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還沒亮,夏無憂就從床上蹦了起來,看著窗外未朦的天色,在自己胳膊上掐了幾下,夏無憂才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夢。
等自己洗漱完畢,來到酒店時,在員工休息室,夏無憂正有氣無力的換著自己的工作服,看著窗外被風(fēng)吹散的不斷飄飛的發(fā)著嫩芽柳樹,夏無憂才想起來,距離上次自己回家撞見爸媽紀(jì)念日的時間都過去一個多月了,可夏無憂一直在逃避,她真不想回陽市去,可養(yǎng)育之情還在,加上這幾天被那個俞總裁折騰得也太煩躁了,不如趁著明天休息,回陽市看看,順便散散心,如果能從孫維雯或夏國奇那里在了解點(diǎn)有用信息就是最好不過的了。
打定注意,夏無憂的心情莫名得好了許多。
一日無話,夏無憂因?yàn)樾膽B(tài)平和了一些,俞嘉安幾次走到她面前,挑剔她手頭工作的問題,她也如打在皮球上的拳頭一樣,反彈之力全無,自己內(nèi)力消受了。
一下班,時間還早,連衣服都沒換,直接就奔車站去了。
天氣越來越暖和了,白晝的時間也漸漸拉長了,現(xiàn)在回陽市去,估計(jì)會很晚,還好車票在最后的時間段還剩很多,沒花多大的力氣,夏無憂就買上了回陽市的車票。
等坐上車,夏無憂覺得這一兩個月的經(jīng)歷都還不太真實(shí)一般,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春天的田野,成片成片含苞待放的油菜花間或的跳出那懸垂的迎春花,是那樣的清新,是那樣的美麗。
她得思緒也隨著那不斷飄遠(yuǎn)的迎春花飄蕩了起來。
自己小的時候,聽姥姥說,因?yàn)閶寢寣O維雯生產(chǎn)時是難產(chǎn),加上營養(yǎng)不濟(jì),所以自己從生下來就沒有吃過一口奶,身子瘦弱,身體也不好。所以從自己記事起,孫維雯和夏國奇對自己就比對夏無慮照顧得周到得多。
總在無慮面前說。“姐姐從小就苦,現(xiàn)在家里條件好一點(diǎn)了,你身強(qiáng)體壯的,要多照顧姐姐。”
也許從那個時候,夏無慮就開始怨恨上自己了,哪有妹妹來照顧姐姐的道理的。
可二十幾年了,孫維雯對自己比夏無慮還要體貼細(xì)致,就算夏無慮一直在父母面前擺出一副柔弱的狀態(tài)也是,要說自己不是孫維雯親生的,夏無憂打死也不會相信的。
記得還是自己在六七歲的時候吧,白天孫維雯在上班,夏無憂和夏無慮在姥姥家里玩,許是玩得太瘋癲,還是怎樣的,到晚上回到家時,夏無憂就覺得發(fā)冷,可為了不讓夏無慮嫌棄,她只好自己忍著,到半夜時,夏無憂一身滾燙,發(fā)起了燒來。
當(dāng)時夏國奇還沒在陽市工作,晚上家里就只有孫維雯一個大人,看夏無憂病得實(shí)在不輕,連站立的能力都沒有了,她只能把夏無慮搖了起來,在她身前替她打著電棒,照著漆黑的路,她背著夏無憂朝醫(yī)院而去。
有那么幾次,夏無慮實(shí)在太困,想要睡下了,可她卻直接朝才四五歲的夏無慮稚嫩的臉上澆著涼水,把夏無慮折騰醒,一直就那樣背著夏無憂走到了醫(yī)院。
你想,一個四五歲的小娃,在那樣的狀況下會是怎樣的想法,可后來孫維雯卻對長大了的夏無慮說:“媽媽不是不愛你,你想你不把路照亮,媽媽和姐姐就會都跌到,那樣姐姐還會受傷的。”
還有一次,夏國奇帶無憂和無慮兩姐妹出去玩,回家時,夏無慮撒嬌讓夏國奇背她,可老夏就是狠心直接讓夏無慮走著回家,可卻把夏無憂給背回了家里。
這些微小的細(xì)節(jié),這些不打眼的細(xì)枝末節(jié)都在證明,孫維雯和夏國奇是真得疼愛自己的,可為什么自己就不是他們所生的呢。
夏無憂想不明白,可當(dāng)時那本紅艷艷得結(jié)婚證又在向她說明,自己的確是出生在兩人結(jié)婚之前的。
難道是自己的父母思想開放,那個年代也接受了未婚生子的行為。
想到婚前性行為,夏無憂忽然想到自己那一夜的瘋狂。
其實(shí)那天真是自己喝得太醉了,只記得那個男人長相還算英俊,可他好像話不多,而且身上有種給人很溫暖的感覺,似乎還有種自己很熟悉的氣息一般,尤其是這幾天,在睡夢中,自己總覺得那種氣息一直在自己的鼻間縈繞。
難道會是自己身邊認(rèn)識的人,還是這幾天被那個擾人的俞總鬧騰得自己腦袋發(fā)蒙,才會想起那天的事來。
算了,不想了,反正也回陽市了,哪天去那個酒吧看看,看能不能想出點(diǎn)眉目來。
這樣打算著,夏無憂不知不覺就進(jìn)了陽市了。
這從過年回來過,從父母那看來自己都有快三個月沒著家了,現(xiàn)在自己也有工作了,回家總是要買點(diǎn)什么的吧。
夏無憂從超市出來時,天已經(jīng)黑盡了,提著給父母買得水果和營養(yǎng)品,夏無憂朝自己家的位置走了回去。看著前面行色匆匆的兩人,背影有些眼熟,夏無憂急忙跟了上去,果然不錯,是母親孫維雯和父親夏國奇。
“你說,這好好得,怎么又犯病了。這有幾年沒出事了吧,你說這上次出事是不是媽去世那年的事了?”這話時母親孫維雯說出來的,兩人趕路,走得匆忙,連說話都帶著點(diǎn)喘氣。
“誰說不是喃,上次犯病是無憂去才把他鎮(zhèn)住的,這次無憂也不在,你說這怎么弄啊,要不,把他接回來,興許回好一些。”夏國奇一邊走著,一邊和孫維雯商量著對策。
先夏無憂還沒聽出兩人在嘀咕什么,等說到上次那人犯病是自己安撫好的,夏無憂才想了起來,原來父母兩人在說的事舅舅孫維勛的事,急忙加快了腳步,朝兩人追了過去。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怕他亂說話,我早就想把他接回來了,再說有人出錢,可畢竟那不是自己的家,哪里有比呆在自己家里舒服,安逸的。”孫維雯其實(shí)也贊同夏國奇的想法的。
追了幾步,夏無憂終于追上了兩人,空出個手來,朝孫維雯的肩頭拍了過去。
“爸,媽,你們這是急匆匆的要上療養(yǎng)院去是吧,舅舅又出事了嗎,要不要我也一起去啊。”
冷不丁的冒出來的夏無憂的幾句話嚇了孫維雯一大跳,斂了下心神,虧得剛才沒說錯什么話,要不以夏無憂的悟性,定然能想到這里面的問題。
夏國奇也是愣了一下,想到自己確實(shí)也沒說什么,急忙打著哈哈。
“是無憂啊,我以為誰了,嚇了我一跳。剛才療養(yǎng)院來電話了,說你舅舅又犯病了,讓我們連夜趕過去了,正好,你回來了,你舅舅最疼你了,你也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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