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市是個低山河谷地帶氣候,典型的高山峽谷。
山高聳立入云,峽谷底又是煙波飄渺,給人一種成仙脫俗的錯覺。夏無憂心里有氣,自然不會主動去搭理俞嘉安,只賭氣的注視著車外不斷倒退的景致。
平城氣候濕潤,車跑起來后,過上不遠的距離就有險峻的懸崖峭壁上飛流直下的大小瀑布不斷呈現。
先夏無憂還沒有多少興致,等出平城有一段時間后,偶見直瀉而下的瀑布,夏無憂臉上的表情就有點驚嘆了,對于在平原地區長大的夏無憂來說,這無疑是新奇的。
俞嘉安開始也是和夏無憂斗氣,可后來見她對一路的溪流瀑布興致勃勃時,對山巔的云遮霧繞也十分在意時。在行駛中,每到一處景致時,都放慢了車速。
在攀上一座山巒,車穿梭于高山云霧之中時,夏無憂的驚奇和迷惑的表情就完全表現在臉上了。
接著云霧的間隙,俞嘉安瞅見了路基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觀景的平臺,可霧氣濃密,只能憑感覺靠了過去。
夏無憂坐的是右側,車忽然一沉,整個車好像都要朝右傾覆了一般,本能的一聲尖叫,手抓住了車頂的拉手,以為就這樣就要被交代出去了。
俞嘉安牢牢的穩住方向盤,車性能好,用全力給搬了回來,還好車本身的就有穩定功能,車險險得停住了。
夏無憂驚魂未定,手吊在車頂拉手上一直不敢松手,臉色嚇得慘白。
俞嘉安倒是見怪不怪了,早就想到了這高海拔地區,估計這樣的天氣會還有暗冰一類的,嘴角噙著笑,跳下了車,信步朝夏無憂的這邊走了過來。
拉開車門,夏無憂還死死的抱著拉手,沒有要松手的跡象。
“怎么,想不到夏小姐還會有膽小的時候,從認識你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見你害怕。”嘲諷的話說得還冠冕堂皇。
“這么好的景致不下車欣賞一下,估計夏小姐回到州城后會無限的后悔的。”揚起的唇角更往上挪動了幾毫米,那笑意更甚了。
依著夏無憂以往的性子。早就幾句嗆上來了,可現在還心有余悸,手戰戰巍巍的松動了一點,可明顯又感覺車又動了一下,才動了一秒的手指又縮了回去。
見夏無憂實在不像是裝的,俞嘉安把門拉到了極限,一個公主抱就把夏無憂圈在了自己的懷里。手臂一用力,扯掉了夏無憂想找到安全感的雙手。
“俞嘉安,你松開,你這是耍流氓。”本來在這高寒的地方就冷得人瑟瑟發抖,突然就被人投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雖在潛意識里是舒適的,可理智卻在提醒著夏無憂要保持最基本的禮儀。
“你嚷吧,你叫吧,反正這里山高皇帝遠,少說點,離這里最近的住戶也有幾里地遠。”夏無憂恢復了那呲牙咧嘴的樣子,看著俞嘉安心里就高興,才不會去管她在自己懷里是怎么樣猴急亂串的。
長腿一伸,車門關上了,抱著夏無憂穿過濃密的云霧,闊步朝觀景臺最顯著的位置走了過去。
夏無憂在俞嘉安的懷里是又捶又打,可力量懸殊,再折騰可還是無濟于事的,車停的位置離觀景臺還挺遠的,夏無憂人不胖,可要抱著走那么遠一段距離還是很讓人費勁了,加上夏無憂一直在他懷里胡亂的左突右進,俞嘉安早就抱得氣喘吁吁了。
挨到觀景臺最優越的位置,俞嘉安才把夏無憂小心翼翼的放了下來。早就熱得汗流浹背了,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夏無憂的身上。
還美其名曰:“太熱了,當秘書的,干得就是給老板提包,拿東西這些瑣碎的活。”其實是俞嘉安看夏無憂冷得實在不像樣,強要給她穿自己的衣服,估計她是不會接受的。
嘴角抽了又抽,夏無憂想罵人,可老板把衣服給秘書,這是常事,拿人錢財,就得替人當一天的差。
肩頭一斜,想把肩上的衣服給脫下來。
俞嘉安長臂一挺,按住了。
“穿上了,沒那么容易就能脫下來的。你敢脫下來,今天的工資就沒了,再有第二次,半月工資就玩完。”又是威脅,看來這男人除了這點伎倆外,沒其他本事了。
本來身上就冷,有人免費給取暖,何樂而不為。
的確,山頂的景致又不同了,那云霧隨著風不斷的吹來,變化多端,一會像猙獰的惡魔,一會兒又像溫順的綿羊,就和那站在一旁的某些男人一樣,到底哪種他最原始的面目,讓人摸不著頭腦。
夏無憂站在那里,因為從早上到現在一直受到俞嘉安的牽制,興致缺缺,可他卻不同了,像逃離了牢籠的野獸,一會這個位置拍上一張,一會那個角度又來一下。有時趁夏無憂沒注意,還偷著拍上一兩張兩人的合影。
反正他是老板,他想怎么樣,只要不逾越了最基本的范疇,夏無憂一直都不會做聲,當沒看見一樣。
“看吧,你這人好沒情趣,在這么風景旖旎的地方,還擺出一副我欠了你錢的樣子,你要搞清楚,到底是你欠了我的,還是我欠了你的。”俞嘉安最后,看不過意了,對著夏無憂抱怨著。
聽他這樣說,也是,反正是自己欠著他的,怎么也該對債主好點,可想著他的險惡用心,想對他露出笑臉都不容易,勉強擠了擠唇角,還是沒點笑容,只是比之前臉色好了那么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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