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沒有得到厲墨琛的回應后,男人急紅了眼,他轉而將槍口對準秦水馨的手臂,就在扣動扳機之際,厲墨琛出聲制止了男人的動作。
“好。”厲墨琛抬起眼簾看向男人,目光灼灼,仿佛能在男人身上刺出一個洞。“我答應放過你。”
左森雖然驚訝于厲墨琛的妥協,但是虛抬手臂示意手下為對方散開一條路。
在他看來,秦水馨對于厲墨琛而言只是有些特別而已,卻不想已經占據了這樣的地位。這對厲墨琛而言,是很危險的。
“呸!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嗎,這樣就是放我走了,誰知道你會不會在我背后放暗槍。”男人掀開秦水馨的衣服,背上已經是青紫一片,有些觸目驚心。
“那你想怎么樣?”
“我要一架直升飛機和一千萬現金,立刻。而且,我要你發誓今天放我們離開后不許找人追殺我們,不然我現在就與這個女人同歸于盡。”
“哧!”左森忍不住笑出聲,笑這個男人的愚蠢與天真。
“好,我答應。”
如果說厲墨琛之前的話只是讓左森感到震驚,那么厲墨琛接下來的動作則讓他不由自主的開始怨恨秦水馨。
“不要!”秦水馨如天鵝般仰頸嘶吼,剛剛痛徹骨髓都沒有流出的眼淚,此時就像是開閘的洪水,破框而出。
鮮紅的血液如涓涓流水般從厲墨琛的左腿涌出,刺紅了在場所有人的眼,但是他卻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樣,語氣清冷,沒有一絲波動。
“我的誠意,夠了嗎?”被他隨手扔到地上的手槍,在臟污的地上打轉。
男人瞪圓的眼睛中滿是震驚。“還有錢和直升機,快點,就在這里打電話。”
秦水馨自從厲墨琛舉起手槍的一剎那,腦海中就是一片空白。如果只是契約,又何必為她做到如今這種地步。就算今天他沒有來,甚至是剛剛轉身離開了,她都不會埋怨他。
可是,他來了…而且血好紅,一定很痛吧!
她欠他的越來越多了,一年的時間,還不清了…
“趕緊給我起來。”倉庫外傳來直升機的呼嘯聲打破雙方的僵持,男人拽著秦水馨的頭發將她拉到身前。
“啊!”秦水馨被男人拎著頭發站起身,頭皮傳來的麻痛喚回了她的思緒,一動就好像全身都散架了一樣。
“厲墨琛!厲墨琛!厲墨琛!”她嘴里不斷的重復厲墨琛三個字,也不管厲墨琛能不能聽到,只有這樣她心里才能安心一點。
“沒事了,我是來帶你回家的。”他笑說,溫柔的笑意在這陰暗的倉庫中愈顯明媚,回家兩個字一下子就戳進進了秦水馨最柔軟的的心底。
秦水馨含淚點頭,他說沒事,她就信。
秦水馨被拖到倉庫外面,男人首先讓他的手下登機,隨后他一腳邁進直升機內,將秦水馨大力推出。
秦水馨跌進厲墨琛懷里的時候,直升機已經升空,漸漸遠離眾人的視線。
秦水馨緊緊抱緊厲墨琛,泣不成聲。直到耳邊傳來夾雜痛意的悶哼后,她突然想起厲墨琛的腿傷,連忙退開。
“你不是很厲害的嗎,干嘛還要自己打自己啊!你這樣你要我怎么去還…怎么還…”
厲墨琛將她重新拉進懷里,激烈而纏綿的吻撬開她的牙關。
“我說了,我不知道我對你的感情到底是不是你說的愛。所以在我弄明白之前,你不可以死。”
明明一點都不溫柔,明明霸道的要死。可是…可是…
厲墨琛將昏迷過去的秦水馨打橫抱在懷里,因為用力的緣故,剛剛結痂的傷口又隱約滲出血跡。
“你這樣強行逼得她把對莫司律的依賴轉移到你身上,從而像染上罌粟那樣無法戒除,太毒了吧。”
厲墨琛眼神微瞇,露出一絲惑人的迷離。“我的女人,難道要她每天心心念念的都是另一個男人嗎。”
“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能全身而退,對她來說卻是致命的。”
對于左森的話厲墨琛沒有回答,他抱著秦水馨起步向車子走去。將秦水馨放進車子后,他站定身形。修長的身影被折射下來的月光拉的很長。“我要結婚了。”
左森拉開車門的動作愣了一下,從厲墨琛的臉上并看不出有何不同的神色。
這恐怕才是厲墨琛急于占據秦水馨身心的原因…
“對了,我很好奇,你怎么會這么輕易的放那些人離開。按你的性格,應該是粉身碎骨也不足以泄憤吧!”
左森話音剛落,天空傳來突然一聲巨響,一時間半個江城恍如白晝。
厲墨琛的嘴角微微揚起,透著一種詭異的殘忍。“所以,我讓他們粉身碎骨加烈火焚身。”
厲墨琛在說話時,周身圍繞著刺骨的寒意,左森心底一顫。
寧可得罪地獄閻羅,也絕對不能得罪厲墨琛。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來,透過落地窗肆意灑在厲墨琛俊朗非凡的臉上。床上秦水馨眼簾微動,隨后迷蒙的眼睛緩緩睜開,她記得昨晚她被人綁架了,而且是厲墨琛救了她。
想起昨天厲墨琛腿上印出的那灘血,她連忙坐起身看向厲墨琛的腿,卻被浴袍擋住了3視線。她慢慢側頭看了一眼,見厲墨琛還睡著,便小心翼翼的捏起浴袍的邊沿。
“在偷偷摸摸干什么。”聲音沙啞魅惑,厲墨琛直起腰身的同時也伸手將秦水馨的手包裹在在自己的手掌內,嘴角露出笑意。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傷而已。”她尷尬的撇開實現。
“放心,我槍法很準的,不信你摸摸。”
男人抑制不住的笑出聲,不知道為何,他就是愿意逗弄她,而且每次心情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