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送走了靜默傾,大殿上一片沉默,一人道:“真不明白,咱們為了這樣一個跋扈的女人,費時費力的折騰到底有什么意義!”
“這不是我們應該管的,你沒見山主對那個女人都是禮遇有加的么!你就別再抱怨了!”另一個人悄然站起身形,默默的也走了!
靜默傾就在她的西廂房靜靜的待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來,她足不出戶,山上的人都快把她給忘了!除了按時給她送飯的人外,在無人踏足過她的西廂房,她也樂得清靜,書房里一屋子的書已經讓她很是高興了,這三個月,她不是看書,就是研究釀酒的技藝,她可不想白費了門前的那口好井水,要知道要出好酒,不但是技法高超,還要有好水,水的品質越高,釀出來酒品質也就越高!這樣的絕品好水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靜默傾將手中的花瓣撒入小溪里,引的魚兒前來爭食!她默默的看著魚兒游弋,仿佛自己也是那樣的自由!
三個月來,通過書籍,靜默傾對這個世界多少有些了解,她所處的地方叫天耀國,俗稱天朝,東面臨海,海外散落著無數的小島,但因為天朝的子民都不擅長出海,所以一直荒廢著,南面是南彝,仗著山高水惡,又會用毒,常常是偏安一偶不大于中原來往,西域位于天朝的西北,也是苦寒之地,也是因為這樣,西域的子民都善于騎射,是個彪悍的民族,其中幾國之間還分布著零星小國,都是幾個大國的附屬品,也是為了不引起正面沖突,做個緩沖,這小小國倒也過的愜意!
其中值得一提的倒是那個叫左雁的小國,由于這些年國君開明,已經漸漸的要成為與其三國相抗衡的第四國!三萬鐵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不但吞并了臨近的幾個小國,就連天朝的國土,也讓他占去幾個郡,天子震怒派兵圍剿,但都失敗了!
各國的民風不同,習俗也不盡相同,就拿他們天朝來說,民間就流行這一種奇怪的習俗,那就是女子在十八歲時還沒有嫁出去,那她就要自己將頭發挽起,以后也不能再嫁人了,可這樣的女子卻能出門經商,或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來養活自己,靜默傾覺得這倒是個機會,她本來也沒想過要嫁人,她在想盡一切辦法回去,回到她的時代去!
“慕容小姐,您該吃飯了!”蒼老的聲音在靜默傾背后響起,靜默傾多少有些意外,也可能是自己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沒在意這老婆婆何時站在自己的身后吧!
靜默傾皺眉道:“阿婆,放下吧!我還不想吃!”
“那怎么行,你都好些天沒有好好吃飯了,再這樣下去,您的身子也受不了,再說老奴是受山主之命,要我好好照顧您,若有什么差池,老奴可是擔待不起!”那阿婆滿臉的褶皺,看不出本來的模樣,油滋滋的雙手,滿是黑色的紋理,看著就讓人不舒服,還有她那身黑的泛光的衣服,不知道多少年都沒有洗過了,靜默傾有時在懷疑,那個山主是在照顧她,還是在折磨她。不由得一陣陣的反胃,趴在石桌上一個勁的干嘔!
“您是覺得老奴惡心么?”冷冷的語氣,讓靜默傾心中一緊,她總覺得這個老阿婆怪怪的,到底是哪里有問題她也說不上來,可現在真的是越來悅難受了,她不由得緊緊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見靜默傾不說話,那老阿婆冷哼一聲走了,頭也不回!
這些時日她真的是一點胃口也沒有,看到飯菜甚至那個老阿婆靜默傾都會吐的稀里嘩啦的,她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病了!
“怎么難受成這樣?這里風大去屋里躺著吧!”那山主站在院門外,看著靜默傾的神色似呼是很關心!
靜默傾不由得開始嘲笑自己,怎么總會感覺別人會關心自己,她是誰?不過是人家手中的一塊籌碼,關心也是怕你死了沒人交贖金而已,這些天來,靜默傾已經確定,自己是被綁架上山的,至于他們要多少贖金,那也的看看慕容王府能不能拿得出來了,現在看來,就算是能拿出也不會救她了吧!畢竟她在土匪窩里已經三個月了,任誰也不會相信她是清白的了吧!更何況她早已經不清白了!
見她不說話,那山主覺得是太難受的原因,不由自主的走進靜默傾,更是把聲音也放低了,柔聲道:“你沒事吧?要不要請個郎中給你瞧瞧?我們這都是些粗人,也不懂得照顧你,有什么你就說,不然吃虧的可是你自己知道么!”
靜默傾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只見他一臉的赤誠,陽關帥氣的臉龐,襯著一對酒窩,不笑的時候也能看的出來,古銅色的膚色健康強壯,黑密濃長的眉毛,眉尾微微向上挑起,配上一對細長的丹鳳眼,高聳的鼻梁,薄而堅毅的嘴唇,刀劈斧鑿棱角分明,剛毅中帶著一抹童真,身高七尺開外,按現代說也有一米八九的身高,筆直的站在那,像戰神一樣,皂色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簡直就是當代的李敏鎬么!只是比他更強壯,靜默傾在心里歪歪,這人要放在現代,絕對是偶像級的,對于腐女的她來說,現在也只能暗自咽口水了!
那山主看她一直在盯著自己的臉看,也不說話,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尷尬的站在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大概是歪歪完了,靜默傾自己回過神來,艱難的移開目光道:“我沒事,就是沒什么胃口而已,山主大人不必擔心!”對于習慣拒絕的靜默傾來說,就算是面對自己喜歡的人,一時間也很難軟言細語!
“你都三個月沒出這院子半步了,也難怪不舒服,要是我啊,老早就被憋瘋了。”說著哈哈大笑起來,樣子還是怪可愛的!
靜默傾咬咬牙,能別再自己面前賣萌么?這讓她都不知道怎么是好了,看了他一眼道:“我是你們的人質,你們會隨便讓我出去?”真是瞎扯,這就沒加上而已!
聽到她這樣說,那山主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都要笑出眼淚了,半晌才道:“誰告訴你說,你是人質來著?又有說告訴你,不讓你出院的?”
靜默傾一聽更是氣憤,道:“不是你說要人好好看管我的么?不是軟禁是什么?還有,我要不是人質,怎么不放我回去?”
被她質問的那山主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撓撓頭道:“我是讓人好好保護你,有沒有把你關起來!”
靜默傾滿臉的黑線,這家伙神經還真是大條,不關自己干嘛不早說,害的她胡思亂想的,靜默傾壓了壓心頭氣,道:“那你們把我帶到山上是想干嘛?”
“我也是受人之托啊,不然干嘛養你個白吃飽!”爽朗的笑聲在次響起,看來這山主還真是愛笑,靜默傾都有種要掐死他的沖動了,他竟然還笑的出來。
靜默傾一甩袖子,也不問他是受誰所托,干這缺德事,就回身進屋了,三個月過去了,天已經很熱了,房間里卻還是很涼爽,靜默傾不計形象的將自己仍在床上,想要靜靜梳理一下這其中的原委!
“啂!你看,這山寨最好的房間都騰出來給你住了,你覺得哪個人質有這么好的待遇?”山主毫不客氣的坐在石桌邊,給自己倒杯茶水慢慢的喝起來!
可越喝眼睛瞪的越大,看著手里的茶杯冷冷出神!
靜默傾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干脆閉目養神!
“這是酒?怎么會是酒?”山主在那大呼小叫!
“誰告訴你茶壺里裝的就一定是茶水來著?就像我不是人質,那里也不是茶水一樣,懂不?”靜默傾有些解氣的道,誰讓他不把話說明白,害的自己足不出戶三個月的,這也是對他小小的懲罰吧!
山主飛快的點頭,有飛快的搖頭!
靜默傾看著像搖頭機一樣的山主翻著白眼道:“山主你真的很閑么?這么大個山寨沒事要處理么?”靜默傾明顯的在下逐客令!
可那山主就像沒聽見,舉著茶杯道:“我叫高曉峰,你也可以叫我曉峰或是其他什么的,就是不要在叫山主了,太難聽,說快了跟山豬一個發音!”
噗!靜默傾被他那句山豬逗的樂了出來,其實她也覺得那山主的叫法太難聽,沒想到這小子也和她的想法一樣!
高曉峰白了她一眼,道:“怎么難道我說的不對么?”
“對、對!”靜默傾邊笑邊答!
“那、叫聲曉峰聽聽!”
就說話的時間,高曉峰將靜默傾茶壺里的酒都喝了個干凈,還忍不住咂咂嘴:“可惜這好酒這么快就沒了!”
靜默傾起身從門后搬出個酒壇,高曉峰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了過來,笑道:“這是體力活,還是讓我來!”說著摟住酒壇就是不放手,兩眼看著酒壇爍爍放光!
靜默傾一撇嘴,道:“也好,那就麻煩山主將這壇酒倒到門口的那眼井里!”說罷,也不看高曉峰郁悶的表情,拍拍手往外走!
“這么好的酒你要倒掉?太可惜了不如我幫你喝了吧!”說著,也不等靜默傾答言,徑直的往嘴里倒去,靜默傾在不遠處,以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嘴角露出一絲邪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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