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將軍……不要殺我,我是雪兒啊。你不認識雪兒了嗎?”孤以雪怕死的求饒。
玄夜無視掉這張令他魂牽夢縈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的臉,只瞪著那雙他看不懂的雙眼,這雙眼睛里他找不到他所認識的那個人的蛛絲馬跡。
玄夜剛一松手,孤以雪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奴婢只是愛慕將軍,奴婢到底哪里不如那個賤婢了,將軍竟然如此疼愛她!?”
玄夜大掌捧著這張臉,卻因為他的用力逐漸扭曲的五官,看起來難看之極!“賤婢?你還沒有資格這么說她!”一把推開也不管她是否會撞到那邊的桌角,“嘭”的一聲,額角碰出鮮血,玄夜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她只聽見門口的聲音說道:“從今天開始,將這個女人扔到偏院,本將軍要她生不如死!”
女子絕望的跌坐到了地上,面皮下露出柳青梅的臉,猙獰到可怕。*
“你們聽說了嗎?昨日將軍將她趕到了偏院。”
“我還以為她會成為未來的將軍夫人呢。”
“就是說啊,將軍的性子誰能琢磨的透呢,昨日還恩愛有加的模樣。”
“是啊,是啊……你們也都知道這偏院哪里是人呆的地方,估計吃的飯都是狗吃剩下的吧。”
“哈哈。”
“我看啊,經過這一出,就斷了那些妄圖爬上將軍床的女人們的念想。”
“就是就是。”
下人們圍成一圈討論的不亦樂乎。
“大清早的又在嚼什么舌根,都吃飽了撐得沒事干嗎?”已經被升為管家的武兒,站在院子中央喝道。
“武兒。”熟悉的聲音在背后響起,武兒連忙回頭,“雪姐姐。”可眼前哪里是孤以雪,一張臉稚氣未脫,到像極了鄰家小妹妹。
“你隨我來。”女孩兒說道,聲音是孤以雪無疑,武兒也不知哪里來的好奇心跟了上去。
女孩兒將他帶到了一處下人的住所,才關了門,女孩兒便取掉臉上的面皮,此時眼前的人絕是孤以雪了!
“雪姐姐,你怎么?”武兒難以置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況且還是親眼所見。
“將軍府中出現的那個‘我’不是真的我,她或許的露了什么破綻才被將軍遣進了偏院,我這些日子一直住在這里。”孤以雪如實的說道。
“我說雪姐姐怎么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她不讓我叫他雪姐姐,還那么傲慢無禮,與雪姐姐半點都不像。”武兒頓了頓,“雪姐姐為何不直接去找將軍說清楚呢?”
“先別說這個,和周國一戰到底如何?”孤以雪跳過那個話題問道。
“這一仗里應外合,再加之天時地利人和自然是勝了,周國現下已經成了我朝的附屬國。”
“周國皇帝呢?”孤以雪急切問道。
“好像聽聞自刎了。”
“自刎!?”孤以雪一個不穩單手支撐在桌邊,險些跌掉,緩緩落座,像是喃喃道:“也是!六哥那么要強、好面子的一個人,如此打擊他怎么承受得住?”
“雪姐姐,你在說什么啊?”武兒撓了撓后腦勺。
“沒。沒什么。”孤以雪強顏笑著。
“武管家,武管家,你在哪里?”
“雪姐姐,那我先過去了,我回頭在找你。”武兒說著便退了出去。
“咚咚。”還不待孤以雪開門,那人兀自走了進來,孤以雪回頭,這是一張陌生的臉,但是那張嘴還來不及說些什么,先投來一個飛吻,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將軍,你可算回來了。”武兒在門口一見到是將軍的轎輦連忙前去迎接。
“何事如此慌張?”雙眸下面兩片青色,也不知是多少個夜晚沒睡好造成的,玄夜揉了揉眉心抬腳進了門內。
“我今臣見了雪姐姐,原來廚房里幫忙做事的那個小家伙就是雪姐姐。”武兒忙說道。
想起了那個假孤以雪,玄夜自是毫不遲疑的信了武兒的話。
“快帶我去。”玄夜忙趕著武兒領路。
他找她實在找的太辛苦!京城都快被他翻了個底朝天,前些日子聽聞她曾在青樓里出現,他干脆直接買了那個青樓,但是從那以后他卻沒有見過她。
門被急不可耐的推開,門內空無一人,而床頭卻放著一張稚嫩青澀的面皮。
“人呢。”武兒喚來幾個下人,“快去找,翻遍整個將軍府也要把人找到。”
“孤以雪,本將軍說過你休想逃出本將軍的手掌心!”*
“花漓洛你到底想干嘛?”孤以雪甩開被花漓洛拉著的手。
“你不是一直在打探你六哥的下落嗎?”花漓洛一身火紅的裙袍,極盡妖嬈,黑色如瀑的長發用一根紅色的發帶扎束了起來,顯得更加不羈。
“不用打探了,我今早得到消息,六哥他……”
“有消息說,有人在周國境內見過他。”
“是真的嗎?六哥,六哥她還沒死?”孤以雪難掩的興奮。
“恩恩恩恩。”花漓洛被搖得搖頭晃腦。
“走,請你喝酒去。”孤以雪拉著花漓洛往酒樓的方向去,“你身上會有銀子?”花漓洛看了眼孤以雪,這還是那個一毛不拔的孤以雪嗎?
“我請客,你掏錢。”好吧,他多慮了。
“將軍,您就別在喝了,您夜夜喝的酩酊大醉,就算是雪姐姐在她也不會開心的。”武兒將玄夜手中的酒壺奪了過來。
“滾。”玄夜一把奪過武兒手中的酒壺,像是根本沒有聽見武兒的話一般。
武兒搖了搖頭,無奈退了出去,將門帶上。
“啪。”酒壺碎在地上,灑出一地的酒,酒氣四溢,房間里彌漫著酒香。
“將軍?”
“將軍?”
就這樣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的玄夜,迷迷蒙蒙的看到令他朝思慕念,魂牽夢縈的人,繼而好笑的搖了搖頭,怎么可能是她呢。
“將軍。”頭頂好聽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別吵,再吵本將軍砍了你的腦子。”玄夜胡亂的揮舞著手,打著酒膈。
“將軍又要把奴婢剁碎了喂狼嗎?”孤以雪好笑的看著玄夜。
玄夜的意識像是被拉了回來,猛然抬頭。
四目相對,此時好像再多的話都被生生的噎了回去,“將軍……”孤以雪才出聲,就被玄夜涼薄的唇瓣覆蓋住,孤以雪生澀的呆愣住,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突發的情況,腦海里卻飄過她好像做過類似的“夢”,同樣飄飄然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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