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開學季的迎新舞會,是南海藝術學院的傳統保留節目。因為是藝術院校,比起那些工科院校氣氛更加活躍,學生們也更會玩。這是新生到校的第一次正式活動,學校也非常重視。剛剛開學不久,新生們就接到通知,有不同時段的舞蹈掃盲班,誰不會跳舞趕快去學。大學新鮮人們的大學生活幾乎就是從舞會開始的,舞會不僅讓他們認識更多的同學,拓展交際,更是新戀情開始的地方。
為了迎新舞會,女孩子們提前兩周就開始做各種準備。徐美洋僅為這次舞會就買了兩萬多元的衣服和化妝品,還特意買了一個亮晶晶的皇冠發飾,完全是按照白雪公主的規格打扮自己的。
靈兒為自己準備了一條淺果綠色雪紡A字抹胸及膝裙,露在外面的小腿修長、筆直。同樣雪紡質地、同樣顏色的頭花。她把本來直長的頭發用燙發棒卷成波浪型,用頭花把左側的頭發固定在耳后,右側的大波浪自然地拂在肩上。雪白的肌膚、苗條的身形,披肩的長發,只讓人覺學煙霞籠罩,恍入仙境,美不勝收。
靈兒看看時間,心里默默計算,從上次見到衛子青到此時,已經過去二十六小時二十四分鐘了,在這二十幾個小時的每分每秒里,靈兒無時無刻不想撥通她記在手機上的那個號碼,但是她一直沒想好要說些什么,她覺得衛子青肯定不是一個會聊天的人,假如電話打過去,對方沉默不語,靈兒擔心自己會受不了。
所以,她被打與不打兩個念頭折磨的快瘋了,但是,她不想讓大家替她擔心,或者笑話她。只好強打著精神。
徐美洋還在為沒有舞伴而憤憤不平:“靈兒,你說這個世界是不是很可笑,咱們兩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竟然沒有舞伴!我怎么有一種丟不起這人的趕腳呢?”
靈兒坐在床邊,用手支著頭,完全是一副有氣無力,無精打采的樣子,“樓下一幫男生,你喜歡哪個就挑一個唄。”
“咦,靈兒,你這是怎么了?自打昨天從酒吧回來,你就一副不死不活的樣子,嚇掉魂了?”美洋覺得奇怪。
靈兒說話都慢了三拍:“是掉魂了,但不是嚇的。”
美洋眼珠子咕嚕咕嚕連轉三圈,以她的超級八卦腦,反映是很快滴:“不是嚇的?難道你是讓那個帥帥呆呆的衛子青把魂給勾去了?”
靈兒伸出手,在徐美洋的肉乎乎的臉蛋上擰了一下,說:“少八卦啦!唉!衛子青,衛子青,你有沒有覺得他是個有故事的人?”
徐美洋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說:“是啦!他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徐美洋對衛子青也是充滿了好奇和興趣,問靈兒:“他不是留了電話嗎?打個電話約他呀!把他叫出來問問,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徐美洋一貫直接任性的作風,真是沒法說她這樣好還是不好。
靈兒說:“我也想啊,就是有些擔心,不知道說什么,如果他不答應,或者干脆不理我們,是不是很尷尬呀?”
徐美洋很驚訝:“不對呀!這不是你的風格,靈兒一貫自信又淡定,這次怎么患得患失起來了?嗯!~~”徐美洋一副識破天機的樣子“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就是……你愛上這個叫衛子青的男人啦!是不是這樣?你快告訴我是不是這樣?”
靈兒沒理她,轉了個方向,把臉扭向另一邊,仍然趴在桌上,靈兒也不知道為什么,一股莫名的傷感涌上心頭,淚水奪目而出,忍不住無聲地啜泣起來。
徐美洋開始看靈兒沒說話,也沒介意,轉而看到靈兒抖動的肩膀,不知道她是哭了還是在笑,她趴到靈兒身上,去看靈兒的臉,只看到兩行熱淚奪眶而出,順著高挺的小鼻子和臉頰向下流淌,看到這個情景,連不怎么文藝范兒的美洋都瞬間想起了一句詩詞——“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哎喲,乖乖,這是怎么了?”美洋心疼地搖著靈兒的肩膀,“還動真閣的了?只見過一面唉!怎么就這樣了?”
靈兒轉身一把抱著美洋,把臉埋在她身上,竟然放聲哭起來,哭了一會,抹抹眼淚,又破涕為笑,十分不好意思地說:“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想哭。”
美洋覺得說不出來的滋味,又驚奇又好笑又無奈,“你不是這么想不開的人吧,又不是外面有地主家迎親的花轎娶你,讓你再也見不到他了,打電話呀,打電話不就行了。要不,問問他,要不要來參加舞會。”
“切!別傻了,人家那么大的人,像是來參加學生舞會的人嗎?”靈兒覺得衛子青和學生舞會那是完全不搭的兩件事。
靈兒哭夠了,理智也回來了,說:“我給他發個短信,然后我們先去跳舞。等他回了短信,再說下面怎么辦。”
美洋說:“這才是好姑娘,終于靈魂歸竅了。發吧,發吧,發什么?”
靈兒拿出手機,在手機上寫了一句話:“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可以見個面嗎?岳靈兒”
徐美洋看到靈兒這句話,大呼:“蒼天啊,大地啊!畫面太美我不敢看呀!啊……”
靈兒小臉兒羞得通紅,伸手捂住美洋的嘴,“求求你了,別啊啊了,我洗下臉,咱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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