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邊準備打車的楚念舒,看著楚妍兒坐在吳勇的車上,微微的輕笑,不管楚妍兒的為人如何,不可否認的是,她與她的身體里流著相似的血液,這是誰也不可改變的。
所以,楚妍兒看上的男人,她都不屑,更不會去搶,因為在她的心中,姐妹的男人是絕對不可以覬覦的。
只要楚妍兒安分,她也不想為難她。
突然,一輛拉風的黑色邁巴赫,停在楚念舒的面前,搖下的墨色車窗中是出現的便是先前試圖算計她的秦朗,俊朗謙遜的臉上帶著一貫的溫潤。
“上車”。
有些意外這個男人的出現,楚念舒警惕的看著他,還試圖揚手打的士,可這個地段這個時間,匆忙而過的的士沒有一臺停下。
“要是不想在這里吹冷風,就跟我走”。
見到面前的女子一動不動,甚至還想拒絕,秦朗清雅的眸子浮起一抹厲色,他有這么可怕,可怕到女人都不敢上他的車?
不過,他的耐心一向很好,她不動,他也不動,兩人就這么在馬路上展開一場曠日的拉鋸戰,偶爾寒風吹拂將發絲,吹過楚念舒有些發紅的臉頰,他也只是靜默不語。
無言的交流在靜謐的夜晚中,唱響冬日的第一場大雪,紛紛揚揚的傾灑在楚念舒的肩頭,和邁巴赫的車頂上,路上行人的蹤跡越來越少,整個站臺上只留下一車一人。
“下雪了”,楚念舒對著車窗內的秦朗說出這句話后,就不再看他,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飄散空中的雪花,晶瑩剔透,四處飛舞。
許是被她的開心感染到了,秦朗也隨之走出車外,看著站在雪中揚起璀璨流光笑顏的楚念舒,在一片雪白中走向她,靠近她,在還有三步的距離處,他倏然停住腳步,不再靠近那溫暖的源泉。
不再挪動腳步的他抬頭看向天空,任由漫天雪花停在孤傲的俊臉上,享受冰冷而細微的觸感和這份難得的愜意。
在他身邊的楚念舒看著秦朗,亮眼的跑車,漫天的雪花,出眾的外表,高貴的氣質,不得不說是一道優美的風景線。
“看傻了”,直到秦朗那略帶涼意的揶揄傳來,楚念舒才發覺自己居然在雪中看了人家半天,卻絲毫沒有察覺,她有些羞赧的低下頭,不敢再去看秦朗。
“哪有”,小女子的嬌羞聲音在空闊的雪地里,溫情似水。
“呵呵……”。
眸中帶著暖意的男子,不動聲色的注視著身材到他肩膀的小女子,溫溫雅雅的笑著。
秦朗的笑聲一出,好像更加坐實了她的害羞,也讓她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雖然不是很想在他面前承認,卻還是悻悻的轉身,打算用自己的背面來面對這個男人。
只是在轉身的剎那,她好像看到秦朗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意逐漸的擴大,達到他的心底,不同于宴會上的虛假應付式,而是發自內心。
“沒有就沒有,你去那邊做什么,我在這里,保證讓你看個夠”。
有些扭捏的楚念舒,聽到秦朗溫和的話語,臉色紅得更厲害,這個男人就這么喜歡看她笑話,不點破又不要錢,她迅速的轉身,就像兩人第一次在竹韻軒見面的時候一樣,她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
可這次的秦朗沒有上次的疏離,而是眸中帶著隱忍的笑意,就像多年未見的朋友似的,只是當他的眼光落在楚念舒的衣服上時,將這份笑意漸漸的收回。
如此單薄的外套如何抵擋得了冬日的嚴寒,秦朗決心不再逗弄她,誘哄道:“上車吧”。
猶豫了片刻,楚念舒坐到副駕駛上:“那就麻煩秦少送我回家了”。
車上的兩人,沒有多余的話,秦朗開著車,楚念舒坐在身側,安靜和諧的氣氛,沒有尷尬和局促,只有獨屬于兩個人的契合。
行至半路的時候,秦朗按動開關,車廂內飄蕩出柔和的輕音樂,暖暖的就像窗外的雪花輕輕的飄在心頭,卻讓人的心情無比的舒暢而愜意。
伴著輕快的曲目,楚念舒有些昏昏欲睡,直到邁巴赫停在楚家別墅門口,她才迷糊的道謝下車,甚至忘了問,秦朗是怎么知道她家地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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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房子重新裝修,這幾天都呆在楚家的楚念舒除了跟父親偶爾能碰碰面,聊幾句之外,這個家中的另外兩個女人幾乎把她當做了透明人。
前幾天,因為秦朗的關系,楚妍兒還有些鬧情緒,回到家里,又哭又鬧的,把薛雅麗折騰得夠嗆,可是沒想到,這楚妍兒的修復能力堪比神速,在經過幾天的調整后,火速與吳勇打得火熱,在屋頂的楚念舒就有好幾次看見吳勇開著他的小車來回接送楚妍兒。
郎才女郎的兩人,每次都是有說有笑的,讓楚念舒還挺意外的,畢竟以她的楚妍兒的了解,很少見她對男人上心,但這樣也有個好處,就是楚妍兒自從有了男人,就沒有功夫來找她的麻煩。
而且,這個吳勇還是父親介紹給楚念舒的,楚妍兒避都來不及,又怎么會這么傻的往槍口上撞,這樣一來,楚念舒只要面對薛雅麗一人,著實輕松了不少。
只是對于楚妍兒和吳勇在一起的行為,讓楚天傲的臉色十分不悅,覺得小輩這是在對他無聲的反抗,由此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
今日,楚念舒剛從雜志社回家,恰好看見楚天傲坐在客廳,急忙湊上去:“爸爸,你今天怎么回來怎么早”?
往日,楚天傲在這個時候應該在公司才對。
楚天傲坐著未動,看了眼楚念舒,平靜的到:“嗯,我把今天的會議交給楚建了,所以提前回家”。
“哦”,看來父親是打算放權給楚建了,說起來,楚建在公司的時間也不算短了,雖然目前擔任的職務是副總經理,但接受公司只是遲早的事。
“正好,爸爸有些事想和你說說”。
“好的”,乖乖的坐在楚天傲身邊,水眸帶著幾分歉意的看著他,關于葉紹輝,關于吳勇,她懂父親的意思,只是這些男人都不屬于她。
“你和吳勇的事,是爸爸……”,楚天傲突然有些說不下去,要是早知道妍兒和吳勇相識的事情,他斷然不會再做介紹,害得舒兒再次傷心一場。
“爸爸,我沒事的”,楚念舒安撫著父親,其實她是真的沒事,可是她越是這樣說,讓楚天傲對她的愧疚就越深。
還想安慰的楚念舒,看著自己的父親,只能岔開話題:“爸爸,我聽說葉紹輝和我們楚氏集團有合作,是不是”。
“現在還有一個項目,不過你們的婚約解除了,我和楚建也商量過了,合作的事能解除就解除,不能解除也是最后一次合作了,以后斷不會再有聯系”。
斬釘截鐵的話顯示了楚天傲對她的堅決維護。
“如果能解除就盡快解除吧”。
自從葉紹輝退婚后,她一直有種不祥的預感,以她的葉紹輝的了解,和他那日說的求他,至今還心有余悸,她不怕別的,就怕葉紹輝借此打擊楚氏集團。
“嗯,我知道了”,楚天傲淡淡的點頭,這件事楚建也說過,但他卻并沒有放在心底,想來也是,叱咤商場幾十年的人,還能怕了后起之秀不成。
“嘟,嘟”手機鈴聲響起,楚天傲低頭看了看,居然是公司打來的,可公司有楚建坐陣,還能有什么事是楚建處理不了的,這讓他有些意外。
“喂!怎么回事”,聲音威嚴醇厚。
“董事長,不好了,楚總被抓了”。
聽到楚總被抓,楚天傲臉色瞬間大變,卻還是下意識的看了眼滿臉無措的楚念舒,站起身來,就準備出門:“被抓了,你說清楚”。
“是這樣的,葉總那邊在今天突然撤資了,導致工人罷工堵門,楚總在現場處理的時候與工人發生口角,接著就打了起來,有幾個工人被送進了醫院,楚總也被警察帶走了……”
聽完事情的經過,楚天傲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突然涌現,葉紹輝這是什么意思,撤資?
“難道葉紹輝不知道撤資是要賠償雙倍預付金的嗎”?
楚天傲盯著門把半天,無力的掛下電話:“好的,我知道了”。
尾隨其后的楚念舒聽著電話里傳來的事情經過,娥眉蹙起,葉紹輝和楚氏的合作,她也有些了解,而且,合作的雙方一方貿然撤資是要賠償雙倍預定金的,從不做虧本生意的葉紹輝寧愿選擇賠償也要撤資,這其中莫非有什么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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