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俞嘉安簡單的吩咐人弄來了幾個菜,夏無憂也因為心里有事,不想一直和俞嘉安同處一室,著急忙慌的讓人擺在了桌上。
俞嘉安一直只注視著夏無憂,連筷子都沒有動一下,他心里在考慮著到底要從何說起。
夏無憂到不像昨天,三五兩下就把肚子填飽了。
看著她麻溜的動作,俞嘉安又猶豫了,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自己即將要說出的話。
因為吃得急,夏無憂差點被噎住了,俞嘉安就手把自己面前早乘好的湯遞到了她的面前,“喝吧,就算想早點離開也不是這樣的吃法吧。”
俞嘉安的話雖然是責備的話,可中間卻透著無盡的寵溺。
夏無憂沒有伸手來接,他直接把那碗溫度適宜的湯遞到了她的嘴邊,大有你不喝,我絕不把手挪開的架勢。
迫于某些人的淫威,夏無憂不得不低頭,假意沒看清他的關懷,大大咧咧的把湯碗接到了手上,故意埋頭只看著碗里的湯。
他站了起來,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了幾圈,夏無憂害怕他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脊背都挺直了,可眼睛卻一直低著,不去和他的眼神對撞。
一張黃色的便利貼出現(xiàn)在了夏無憂的眼里,可看那樣子,時間有點久遠了,連上面的字都有點模糊了,人要是不下細去看,只能大致識別出那上面是一串數(shù)字而已。
夏無憂還是只顧著低頭喝自己的湯,完全沒在意他的舉動。
俞嘉安不禁被她鴕鳥的舉動氣悶了,轉念一想,難怪她會這么不為所動,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那上面是什么意思。
“眼熟嗎。”再朝她的面前推進了一點。
“你說這便利貼嗎,酒店不是都有這樣的嗎。”仰著頭,一臉無辜的樣子盯住了俞嘉安的眼睛,完全不知道他給自己看的這到底是毛線意思。
俞嘉安心里有種挫敗感,這樣牛氣的號碼在她的眼里原來沒有一絲一毫的意義。要不是有之前的經(jīng)歷,他真要被夏無憂這種無謂的態(tài)度大大的傷害了。
“二月十八號,陽市的蘭庭酒店。”俞嘉安刻意的提醒,想讓夏無憂自己能想到最好,不然讓自己說出來,還有點怪怪的味道。
“怎么,這和我有關系嗎。”喝完湯,連紙巾都沒有抽取一張,用白皙的手背抹著嘴角的油漬,夏無憂還是一臉茫然的表情。
“1808號房間,你真的不記得在哪里發(fā)生了什么了嗎。”俞嘉安本來還想再拖延一會,好讓她有個消化的過程,可被她那皺著的秀眉,撅著的嘴,徹底打敗了,直接給倒了出來。
擦完嘴,還好奇他為什么那一張破紙來和自己談條件,夏無憂詫異的拿起那張有點皺巴巴的紙端詳著,忽然聽到俞嘉安說出的房號來,臉色瞬間就慘淡了下來,原本因為吃飯?zhí)保悬c紅撲撲的臉一下就變得煞白了。
像見鬼了一樣,把那張便利貼直直的甩了出去。
在夏無憂的心里,這不長的時間好像一下就回到了那天,如果不是那天自己親眼見到馬成浩的背叛,不是夏無慮在自己心里扎下那么一刀,自己那會走到去酒吧買醉的地步,不去買醉,就不會失身,不會失身就不會去無所謂人言,就不會上了俞少卿的當,就不會被馬淑娟當出氣筒,更不會被她下藥,就不會委身于面前的這個男人,就不會又惹來了這么多自己想撇清卻又自動粘上身的事來。
潛意思里,夏無憂想忘記那一天的存在,當俞嘉安每每問自己的初夜,她都三緘其口,就是這個道理。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沒事的話,我想先離開了。”夏無憂身上的刺又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你不覺得我身上有種熟悉的氣味嗎。”見夏無憂又想逃避,俞嘉安怕不說出來就沒有機會了。
“如果沒記錯,你那天應該是穿的一件米白的羊絨大衣。”夏無憂逃也似得抓起了自己的東西,可俞嘉安的話勾起了她的思緒,是的,他說得沒錯,那天確實如他所言,可他又怎么會知道的,還有他身上的暖木調氣息,自己總在似有似無見覺得很熟悉,難道,那晚的男人就是他,夏無憂的手頓住了。
“是的,其實從一開始都是我。”俞嘉安以己度人,可也不敢太貿然去靠近,只能朝前走了幾步。
夏無憂的內心轟然倒塌,怪不得他一直和自己不對付,原來是那天他后悔了,覺得他留下的錢太多了,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自己的茬。
“俞總,要是你覺得那天你付的錢太多了話,那加上昨天我覺得咱們該扯平了吧。”夏無憂沒轉身,淡然的說著。
俞嘉安心里的那個氣啊,不打一處的來啊。誰說自己是在乎錢了,這女人看來把自己當成紈绔子弟了,轉念一想,聽她說話的語氣又有點酸酸的氣味,心里又禁不住竊喜了一下,可她又不把話說明白,讓人聽著干著急。
“你等著。”話沒落地,俞嘉安就朝臥室走了進去。
難道他還嫌自己受到了凌辱還不夠,還打算變著法的要自己難堪嗎。可夏無憂也不是遇到事就逃避的人,既然他讓自己等著,那今天就是要讓自己再受辱,夏無憂也要和他掰扯清楚的。
俞嘉安神神秘秘的從臥室里出來了,手放在身后,好像要給夏無憂無限的驚喜一般。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