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云至,飄飄雨落,藥房外,荷花池,碧葉搖,蓮蓬嬌羞露。
草草她們忙得熱火朝天,這邊穆非兮和水御宸卻是清閑喝著碧竹準(zhǔn)備的用萬年靈水汁泡的茶水,漫不經(jīng)心的欣賞著雨中荷葉搖曳,碧色連天之景色。
曲徑小道,兩男兩女雨中漫步,徐徐而來。
“哥,難得的一個假期,卻突然下雨,害的我們不能去游玩雁都……”少女聲音如黃鸝,滿臉都是不滿。
“蘭兒,現(xiàn)在也不錯啊,佑京哥帶我們認(rèn)識了天龍學(xué)院的藥房。”少年面帶微笑回道。
“看,這雨中碧荷搖曳,真是漂亮!”少女轉(zhuǎn)而欣喜道。
而就是這一些熟悉的聲音,引來了穆非兮的注意力。
是她!
穆芷蘭!
果然啊,她和穆家前世帶仇,今世冤家路窄啊!走哪都能遇見穆家人!
穆非兮淡淡掃過他們一伙人,哼,穆家果然重視他,當(dāng)初穆子軒如此重傷,短短兩月,卻已恢復(fù),并且實力反而大增,都快八階巔峰;而穆芷蘭也不錯,半年未見,如今都六階初期。
“子軒,藥房今日有人!”曲佑京沉聲,藥房外設(shè)有陣法,無允許,進(jìn)入不得。
如今,卻有人在,到底是何人呢!
“我們在外等等,他出來的時候,不正好能知道嗎?若是三長老或者四長老,說不定我們有幸入他們眼進(jìn)而收我們之中誰做徒弟呢!”穆芷蘭天真的想著。
曲佑京贊同的點頭。
自從西亞雨林回去后,曲家家主感受到了危機(jī)感,他讓曲家大長老渡了玄力給他,作為曲家少主的他才在短期內(nèi)達(dá)到了九階初期。
他曾發(fā)誓,再遇穆非兮那賤人,他會報仇!
而他沒想到,他的仇人就在藥房內(nèi)喝茶!
“我哥不就是三長老的徒弟嗎?也許可以讓他引薦哦!”一邊靜聽的少女驕傲的說道。她名叫水甜甜,水家旁系。
穆非兮輕輕捏起一杯茶,茗了一口,隨即緩緩放下茶杯,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舉止優(yōu)雅。
“你親妹妹?”眼簾微抬,輕聲問道。
水御宸抬頭看了眼,甩了句:“不認(rèn)識!”
“那待會我們要是對上了,你可別怪我不憐香惜玉哦!”穆非兮含笑的說道。
他們既然在外面守株待兔,碰面那是必然。而她的預(yù)感一向準(zhǔn),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啊!
哎,難得如此悠閑,卻總會出現(xiàn)那么幾個人來擾人清閑啊!穆非兮心里無比郁悶。
“非兮,我們已經(jīng)弄好了哦!”鸞鳳飛至穆非兮肩頭匯報工作。
“吱吱吱。”收了好多好多寶貝!
“哈哈……非兮,靈水兒他們正在種植,我們要不進(jìn)空間看看吧!”果果提出。
“恩,可以啊!”看著大家一臉期待的表情,穆非兮打開空間,一伙人都進(jìn)入了御風(fēng)空間了。
水御宸一進(jìn)入空間,就被空間內(nèi)濃郁的靈氣吸引,立即和穆非兮提到,說他要在空間里修煉。
靈水兒在和水御宸打過招呼之后,就拉著穆非兮朝他新布置的藥園前去。
他把藥園安排在花海之后,比鄰小屋。
“真神奇,他們都活了!”碧竹忍不住驚嘆出聲。
看著一顆顆翠綠的小苗,迎著風(fēng)搖曳身姿,見他們一伙人來,似在打招呼。
“那是,有我的萬年靈水滋潤著,它們長不好,沒水喝!”靈水兒得意的說道。
誰知,靈水兒的一句威嚇,藥草苗苗一顆顆越發(fā)挺直腰板,生怕落后。
“這些藥草們都是千年萬年的珍藏品,現(xiàn)如今入土種植,有著靈水的滋養(yǎng),年長一點的都開了智齡,萬年雪蓮,你說是吧!”果果摸著下巴對著安靜躺在靈水池中一動不動的萬年雪蓮說道。
為了方便灌溉,靈水兒在藥園邊開辟了一個小型靈水池,而萬年雪蓮就被靈水兒丟在池中自生自滅。
“它在裝死!”鸞鳳毫不客氣的拆穿萬年雪蓮的秘密。
穆非兮毫不在意萬年雪蓮的躲避,反正入了她的空間,喝了靈水兒的靈水,哼,想逃,沒門!
新生的藥草他們也看過了,穆非兮帶著鸞鳳、果果、小白和水御宸出了空間。而碧竹留在了空間修煉的同時觀察藥草的生長!草草幫助靈水兒打理空間。
驟雨停歇,雨后晴陽,空氣格外新鮮。
穆非兮和水御宸走出藥房的那一刻,穆芷蘭他們在看到兩人身影時,把兩人圍堵住了。
“你是穆非兮?”穆芷蘭驚訝的看著眼前粉雕玉琢的女孩,眼底止不住的是一種叫做羨慕的情緒。
她和穆子軒是經(jīng)過穆家栽培,賜予了神獸,經(jīng)過天龍學(xué)院的玄力測試,這才進(jìn)入了天龍學(xué)院。但隨著報名那天聽說大長老收了一個名叫穆非兮的女孩為徒弟時,她一度以為,那只是巧合,名字的重合而已,自我催眠那廢物穆非兮已經(jīng)一把火燒死了。
哪曾想,今日碰到這廢物,原來她真的幸運(yùn)的成了大長老的徒弟!
“半年沒見都不認(rèn)識我了?”穆非兮嘲諷道。
“是你,你這個賤人!”曲佑京低沉的聲音,透著陰鶩的眼神看著穆非兮。
賤人,當(dāng)日之仇,今日讓你血債血償!
“賤人在說誰?”穆非兮挑著眉,假裝掏了掏耳朵。
這些人都不會新鮮的詞,一口一個廢物,一口一個賤人。
“賤人在說你!”曲佑京說出口才認(rèn)識到,自己上了穆非兮的當(dāng)。“我要向你挑戰(zhàn)!”曲佑京怒吼道。
“挑戰(zhàn)?”穆非兮一臉冷漠,“我憑什么接受你們的挑戰(zhàn)?”
一旁水御宸站了出來,沉著臉問道:“普通學(xué)員確實能挑戰(zhàn)長老徒弟,而長老徒弟必須接受挑戰(zhàn),但,卻是要簽上生死狀!你確定你要挑戰(zhàn)大長老之徒穆非兮?”
天龍學(xué)院有這么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但凡長老徒弟,必須無條件接受普通學(xué)員的挑戰(zhàn),但挑戰(zhàn)者需簽生死狀,一經(jīng)開賽,不死不休!除非勝者主動放棄取對方性命!
所以,天龍學(xué)院至開院以來,貴族子弟爭破了頭想成為長老的徒弟,而普通學(xué)員從來不會主動招惹長老之徒。
原來還有這么一條規(guī)矩啊!要不是御辰提起,她還不知道。
“我要向大長老的首席大弟子挑戰(zhàn)!”曲佑京眼里閃過得意,據(jù)消息說,穆非兮主動放棄大長老的首席大弟子,讓其婢女碧竹成為了大長老的弟子。
“對,我們要向碧竹那賤丫頭挑戰(zhàn)!”穆芷蘭斗志昂揚(yáng),一雙美目里藏滿了嫉妒。
憑什么那個賤丫頭能成為大長老的首席大弟子啊!
這對賤主賤婢,她要讓他們后悔進(jìn)入天龍學(xué)院!
“呵呵。”穆非兮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本來她可以放他們一馬,如今,欺我者,辱我親者,你們等著接招吧!
“她沒空!我陪你們玩!怎么,不敢了?”她的笑,未到眼底,微挑的眉毛,仿佛在說,不敢,唱什么小丑!
果果、鸞鳳、小白在聽到穆非兮發(fā)話了,都躍躍一試。
面對穆非兮的反應(yīng),曲佑京怒火沖天,被一旁穆子軒給拉住了。
幾人中,穆子軒最明智,當(dāng)初雨林的劫難,他們一伙人覺得沒臉,商量決口不提雨林中發(fā)生的事情,只說遇到了高星星獸,穆七穆雨梅都遇害了。宮家兄妹自回宮家后就沒有出來過,而他們在家族許可下來到了天龍學(xué)院,為日后打基礎(chǔ)。時至今日,當(dāng)時果果的狠勁還在眼前般,心有余悸,他知道,她,穆非兮絕不好惹!
至少,他們幾個不是對手。
他的清醒是明智的,卻忘了一旁爭強(qiáng)好勝的穆芷蘭。
“好!打就打!廢物,就算你做了大長老的徒弟,短短一月,難道你還能成天才?”穆芷蘭嗆聲道。
事實證明,穆芷蘭就是眼光短淺。
沒實力,大長老會收穆非兮為徒?
“蘭兒,別胡說!”穆子軒怒斥道,轉(zhuǎn)而對穆非兮開解,“非兮,你別當(dāng)真,都是自家人,蘭兒和你開玩笑的。”
“呵呵,穆子軒,你應(yīng)該很明白,我與你們從不曾是自家人!”當(dāng)初不是,如今更不是,以后,穆家人見她都得繞道走!
“哥,你走開,誰和這個廢物是一家人。我聽爹說了,她就是一個賤種!”穆芷蘭口無遮攔,把穆巖峰和如夫人曾經(jīng)閨房里的話給說了出來。
“她娘是個賤人,未嫁先孕,還舔著臉嫁入穆家,生了穆非兮這個小賤人,生生占了穆家嫡女的名頭……”
“啊……”穆芷蘭話說到一半,卻被一道藍(lán)色玄力給狠狠地震飛,恰巧,墜入荷花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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