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隱,烏云遮;蟲鳴啾,夜色濃,正值入眠好時機。
深潭四周人影已漸漸稀少,有些尋未果,索性離開;有些則看到高手遍地,暗嘆而離。
最終臨近子夜,奪寶人包括穆非兮他們就還有那五組人馬。
“非兮,快到了。”果果興奮地盯著深潭水面,小心的叮囑穆非兮。
水御宸拍了拍穆非兮的肩膀,目光專注水面。他來到此就是為了鳳鳴劍,現在既然他的兮兮想要這把劍,那他就更得努力奪得寶劍,博得美人一笑了。
穆非兮觀察了四周,最后視線落在風平浪靜的水面上,耐心的等待。
而五組人馬也紛紛靜靜守候,等待著鳳鳴劍的解封,搶在最初的時機奪得寶物!
“到了。”小白柔柔糯糯的聲音小聲提醒。
碧竹緊張的抱著草草,瞧著四周刀劍暗藏,心里默念:希望非兮平安得到鳳鳴劍。
只見一道金光從深潭下射出,耀眼!
大家都睜不開眼睛,有些定力差點的都抬手遮光。
穆非兮的注意力卻被金光中的影子給吸引了,眼睛有點濕潤。
而小白、果果都面帶懷念,露出了原來如此的笑容。
“孩子,千年的等待,為師終于等到你的歸位;鳳鳴劍千年的封印,也將物歸原主。”金光中的影子竟是鳳天,而這鳳天的影子看上去比穆非兮認識的要年輕多了。
此時他目光深淵,慈愛的看著穆非兮,卻仿佛又沒有焦距透過她看向遠處。
“這應該是鳳天封印鳳鳴劍的時候,將自己的玄力注進去所留下的影像片斷。”果果冷靜分析。千年前,鳳天只告訴他鳳鳴劍在雨林廢墟,千年后,封印會解封并且認主。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啊!
穆非兮看著熟悉的身影,“師傅,您放心,非兮不會讓您失望的。您等著,終有一天,非兮帶您回家。”
之后,穆非兮摸上了腰間的白玉玉簫。
這白玉玉簫是鳳天之物,鳳天隨風而逝,穆非兮離開桃花源的時候就帶走了鳳天最愛的白玉玉簫,將來有一天,把白玉玉簫帶回仙域就相當于帶鳳天回家。
在穆非兮失神的那刻,金光愈濃,徐家兩名和吳家一名玄力低于八階巔峰的人都被刺瞎了眼睛。
疼痛的尖叫響徹雨林上空。
但這樣的傷亡并不影響寶物的出現。
濃郁的金光中,早就沒有了鳳天的身影。
而穆非兮發現,除了她、果果和小白,其他人居然都沒有看見金光中的人影。
照小白的解釋是,她身體里有鳳天的玄力,只有鳳天選定的人才能看見金光中的他以及聽到他的那段話。
伴隨著寶物即將現身,周圍危機暗藏,四處人馬蠢蠢欲動。
這不,曲家和徐家已經大打出手。
而吳家和白家也爭鋒相對,大有拼死一奪之勢。
奇怪的是,這四家都不敢輕易挑戰黑衣男子一對和穆非兮他們。
不過,穆非兮和水御宸為此卻樂得清閑,仔細注意著潭面的變化。
金光嗖的消失,四家人馬停下干帛,紛紛運起玄力飛向深潭上空欲奪取寶物。
可誰知,卻是空無一物。
“他奶奶的,老子千辛萬苦就等這一刻,好不容易搶了先機,這寶物呢?”徐家五長老徐武抱怨連連。
“是呀,不會是還沒解封吧?”曲家八長老曲申附和。
四家人馬在深潭上空盤旋許久,沒有發現蛛絲馬跡,最終受不住深潭冰寒刺骨的寒氣而草草了事,長嗟而去。
一下子,就只剩下穆非兮他們以及黑衣男子兩人。
云破月出,月光傾灑,透過樹隙,點點撒在潭面上,水面平靜,漾著一圈一圈的水紋,誰也看不出,這么平靜的湖面下,卻藏著洶涌危險!
穆非兮和水御宸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知道了答案,但他們不想讓黑衣男子漁翁得利。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鳳鳴劍被那只巨鄂給吞了!”穆非兮盯著那幽深的水底,胸有成竹道。
“看來,這只巨鄂想獨吞這寶物。胃口可真大!呵,也不怕撐破了肚皮!”水御宸勾唇而笑,娃娃臉上露出了邪魅的弒殺,明明兩種風格卻又恰到好處的融合成屬于水御宸獨有的特色。
“這條小魚經歷千年的修煉,靠著吸收鳳鳴劍余威,成為了神階四級,如若它能吸收鳳鳴劍真實的力量,那它就能飛躍跨入超神獸級別。”對于西亞雨林,果果可以稱得上鼻祖,了如指掌啊!
對于黑鱗巨鄂這種行徑,果果是相當不屑的!
“各位,看來你們也猜到了鳳鳴劍的下落,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黑衣男子和他手下兩人走出暗處,帶著陰郁的笑容來到穆非兮他們這邊。
穆非兮笑盈盈地看著黑衣男子,恍若真的只是一個無害的八歲小女孩。
在穆非兮看來,眼前的男子絕無可能為友,他那貪婪帶著探尋的眼神透露的太多。
但,眼下,她也并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
讓敵人輕敵,才是上策!
“我們不熟,你也說不情之請,那我們為何要接受你的請求。”水御宸毫不客氣的拒絕。
“你……”黑衣男子手下欲出手,卻被他伸手攔下。
“水公子何必這么不留情面呢!不要說那黑鱗巨鄂,光那深潭的寒氣我看也夠你喝一壺了!”黑衣男子挑釁的看著水御宸。
他說的沒錯,想要抓黑鱗巨鄂就必須下潭水,那寒氣卻是運用玄氣都無法抵御的冰冷。
水御宸微微觸眉,撓了撓耳朵。
“那就不牢你費心。藏頭露臉,你的誠意可是不敢恭維的。”水御宸把玩著穆非兮的一縷頭發,不羈地再一次回了黑衣人的提議。
穆非兮打量著這名黑衣人,不免俗套,他和他的小伙伴都是一身夜襲衣打扮,遮臉露眼,但,讓穆非兮心起警覺的是該男子的一雙眼睛,這雙眼睛莫名的熟悉。
但穆非兮也是覺得自己像驚弓之鳥,不就一雙相像的眼睛嘛,何至于刻意收斂氣息。
“呵,是襲人的唐突。”說罷,男子扯開自己的面布。
月光羞羞射進樹縫間,撒在眾人身上。
穆非兮定睛看去,在看到黑衣男子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人時,悄悄地松了口氣,原來不是他。
黑衣男子的手下也解開了面布,露出了真容。
“在下裴襲人,這是我的手下雷伊。”裴襲人態度誠懇,仿佛剛才的囂張從未出現。
“落燕暗部首領之弟,裴襲人。”水御宸的聲音響起,帶著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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