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來！趕緊說。一會兒我還有課！”小白摸著肚子取笑說，“我兒子百毒不侵！剛才他跟我說他為有個這么風流倜儻的干媽感到驕傲！”

“說什么？如你所見啊！”

“什么如你所見？”小白追問，“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哦，你的意思是說他不知道，所以跑來找你是吧？人家可是一大帥哥，你不要傷害別人啊。好好跟他說！哎喲，真不是我說，這兩個男人都很優秀。我要是你也會很頭疼的。”

程齊睿縈趕緊打斷小白的想象，“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沒跟梁晨在一起！”

“為什么？因為他？”小白更加無法理解了，瞪大眼睛看著程齊睿縈，“你不是一直愛的都是梁晨嗎？拒絕他了？你為什么要拒絕他呢？他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都——”

程齊睿縈再次打斷她，“跟別人無關。誰跟你說我愛他了？”

“不是嗎？！”小白質問。

“沒有！”程齊睿縈被問的有些心虛，“總之，我就是拒絕他了。顧啟明是因為公事過來的。”

小白還準備刨根問底，但是看看手表上的失真已經到了七點了。只好作罷，趕緊去打卡。

“我都忘了打卡了。我去打卡。晚上打電話給你！”

八點鐘。辦公室里的幾位老師都依次抵達了。

大家都見到了顧啟明，雖說程齊睿縈只是向大家介紹說是顧啟明是自己的好朋友。但是大家都認為那就是程齊睿縈的男朋友。

一個上午大家都知道了，程齊睿縈帶男朋友到學校來了。

當然也很快傳到了梁晨耳朵里。

梁晨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沒有去航空系。怕是不敢面對吧。

梁晨掏出手機撥通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下午沒課。程齊睿縈就和顧啟明在明珠飯店吃飯。

飯間她想起了顧啟明頭一天跟自己說的話，實在是忍不住地問出口了，“你昨天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找人查他查到什么了嗎？”

顧啟明回答，“他，絕非俗物！”

“說重點！”

“我是找人查他。但是找了好幾家偵探社，都查不出他的資料。他的資料為空！”

“什么意思？什么叫空？他不就是普通的大學老師么。”

“對啊，只有這一點是知道的。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出來。他的背景很強大。封鎖了自己所有的資料。”

程齊睿縈不太相信顧啟明的話。與顧啟明相比，梁晨的身世背景就顯得太普通了。

他只是一個碩士畢業，然后靠自己努力坐上了系主任的位置。僅此而已。

不是查不到，而是顧啟明不相信她程齊睿縈喜歡的人，只是一個普通的男子而已。

他高估了程齊睿縈，卻也低估了梁晨。

“對他的調查，適可而止吧！無論我是否選擇你，都跟他無關！”程齊睿縈拿起桌上的紙巾擦擦嘴，拿起包包離開座位，“對不起，我晚上還有約。不能陪你了！”

程齊睿縈很不喜歡顧啟明霸道的做事方式。雖然他對自己非常好。

程齊睿縈離開飯店后就直接去了小白的宿舍。她知道小白肯定會追問到底的。與其讓她一直追問不休，還不如自己坦白從寬。

于是程齊睿縈大致的說了一下梁晨，顧啟明，這兩個人與自己之間的關系，以及自己對這兩人的情感。

小白也聽明白了程齊睿縈的意思了。都說旁觀者清。她這個旁觀者在一旁可是看得真真的。

她就是愛梁晨。到現在也仍然愛著。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認罷了。

小白也對程齊睿縈坦白了這幾個月梁晨做的一些努力。包括如何讓程齊睿縈來到這所學校代課。如何住在自己隔壁。

程齊睿縈也聽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克制著自己不可以動情，不可以動心。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程齊睿縈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

小白實在不愿意聽到她說這句話，“那你選擇和顧啟明在一起了？”

程齊睿縈搖搖頭，“曾經一度的自我催眠，可是我越來越發現自己確實沒辦法愛上他。愛，或許還可以裝作不愛。可是不愛就是不愛，沒有辦法裝作很愛的樣子。這樣對他也確實不公平。但是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我怕我會傷害到他。”

“明明知道自己不愛他，最終只是因為感動而跟他在一起，這樣對他就公平了？這樣就不會傷害到他嗎？聽我一句勸。在沒有辦法保證所有人不受傷害時，那就跟隨自己的心。不要把所有人都傷害了。最后連自己也傷了。”小白站在一旁看的還是很透徹的。“我從你說話的語氣里分析，顧啟明知道你并不愛他。那么你就更應該要告訴他了。因為無論你是否選擇和顧啟明在一起，對他來講都是一種傷害。”

程齊睿縈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再想想吧。想想怎么做才能將傷害降到最低。”

“跟我說說，那天梁晨在臺上當眾向你告白的時候，你心里什么感覺？”

被小白問的有點不知所錯。什么感覺？自己不敢往這方面想。

“我看你哭的不成樣子了。”小白追問。

“小白，你準備報考研究生嗎？”程齊睿縈突然問。

“轉移話題干嗎？”

“你如果要報考研究生，我建議你選擇新聞學吧。這種窮追不舍的提問方式，很適合去做娛記！”程齊睿縈拐著彎的罵她。

“說我是狗仔嘛！還說的那么好聽！”小白拿出殺手锏，“你要是還不交待，我就打電話把舒月也叫過來。我倆一起對你進行嚴刑逼供！”

程齊睿縈繳械投降。“好的。娘娘，我招！”

“說實話，那一刻我有些懵。也有些感動。還有些憤怒。反正就是很混亂。但是我知道在混亂之中不能做出任何決定。所以我就跟他說了我內心的想法。看他的意思，好像是要等我吧。”

“等你？”

“我跟他說了有顧啟明這樣一個人。我必須要先弄清楚，在沒有梁晨的情況下，我對顧啟明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是感激，是愧疚，還是愛情。”

“所以？你倆心照不宣的選擇沒有在一起？”小白得出結論。

“聰明！”程齊睿縈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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