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情緒恢復如常,孤以雪躡手躡腳的打開房門,玄夜背對著她,寬碩的背部外留下了一大塊空出,像是專門為了她騰出來似的,孤以雪搖了搖腦袋,正準備在桌子上趴著糊弄一晚的孤以雪,卻悠然撞入玄夜不知何時轉過來那雙要把她看穿的深邃眸子。
“將軍好。”孤以雪都要鄙視自己了!
“過來,我不想說第二遍。”玄夜側躺著就像是一頓完美的雕塑,只是那雙能把一切都看透的眸子閃爍著光芒。
孤以雪依言走近,卻被玄夜長臂一拽,直接塞進了床里,孤以雪整個人都有種被嵌住的感覺。
這雙腿被緊緊夾住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這頭被緊緊摁在他胸前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這臉紅心跳的感覺又是怎么回事?
“將軍,我要死了。”孤以雪感覺自己心跳到難以呼吸!
玄夜攤開手,心情愉悅的轉了身,背對著孤以雪側躺著,那雙寒冰般的眸子此時洋溢著的笑意,直達眼底。
孤以雪煩躁的撓了撓小腦袋,拜托誰能告訴她,這些異樣是怎么回事?自己是不是病得不輕?可是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病例。
一夜的混混沌沌孤以雪似是被鑲了鉛的眼皮,這噴灑在臉上的感覺?
孤以雪騰的睜開眼,眼前這張禍世的俊彥,雙眸緊閉,呼吸均勻,而她就枕在他的一條胳臂上,而另一條胳臂自然的搭在她的腰際。
孤以雪輕抬了搭在身上的那條胳膊,正要起身,卻被玄夜一個翻身壓在身下。
玄夜睜眼看到孤以雪的便是一個瞠目結舌的模樣。
嘴巴對嘴巴,鼻子對鼻子,眼睛對眼睛的距離都是近在咫尺。
“你這輩子也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玄夜說罷,手指在孤以雪的唇瓣上輕點了下。
孤以雪不明白一個男子,怎么可以這么霸道!而偏偏她為什么會被吃得死死的!人賤被人欺!果然驗證了!
“將軍。”孤以雪做起來,頗為認真的看向玄夜。
“恩?”玄夜并未抬眸等待孤以雪接下來的話。
“將軍為何非要攻打周國不可?”孤以雪頓了頓,“周國百姓是無辜的,天朝將士也是無辜的,倘若談判協商可以獲得和平又未嘗不可呢?”
“本將軍的概念里沒有談判這個詞!”玄夜冷漠的語氣直接回絕了孤以雪,不容置疑的氣勢!
“將軍難道就真的以為你可以一舉拿下周國嗎?”周國畢竟是生她養她的地方!孤以雪苦心勸言。
“你在質疑本將軍的能力?”一把扯過孤以雪手腕上的力道欲要捏碎了她!看著孤以雪眉心的糾結,玄夜放松了力道,“也許昨天不可以,但是今日就不一定了。”
“你是說廉錢?!”孤以雪想到昨日的那個人,無奈她就是想不起來何時何地見過此人。
“你問的太多了!”玄夜將孤以雪扯坐到了身邊的圓椅上坐下,“本將軍現在倒是對你很感興趣,一個小小的醫女,竟然說動黑云寨三十幾口人歸順我軍,你到底有多大的能耐?”“這個將軍多想了,方慕是自動歸順,我不過是愿意做那個引薦之人罷了。”孤以雪不在意的回道。
“就當是如此,你身為天朝的一名醫女,本該連宮墻邁出一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為何會對這上遼知道的一清二楚?”玄夜直視著孤以雪的眼睛,讓她躲避都沒了縫隙!
“將軍可是懷疑我是那夜偷聽的周國奸細嗎?”孤以雪定了定神問道。
“不是嗎?”玄夜反問。
“就憑這些將軍就打算定我個他國奸細的罪名嗎?”
“難道就憑這些還不夠嗎?”
“我不是。”孤以雪緊咬著唇無辜的搖頭。
“給我一個你不是的借口。”玄夜面無表情的看著孤以雪,等待她的答案。
“奴婢愿受將軍責罰。”孤以雪直接跪了下去,在不做絲毫的解釋。
“好,很好!”玄夜一擊掌力直接拍碎了桌面,“你可知本將軍是如何責罰叛徒的嗎?先割了他的舌頭,然后挖了他的眼睛,再割了他的耳朵,然后在把他的雙臂,雙腿剁掉,然后剁碎了喂狼吃,一點點折磨到死!讓他罵罵不出來,哭哭不出來,最后看也看不到,聽也聽不到,跑也跑不掉,活活被玩弄死。你說,我要先從哪里下手呢?”玄夜冰涼的手指劃過孤以雪的臉頰。
光是想想,孤以雪都惡心到反胃,“哼。”一記力道,孤以雪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被摔到床上的,渾身上下一種要散架的沖動,孤以雪揉了揉胳膊,“將軍應該清楚我并非是奸細,將軍分明是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人之心?你竟敢說本將軍是小人!”玄夜此時真想撕碎了這女子去喂狼。
“將軍何必斷章取義,自己罵自己?”孤以雪拋了一記白眼,伴君如伴虎的日子為什么她就這么想去喂狼去?
孤以雪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報復!?
雙手被一根繩子綁住,綁在馬尾上的那一端是怎么回事?
而罪魁禍首的玄夜,獨自坐在另一匹馬上,那副有好戲上演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眼神定格在玄夜揚起的馬鞭上,這斯不會打算一鞭子抽在這馬背上吧?鞭子落下抽在了自己的馬背上。
孤以雪為什么瞬間感覺玄夜那廝是個好人呢?一定是錯覺。
等等,那不見了的身影是怎么回事?難道要自己這樣走回去嗎?這走上十天十夜也走不回去吧。
這一聲口哨自遠方傳來!眼前的馬兒乖乖的跪了下去,這是要她坐上去的意思嗎?
馬兒都是乖巧慢悠悠的往前路走著,而遠處背對著她而立的男子,正對著太陽的位置,刺的她睜不開眼睛。
“怎么綁了你的手不讓你張牙舞爪,現在連說話都不會了?”玄夜看著孤以雪有些想笑,“飄雪,是一匹還沒有被完全馴服的馬兒,要是不綁住它的尾巴的話,你以為你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它的馬背上嗎?”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馴服它呢?”孤以雪揚了揚被綁的雙手,示意玄夜解開。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