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樹也不高,就是摔疼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那么疼了,謝謝你。”齊月雖然不相信李軒是正巧路過,但也不會拆穿,經(jīng)了紫娟那件事后,她總覺得眼前的男子不一般,她想做個平凡人,與這些特殊分子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看著齊月要起身,李軒伸出手,“哦,我扶你。”
“不用,謝謝,我自己能行。”說完,齊月拂開李軒的手,慢慢站了起來,左腳突然一陣刺痛,疼得她是齜牙咧嘴,同時身體瞬間失了平衡,向另一面倒去。
李軒眼急手快,扶住了齊月,還真是個倔強(qiáng)要強(qiáng)的丫頭。“先到那邊坐下。”
“有勞!”見李軒好意,自己的腳又疼的厲害,齊月也不再矯情什么了,反正自己又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沒必要那么介意男女之別的東西,伸手抓住李軒的右胳膊,一點(diǎn)一顫地往假山那邊跳去。
李軒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她……不是該婉拒或推脫一番的嗎?
兩人走到假山旁,齊月坐在一塊大石頭上,“謝謝哦!”說完,齊月伸手揉著自己的左腳踝。
“我?guī)湍憧纯础!闭f著,李軒伸手就要去檢察齊月的腳。
齊月不著痕跡地躲開,“謝謝你,不用了,沒有骨折,應(yīng)該是扭傷,腫了起來,養(yǎng)幾天就好了。”剛剛摔下來后,齊月就查過了,腳踝雖然很痛,但還能動,在地上坐了一會兒,疼痛感也不那么強(qiáng)了,如果是骨折的話,動一下都痛,應(yīng)該是扭傷。再說,這古代男女之防大如天,她可不想惹那么多麻煩。
李軒一愣,尷尬地收回手,坐到與她相隔的石頭上,她又拒絕自己?這么一小會兒,她都拒絕自己兩次了,她……
齊月感覺到李軒看自己的目光,想了想,有些事情還是早些挑明了的好,省得彼此誤會,緩緩開口,“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我的家在哪,還有哪些親人,他們是干什么的,我叫什么名字……我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當(dāng)我醒來時,周圍的人都說我是‘祥瑞’,而齊蓉說我是她妹妹,以前是個傻子,所以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現(xiàn)在是個正常人,會看會想,能說能做,我想過自己的生活,我并不想給人為奴為婢……”齊月沒有看李軒,慢慢地說著。
李軒聽了齊月的話,居然有一絲的心酸,卻一句也接不上來,他不知道此時,他應(yīng)該怎么做。所以,只能默默地聽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王府……但這些都與我無關(guān),我并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頓了頓,齊月與李軒對視了一眼,微微一笑,她繼續(xù)說,“當(dāng)然,我不會欠人情不還的,如果你需要……或者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只管支會一聲,我一定幫忙!當(dāng)然,得是我力所能及的。但看你的舉手投足,應(yīng)該非富即貴,應(yīng)該不會要我一個丫環(huán)幫忙,但事無絕對,如果有需要,記得開口。”齊月自嘲一笑,她這是在干什么,與一個不知道名字的人掏心窩子嗎?
“你……恩。”李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自己有些跟不上齊月的思路。
“不管怎樣,謝謝你,不過,以后我們還是當(dāng)陌生人吧。”齊月頓了頓,扭了扭左腳,見沒那么疼了,準(zhǔn)備回去了。她不是圣人,眼前的男子一表人才,舉手投足間流露著貴氣,而自己是小小的王府丫環(huán),賣身契還在別人手中,這一個多月來,自己雖然養(yǎng)的不錯,身上長了些肉,面容也長開了不少,但也只能算是清秀,自己可不認(rèn)為會與眼前的男子發(fā)生點(diǎn)什么,在這個世界,等級可是真真實(shí)實(shí)存在的距離!她可不想挑戰(zhàn)。
“你……剛剛,我……我看到那條蛇在你頭上方不遠(yuǎn)的地方,怕它咬到你,所以才用石子打死它的,沒想到,它掉了下來,嚇到你,才會害你掉下來的,我不是故意的……”李軒以為齊月看出端倪,在怪自己害她跌落,趕緊解釋,自己記得,她剛剛狠狠地擠壓了下死在她身下的蛇。
“啊……”齊月一愣,剛剛是他……難怪呢,蛇就算要下來,也是攻擊自己,怎么會掉到自己身上,還覺得奇怪呢。“哦,沒什么,剛剛……還要再謝謝你了。”齊月笑了笑,安靜地坐著沒有再動。
“不用客氣,我沒救到你,反而害你掉下來。”李軒尷尬地說著,他平生第一次這么狼狽,出手救人,卻害得人更慘……
兩人各的所思,不再說話,沉默了許久,李軒打破了這份寧靜。“你與白景然很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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