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我和文康……”
一邊說一邊觀察身邊女子的反應(yīng),祁律安將她的錯愕加沉思清晰的映入眼底,滿意的勾起嘴角,話就是要說一半,才能成功的激起別人的興趣。
沉思了一下,看著這個有些不靠譜的男人,楚念舒峨眉微皺,試探的開口,“你和段文康一直在一起。”
當年離開江瑟瑟后,就一直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這個答案怎么聽著有些曖昧的意思,楚念舒不由朝著耽美想去,在看著這個妖孽的長相,“你是受?”
這種沒節(jié)操的話,用帶著好奇的口吻問出來,可想而知殺傷力有多么的大,饒是一貫游戲花叢中的祁律安也臉上掛不住了。
凌厲的眸子像是看著木頭一樣的看著楚念舒,轉(zhuǎn)瞬也低低的笑著,讓楚念舒辨不出他的真實想法,耳邊卻傳來他兇辣的聲音,“怎么,你想試試。”
“不想。”
楚念舒答得很直接,也讓旁邊的男人看上去越發(fā)的危險,果然,說多錯多,楚念舒想為江瑟瑟打聽情報的第一步走得如此失敗,真實讓人無語到了極點!
好整以暇的捏了捏手提包,楚念舒終于正視了祁律安,看著他的眼睛,目光平靜,“怎么,祁陽雜志社的主編,連個玩笑也經(jīng)不起。”
憑著良好的記憶力,祁律安自然不會忘記她是一家三流雜志社的專用平面模特,更不會忘記她和江瑟瑟在同一家雜志社。
但是以前卻很少見到她,大部分公關(guān)都是江瑟瑟在處理,紅唇劃出淺淺的笑意,祁律安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笑得一臉無害。
“當然……不會。”
可惜,楚念舒最近見過好幾個擅長偽裝無害的男人了,而秦朗就是其中高手中的高手,自然對眼前這個男人已經(jīng)免疫了,都不需要仔細分辨,就知道這個男人懷得什么意思。
“祁主編,如果想泡妞的話,不好意思,姐姐我年紀大了,玩不動。”
“楚小姐說得什么話,會不會是對我有所誤會。”
他說出楚念舒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楚念舒依舊不慌不忙的走著,在看向祁律安時帶著的不屑意味更加明顯,有名的花花大少,還好意思說自己誤會他了,真是當別人都是瞎子嗎!
否則,今天的江瑟瑟為什么要做出那身打扮,只是她并不知道段文康也會出現(xiàn)在這里,所以才會造成一些先前‘意外狀況’的發(fā)生。
再說宴會上好幾個比江瑟瑟還要花枝招展的女人,不就是沖著祁律安這個名字去的!
“我就說吧,果然是有誤會,”祁律安狀似無辜的眨了眨眼睛,那長而卷翹的睫毛亂顫的動著,就好一把小扇子一樣,看得楚念舒又是一陣郁悶,居然比她的睫毛還要長!
“楚小姐,還繼續(xù)參加酒會嗎?”
他紳士的做出一個邀請的動作,好看的大掌骨節(jié)分明,指尖隱隱還帶著淡淡的粉紅色,此刻,楚念舒打心底的承認,面前站著這樣的男人,擺出這樣的動作,確實很難讓女人有抵擋的自制力。
只有她楚念舒不吃這一套,直直的越過祁律安,梨渦勾出淺淺的笑意,帶著幾分刻意的疏離,“謝謝祁總編的好意,不過既然我們順路,都要過去,那就一起吧。”
“呵呵。”
還真是很有防備,不過沒關(guān)系,女人嘛,只有他祁律安想要的,沒有得不到的,即使她是銅墻鐵壁,也必然能將她層層攻破。
心懷各異的兩人朝著酒會走去,一路上楚念舒還想打聽些段文康的情況,卻都被祁律安巧妙的支開話題,這讓她不免有些掃興,隨便的敷衍幾下,就打算離開。
可是祁律安怎么會在如此適時的時候放過她呢,端起兩杯紅酒走到她的面前,妖孽的臉上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對著楚念舒點了點頭,隨即溫柔聲音便傳了來。
“楚小姐,請。”
透明的水晶杯中,酒紅色的液體涓涓流動,在祁律安白皙的指尖擺動,頃刻鼻息間就傳來陣陣酒香,情不自禁的端起酒杯,看著它,閉上眸子感受它,任由醇厚連綿的酒香彌漫唇舌,帶走喉間的干枯黯啞,也順便帶走煩躁的情緒。
美麗的女子細細品酒,紅色的液體緩緩的流入她纖細的脖頸,直到消失不見,這般誘人的畫面強烈的刺激著祁律安征服的欲望因子。
微微低頭,邪魅的眼角一挑,不同于楚念舒的細膩溫雅,他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而后炙熱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楚念舒。
開始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楚念舒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異樣,在祁律安看她越來越不對勁的時候,適時的放下酒杯,優(yōu)雅的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這個妖孽男子的范圍。
“去哪里?”
好聽的聲音,在她轉(zhuǎn)身的時候響起,帶著濃郁的酒香,好聞得讓人醺醺欲醉。
這般模樣的祁律安,無論長相還是身價,毫無疑問都能引起諸多女子的關(guān)注,膽小得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視,膽大得直接拋起了媚眼,楚念舒視線環(huán)顧一周后,發(fā)現(xiàn)自己又拉來不少仇恨,額頭頓感有黑云遮頂,滿滿都是嫉妒。
在這種場合,楚念舒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被孤立了一般,沒有一個熟悉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人做得太悲哀,前幾年心心念念著葉紹輝,滿心滿眼都是他,他說不喜歡她出去拋頭露面,她就真的不去,乖得簡直不可思議。
哪像楚妍兒那般長袖善舞,不管是什么場合都能搞定,想起楚妍兒,也不知道她和她那個學長怎么樣了……
“想什么呢,”見到女子久久不出聲,祁律安不悅的皺起眸子,顯然是沒有被那個女人如此的忽略過,而且還忽略得如此徹底。
“沒什么。”
握著空蕩蕩酒杯的楚念舒,垂下雙臂,松松散散的靠著站臺,將重心全部放在筆直的雙腿上,聽到祁律安問話,也只是敷衍的回著,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里。
這一舉動,讓祁總編很是不滿意,看著她的眼神中征服的欲望更加的強烈,但面上還是鎮(zhèn)定如故,宛如解語的人一般的問道。
“是不是太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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