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我真的很想知道六年前你為什么突然就離開了。那么突然,一點前兆都沒有,不是嗎?也沒有跟我們提過想要出國的事情。等到要走了,還是在機場打電話告訴我們的。現(xiàn)在還不能說嗎?”小白坐在程齊睿縈的車上,準備陪程齊睿縈一起回去搬行李來學校。
程齊睿縈原本擰動鑰匙準備發(fā)動車子。聽到小白這么問,停頓了手上的動作。也知道這次回來時躲不過這個問題的。每個跟自己熟悉的人都要問一遍,怎么突然就出國了。當時確實是走的太突然。連自己到了國外后,都沒緩過來,原來自己已經(jīng)離開了這片故土。
“小白,”程齊睿縈轉(zhuǎn)過頭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位的小白,“其實真的沒有你們想的那么復雜。與任何人都無關(guān)。很多事情全部糾結(jié)在一起,讓我覺得很累。而且在離開之前我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專業(yè)不適合我,我也不喜歡。這個你們也是知道的。要說走的突然,不得不承認,惠子的那件事情也算是導火索,讓我下定決心想要休學。我當時沒有想太多,后來的國外求學并不是事先就安排好了的。當時辦休學只是想先休息一下,出去走走散散心。這一走,我也沒想到就走了六年。”
小白心領(lǐng)神會的點點頭。確實如程齊睿縈所說,從第二學期開始,程齊睿縈就經(jīng)常抱怨說不想學這個專業(yè)了,想要換專業(yè)。只是,恐怕也不只是那么簡單吧。
“你老實說,惠子那件事是導火索,導的火不是你不喜歡這個專業(yè)的火吧?”小白偏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一直逼問下去。
“那你覺得是什么呢?”程齊睿縈故作輕松的發(fā)動車子。
“難道不是因為梁晨?現(xiàn)在的梁副主任?”小白直搗要害。
“為什么這么說?”程齊睿縈面無表情的開著車,眼睛看著前方道路。
“你喜歡他。我們都看的出來。當時在班上鬧的那么兇。班上男生那樣辱罵你,你都可以勇敢的面對,我當時都氣哭了,而你一滴淚都沒有。可是下課回宿舍的途中遇到梁晨,他把你叫到旁邊說了幾句。你回到宿舍整整哭了一宿。當下,我們就知道你難受,并不僅僅是因為惠子。大半原因跟梁晨有關(guān)。”小白一語道破,“跟我們,還有什么好隱瞞的嗎?”
“既然你心里都清楚,就不要再問了。”程齊睿縈很怕提到他,“好吧,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所以,以后不要再提了,好嗎?”
小白沒想到她居然就這樣承認了。還在心里嘀咕著準備第二輪攻勢。
“對不起,小白,當年我一個人逃離了,把所有問題都留給了你和月兒。”程齊睿縈想到這里,心里還是很愧疚的。也不知道后來是怎么處理的。
“沒關(guān)系!”小白翻翻白眼,“我還以為你愧疚的是離開我們四年,讓我們一直這么擔心著呢。當時,你走了,是梁晨幫忙擺平了這件事。他去找惠子談話,讓惠子不要就這件事情再鬧下去了。恰巧那時候航空公司陸陸續(xù)續(xù)開始了校園招聘,惠子要準備應聘,也沒有閑心再鬧了。沒多久月兒也考上了航空公司,接受培訓去了。惠子矛頭本來就是沖著月兒的。看你走了。月兒也走了。她也鬧不起來了。而且月兒考上了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航空公司,學校也不會記月兒過錯的。學校都不管了。就算她想蹦跶,也不蹦不起來了。所以,這件事你不用自責。我們都沒有受到牽連。”
程齊睿縈哦了一聲。還好,大家都沒有受到牽連就好。
“其實……”小白看看程齊睿縈,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說,想想還是說了,“其實,你走以后,很多事情都是梁晨幫的忙。我留校還是梁晨推薦的呢。我和月兒都覺得梁晨好像對你跟其他的學生不一樣。你剛走那會兒,他很低迷。整個人都不好。話也變少了。那一年都沒有看他笑過。
程齊睿縈沒有說話。不知道怎么搭腔。他會嗎?他的低迷,他的愁眉不展,跟自己有關(guān)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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