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別開生面的宴會,楚念舒終于清晰的意識到,曾經(jīng)終究只是曾經(jīng),歸于陌路的葉紹輝不會是她的良人。
也好,從今往后,就好好的守著自己的心,過著安穩(wěn)平淡的小日子,不愛也不疼。
目無目的的游蕩在后院中,楚念舒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迷路了,左轉右轉了半天,就是轉不出去,她有些心虛的看著越來越濃的月色,思索著自己該怎么辦。
想著要不要給楚建他們打個電話?
“嗨,小美人”。
聽著不懷好意的稱呼,楚念舒下意識的抱緊雙臂,不會是壞人吧,這深更半夜的,她這小身板要如何才能逃出去呢。
可是來這里的不都是宴會上的人士嗎,那些都是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想來應該是做不出這等齷齪事,這樣一想,楚念舒瞬間釋然了,大膽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兩道挺拔的身姿映入她的眼簾,其中一個和她有過一面之緣,那個在A市號稱鉆石中的鉆石,秦少,還有一個她不熟悉,可是那張臉,徹底的讓她驚呆了。
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男人,她有些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男人,還特意走近看了看。
即使是站在秦朗這個清風朗月的男人身邊,也絲毫不折損他的風華,此刻的他正一臉邪氣魅惑的笑容,加上那雙在臉上尤為顯眼的桃花眼上挑著,讓他原本就精致美麗的五官看起來份外鮮明,不禁讓楚念舒感嘆,真是個妖孽的男人呀。
“你是……”,這般妖孽的男人,楚念舒可以肯定自己從未見過。
“黎景爍”。
這個名字楚念舒不僅聽說過,而且還很熟悉,甚至極為佩服,十八歲接受父業(yè)的長子,在公司瀕臨滅絕的存亡時刻,從幕后走到臺前,一舉重創(chuàng)敵手,保住祖業(yè),打造了一個行業(yè)神話的男人。
可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和眼前這個相貌美麗的男人聯(lián)系在一起。
伸出的手指白膩秀氣,干凈整齊,當兩手交握的時候,楚念舒更覺柔柔雅秀氣,她不由得再次看向黎景爍,他真的是男人嘛。
對面的黎景爍清晰的捕捉到了她的疑惑,依舊淡定的笑著,好似對這種打量習以為常,甚至滿不在乎的與她對視。
楚念舒看著黎景爍那雙上揚的桃花眼,在看人的時候都好像在拋媚眼般,而且是媚得很正的那種,有些受不了,干脆不看他,看向他身邊一直沒有開口的男人。
可有沒有人來告訴她,秦朗的表情怎么這么的詭異。
“楚小姐,又見面了”,溫潤如玉的聲音一如他的人,清脆囀悅得煞是好聽,暖暖的如春風拂過心頭,能很快的驅散寒風帶來的涼意,只是語氣還是那般的疏離有禮,仿佛宴會上的隔著茫茫人海的那一眼,真是的楚念舒一個人的錯覺。
“你好,秦少”。
不管如何,楚念舒還是維持了最基本的禮貌,只是沒有伸出手,而是淡淡的笑著。
即使這個男人以后會成為楚妍兒的男朋友或者丈夫,但該有的禮節(jié),她依舊不會少他的,前提是他不會做得和楚妍兒一樣過分。
站在身邊的黎景爍,看著兩人間的眼神交匯,調笑著似笑非笑的開口:“你們居然認識呀”。
話看似是對著秦朗說的,可眼神卻一動不動的看著楚念舒,接收到眼神的楚念舒許是被他的媚眼電怕了,立刻解釋他的疑惑:“上次在竹韻軒見過一面”。
“哦,原來是見過一面之緣”,黎景爍特有的腔調,若有所思的呢喃,破壞夜晚的靜謐,帶來絲絲的曖昧,在空氣中涌動,讓楚念舒有些羞赧,這個男人不會是故意的吧。
面對外人,她還是客氣的點點頭:“是的”。
可黎少的下一句話,直接讓楚念舒有種想要拍飛他的沖動。
“那楚小姐,你有沒有男朋友”。
再次一個媚眼朝著楚念舒飛來,順便也帶出了這個讓她有些不想面對的話題,她再次確信,他就是故意的。
方才宴會上眾人的竊竊私語,黎景爍會不知道?如今還這樣問,不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嗎。
抬眸看著一臉正經(jīng)卻又好奇的男人,又掃了眼旁邊對著黎景爍露出一個鄙夷表情的秦朗,她眉梢?guī)е鴰自S調皮,狀似無謂的道:“暫時沒有哦”。
聽到佳人單身,黎景爍立馬答話:“那我有機會了”,隨口還加了句:“我也沒有女朋友”。
“呵呵”,面對厚臉皮的黎景爍,第一次見面就問女孩子有沒有男朋友,本想調戲一番他的楚念舒無奈的干笑了聲,似要這樣來掩蓋眼底的尷尬。
“不知道楚小姐有沒有時間”。
“……”
“兩位如果沒事的話,可以進去聊嗎”。
帶著反問的話語,卻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商議的余地,可即使是命令的口吻在他做來,也不會讓人覺得厭惡,反倒像是很有道理般。
轉身的秦朗走得極快,似是料到后面兩人會跟上來,干脆而利落,只是在看到前面那道裸色倩影的時候,下意識的將腳步收得緩慢。
“秦少,這是怎么了”,不嫌事大的黎景爍,湊熱鬧的事情最是喜歡了,見到前面的女子,明知道是為何事,還在極盡所能的揶揄他。
見到秦朗繼續(xù)保持的沉默,楚念舒終于有些理解剛才黎景爍逗弄自己的趣味了,遂依葫蘆畫瓢的學著黎景爍的調皮:“莫非是看見佳人就走不動了”。
其實,她這話沒別的意思,純粹是閑得發(fā)慌說出來,原因無外乎,她知道站在前面的那位女子是她的妹妹,楚妍兒,調侃的話在她看來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既然這樣,念念,我們先走吧,不要打擾秦少夜會佳人”。
這聲念念,讓楚念舒有些雞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覺,不過幸好是在晚上,黎景爍看不到她的表情,否則還指不定怎么聲討她,這模樣擺明了就是嫌棄他。
“咳,咳……”。
忍了良久的秦朗,明顯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幸災樂禍的兩人,尤其是在看向黎景爍的時候,眸光肅殺而犀利,完全不同于往日,他在外人面前的謙謙君子風范。
黎景爍小聲的吞了吞口水,這匹腹黑的狼,壓根就是披著張人皮,衣冠楚楚的模樣欺騙了多少無知少男少女,幸好渾濁的塵世間,還有他黎公子這雙慧眼識得他的真面目。
想到這里,黎景爍有些飄飄然,看向秦朗的眼色也不再那般的懼怕,多了一份不知從何而來的莫名膽子。
“念念,我們走吧”。
“好”。
正好,楚念舒也不想看到楚妍兒,聽到黎景爍的提議,也不管他叫她什么,欣喜的答應了,甚至對此刻的黎景爍生出幾分好感來。
見到兩人自來熟的互動,完全將他當做空氣的姿態(tài),秦朗深邃的眸子帶著淺笑,平和的注視著黎景爍,眸中帶笑,笑中含刀,刀刀割在黎景爍的臉上。
那是要將他撕裂般的信號呀,那雙依舊溫潤的清眸,清晰的將他如果再這樣繼續(xù)胡鬧下去,要付出的代價無聲的傳遞出來。
黎景爍打了個寒顫,看著五官精致的嬌小女子,那雙盈盈水眸似是無聲的對他訴說著千言萬語,他有些于心不忍。
可在楚念舒沒有看到地方,兩人男人的眼神在空中悄聲無息的廝殺了半響,直至暗涌凝結,終于以某一方的鎩羽而歸告終。
接受到秦朗眼神示意的黎景爍,不得不乖乖的繳械投降,對著楚念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念念,我聽說那個女的是你妹妹”。
心中有苦難言的黎景爍,就這么當做了犧牲的人。
“是的,楚妍兒”。
楚念舒連名帶姓的說出楚妍兒的名字,很明顯,在場的兩個男人又不傻,相反都是極其精明的人,她的話語剛落,自然不會不明白這其中的異樣,不過要的就是這份異樣。
“那你就幫幫姓秦的吧,他被糾纏得快受不了了”。
“什么”。
粉色唇瓣溢出難以置信的驚呼,楚妍兒為人雖然不怎么樣,可是長相身材還是很出眾的,為什么黎景爍會這樣說呢。
思索了片刻后,她還是有些為難的看著秦少,像秦朗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為了將他套住,楚妍兒這個女人也不是做不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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