盛宴,這使得沉悶的蘇如媚又看到了希望,出風頭的機會來了。
庶妃,離王庶妃,她一定要在這盛宴上一展風采,讓離王爺對她傾了心。
蘇錦繡卻什么也沒做,只等著這夜晚到來,越是靠近這晚宴時間,她的心思也沉。
“小姐,這一身衣服會不會太素了?”春喜看到蘇錦繡這一身打扮竟然要去參加宮廷盛宴,不禁急了,小姐即便是再怎么不愛打扮自己,今晚可是不一樣啊,而且戰將軍今晚也在。
“戰將軍他……”
“春喜!”蘇錦繡不由的臉色一沉,“禍從口出。”
春喜立刻就不吱聲了,看了看蘇錦繡便是忍住。小姐是瑞王妃,和戰將軍再無瓜葛了。
可是一想到小姐在潮州生病的夜晚,喊著的都是……
蘇錦繡沒注意春喜的神色,見時間差不多便起身出去,“走吧,該進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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