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那個情圣怎么沒有找過你？”上次回國前跟程齊睿縈在一起的時候，顧啟明至少一天一個電話，這兩天居然很安靜。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出差了，而且也不是沒有聯系我啊。每天有發微信給我。”程齊睿縈非常淡定的在做早餐。
梁晨原本打算早點過來給她做早餐，沒想到敲開門后，發現程齊睿縈已經系著圍裙在做早餐了。
“發什么？”梁晨很自覺的拿起咖啡罐站在程齊睿縈旁邊幫忙煮咖啡。
“沒什么，就是問早飯吃什么啦，晚飯吃什么啦，周末干嘛啦，之類的無聊話題。”程齊睿縈沒有注意梁晨臉上的怒氣，一邊熬著粥一邊煎蛋。
“今天喝粥啊！”梁晨最不喜歡喝粥。
“恩，紅豆紅棗桂圓血糯米粥。”
“大姨媽來了？”聽到這么大補血的粥，梁晨的第一反應就是她來大姨媽了？
程齊睿縈丟過去一個白眼，繼續熬粥。“知道你不喜歡喝粥，給你煎了太陽蛋，烤了面包。
”有女朋友真好。早上都有現成的早餐可以吃。“梁晨感慨道，這六年可是苦了自己了呀，早知道有女朋友的生活可以這么幸福，六年前死都不會讓她離開。
梁晨端著咖啡喂了程齊睿縈一口。
程齊睿縈很滿足的說：”恩，大清早有這么好喝的咖啡真不錯！“
”程齊睿縈！是不是少說了幾個字？“
”恩？“
”你難道不是應該說，恩，大清早有這么帥這么體貼的男朋友給我煮咖啡，真不錯！“梁晨極力糾正。
程齊睿縈非常敷衍地點點頭，然后將煎好的蛋端上餐桌。”快吃吧，我今天要早點去公司。“
”不可以請假的嗎？“第一次，梁晨發現自己原來這么喜歡黏人，”你看，我都請假來陪你了。你就不能請假的嗎？“
程齊睿縈搖搖頭，”不可以，今天顧啟明回來，要給我們部門開晨會。“
”他要回來啦？那我必須請他吃個飯！“
”為什么？“
”宣告一下，咱倆戀愛了呀！“
程齊睿縈翻翻白眼：”要不要拿個高音喇叭給你？再借輛自行車給你。好讓你穿街走巷地廣播一下。“
”不用“梁晨擺擺手，”如果你同意，我直接在西雅圖當地報紙上買一整塊版面來宣布一下。“
”不行！“程齊睿縈趕緊制止，這個瘋子還真能干的出來，”梁晨，我離開的這些年，你的性格怎么變得如此的癲狂了？“
梁晨不回答的笑笑。
過了幾分鐘，程齊睿縈抬起頭看看窗外，若有所思的樣子。
梁晨看看她，”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們已經在一起的這件事兒，確實有必要跟顧啟明說一聲，但是我還沒有想好怎么開口。總之，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會跟他說清楚的。我怕你去跟他說，會傷了他的心。我系的結，就讓我去解吧！“
梁晨放下手中的刀叉走到程齊睿縈身后，從后面摟住她，然后親了一下她的后腦勺，”我的齊齊真乖！“中午午休，程齊睿縈約了顧啟明一起吃午餐。
自進AD公司以來，程齊睿縈第一次主動約顧啟明一起吃午飯。
”我以為你會約我去中餐廳吃飯。怎么想起來吃西餐了？你不是覺得西餐又貴又吃不飽嗎？“每次顧啟明約她去吃西餐，她都要顧啟明買牛排在家自己做。
”中餐廳太熱鬧了，有點吵。“程齊睿縈特意找了家人流量比較少的西餐廳，為的就是說話方便。
顧啟明從包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遞給程齊睿縈，”出差回來給你帶的禮物！“
程齊睿縈笑著拆開包裝盒，是一瓶coco小姐香水，程齊睿縈略略皺眉。
”從我認識你開始，你就一直在用那瓶香水，我知道它已經停產了，你也快要用完了，我覺得是時候換個香水試試了，或許，試過之后，你會愛上呢？“顧啟明話里有話的說著。
“啟明，每一年，你都要送我好幾瓶香水，說同樣的話。過去的幾年，我都悉數收下了，每一瓶我都打開了，也噴過一兩次。現在我家里的書架上，有一排香水，不下二十瓶吧，全部都是你送的。我有聽你的話，每一瓶我都試過。但是真的不行，我想要強逼著自己會適應，可是鼻子不會撒謊，換了別的香水都會過敏。這瓶香水，我就不打開了。因為我知道它不喜歡。”程齊睿縈指指自己的鼻子，然后將香水遞還給顧啟明，“其實，這就跟愛情一樣。習慣了一種味道，其他的味道，就都進不了自己的鼻子了，就像心里住進了一個人，就再也住不進其他人了。這里的空間很小，已經擠不進其他人了。所以，對不起。這瓶香水，一定會找到它的主人的。”
顧啟明接下香水，低頭嘆了口氣。
“其實，六年來，我也明白，你一直在努力說服自己試一試。譬如這些送你的香水，我送你香水的隔天，就看見你的鼻子紅紅的，一直不停的打噴嚏，我又難過又感動。我知道你已經很努力的去嘗試了。但是愛情就是這樣的，不是你努力就可以成就愛情。我明白。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對你好，不是希望你回饋我什么。就只是單純的想對你好。因為在對你好的過程中，我已經享受到幸福了。”
“我，我，可是，我還是覺得虧欠你太多太多。”
“不要這樣說。齊齊。這么些年，你能讓我陪伴在你的身邊，不管是以什么身份什么角色，我都很開心。因為，起碼，我能給你快樂。或者說，讓我知道我有能力給別人快樂。但是我明白，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所以，我明白，不是我不好。只是這不是愛情。對不對？”
程齊睿縈流著淚點點頭。
“我有想過，要認真的和你交往看看的。或許有一天我會愛上你。所以我才回了一趟中國，我想要跟過去說再見，卻發現，再也沒有辦法不相見。于是我找了個理由趕緊回到西雅圖。這一來一回，我發現，愛情，它就是愛情，沒有辦法改變性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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