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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千年秦夢

第八十二章:告別

(這一章是從小政角度描寫滴哦)

夜色迷茫,星光閃耀,這一夜的星光亮得特別得不直實,仿佛就在頭頂閃動著點點星辰。

她靠著窗,透著半掩的窗外閃爍的星星,不時得幽幽嘆氣,對于未來,對于她,我越發(fā)的不知道該做些什么?

她的身體已慢慢得好轉,可是我卻不敢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我害怕她的眼光,更害怕想起她在面臨生死一刻危懼。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她究竟要些什么,也許我心里是清楚的,可是這一切她都不需要我給她,她要的,都不是我愿意給的,四年,這四年的時間真的那么漫長,可以改變一切,可是為什么改變不了我對她的執(zhí)著。

我慢慢得走向她,近得就在觸手之間,她卻絲毫不查,依舊只是抬著頭看著天空,她究竟在看些什么,為什么從來的,那雙凝視的眸目總是閃動著瑩光,她對于星空的執(zhí)著為什么那么的固執(zhí)?

我抬起手,觸在窗上的影子之上,輕輕觸碰便已心潮澎湃,她就在我的面前,可我卻只能抑制著我心中的情感,只是靜靜得看著他,就算我得到了一切,掌控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可是只有她不屬于我,那我又算擁有了什么?我閉上眼睛,迷茫于這不可預期的失落中。可是,這一切如果是她要的……

我終于伸過手,輕輕得敲動窗棱,靜謐的空氣瞬時被驚動,影子端的她微微一怔,反射性得推開窗子,那一扇隔著我們二人的阻礙被清除了,可是在月色之下,她看著我,卻似乎更遠了。

“阿政……”她輕輕得叫著我的名字,卻有著惴惴不安。

阿政……,這個聲音一如多年前的記憶,我也是這般的敲響她的窗棱,她也是這般的叫著我的名字,阿政,這個曾經(jīng)讓我無數(shù)次回響起的聲音,無數(shù)次讓我的心刺痛的聲音,我曾經(jīng)以為她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可是當希望再次燃起時,我做過無數(shù)次的夢,可是夢醒了,現(xiàn)實卻是這般的殘酷,即使痛,可是我卻只是慶幸她活在我的眼前。

我對著她輕輕一笑:“今夜星光如此閃亮,這位公主可否愿意與在下夜話星河?”

她看著我,終于輕輕得笑了,我們似乎回到了多年前,時間不再隔于我們之中。

“愿意奉陪,你知道我的,最喜歡星光之下的自由。”她笑著,調皮得皺了皺鼻子,那張美麗的面孔瞬間如精靈般飛躍起來。

我的心再次抽痛,我伸出手,輕輕得置于她的面前:“請吧,公主。”

她瞪著我,看著我,再看一眼那高高的窗臺,似乎在問我,你不是還想讓我爬窗吧。

我笑著,帶著似有似無的挑釁看著她,果不其然,她露出不甘似落的表情,有何不可能,這就是她,看似溫婉爾約的笑容下,其實有著一顆最是桀傲不訓的靈魂。

她搭著我的手,雙手并齊用得爬出了窗子,輕松自若,我打趣得說道:“身手真是不減當年!”

“那是當然!”她笑著,我們之間都假裝著沒有任何事情的發(fā)生,仿佛依舊只在當年。

“不過你個子長得太高啦!”她妄圖想要勾著我的肩,卻懊惱得瞪著我的頭頂,好像做了十惡不赦的惡行。

我只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頂,這般可愛的女孩,怎能叫人不牽掛呢,其實,我已不記得她是何時何地悄悄得塞進了我的心中,是第一次見面時的蒼茫絕望,還是第二次見面時眸然而笑,還是第三次,那星空草愿下的放肆打鬧,她一點點的,開始只是一個小小的芽點,可是當我發(fā)覺時已經(jīng)長成蒼天大樹,深深得扎根在我的心間,若想根除,只能將我的心掏空了吧。

“喂,又不是小狗,哪有這樣揉的!”她生氣得拍開了我的手,再次嫌棄得看著我頭頂一眼。

我笑著,卻攬過她的肩膀:“走,帶你去咸陽宮最高處的山峰,那里的星光,要比這明媚上千百倍。

她的眼又亮了起來:“是伸手可觸的那種嗎?”

她的話總是這般的異想天開,天上的星子那有伸手可觸的,我無奈得笑,卻神秘的說:“也許是真的可以碰觸哦!”

她的眼中流露出不相信,原來,她也知道她的話是在異想天開呀。

我卻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走,絕不讓你失望!”我?guī)е谇叵剃枌m殿,放肆的奔跑,有多少次,我都希望這個世界,真能如我所想的一般,只剩下我與她……

我?guī)еT上了馬,向著最高處奔去,風呼呼得在我們耳邊吹過,帶著她溫潤的氣息,飄起她的發(fā)絲,泌入了我的心脾,可是時光卻無法停留于這一刻。

“喂,你到底帶我去哪里?”越往上走,天空卻奇異得暗了下來,一片片的云蓋住了天空上的星光與月色,足下的路變得晦暗無比,伸手間竟看不見五指。

我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我緊緊得抱住了她,只有在馬背之上,我才能這樣肆無忌憚得擁抱與呵護,甚至能感受她心脈跳動的張弛。

“你害怕嗎?”我低啞著聲音問著。

我感覺到她輕輕得揚頭,暗晦之下那雙眸子閃著微光:“不怕,我只知道你不會傷害我。”

我的心掠過一陣竊喜與柔軟,至少她是如此信任于我,這也許是我們僅擁有的。

我策著馬,再轉過下一個路口,就是我們所要到的地方。

黑暗之中,一點點的瑩光瀉了出來,然后一點點的直至完全,展露在我們的面前。

我毫不詫異得聽到她的驚嘆。

她抬頭望去,頓時被那忽然而來的景象震得無法呼吸……

那諾大的草地中被一層輕薄的紗圍成了一片天地,籠罩其中飛舞著的盡是流光溢彩的的螢火蟲,成千上萬,星星點點,漫天飛舞,如夢幻仙境一般……

“喜歡嗎?”我輕輕得問,可是她已沉浸在無法抑制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她跳下馬,慢慢得向前走著,生怕驚擾了一片精靈,在撩開紗幕之時點點的瑩光飄起,點點亮光停駐在了她的身上,我只是靜靜得看著她,看著她走入其中,瑩光在她的周圍形成了一道光影,就像一個輕舞在叢林的精靈。

突然的,我明白了,是那日在月光下輕舞的她,那笑意盈然的她震攝了我的心魂,一如今日的她,我慢慢得走到了她的身后,貪婪得看著她的背影,最后閉目而止。

“小魚……,你對我說過,在我們之間究竟有著什么樣的情份,你我之間,究竟是秦王儲君與楚國公主,還是只是在趙國邯鄲無間相伴的朋友,如果我還記得在趙國邯鄲的一切,就不該束縛住你,也許這座王宮或許并不適合你,你太善良,你不忍任何的生命在你眼前消失,可是這個世界總是殘酷的,因為有人需要你,并且重視你,在生命中總有著得與失,有些必須舍棄,才能保住你最珍惜的,你不明白這些道理,可是這卻是你唯一能走的路,你必須用自己的方法學會取舍,小魚,你走吧,如果這是你要的……”

那個身影停了下來,我看不到她的面容,猜不到她的想法,卻心中深深得知道,她至少是在乎我的,雖然時間隔閡了我們之間的一切,可是在她心底最柔軟的角落始終珍藏著我們之間的情誼。

在她的指間,一個瑩光蟲停落在指間,閃動著的瑩光慢慢熄弱,然后消失不見,可是她只是一動不動著。

我仿佛可以看見她眼角滑落的淚水,我們之間,真的要以這個做為結束嗎?好像有什么在束縛住了我們。

突然,她慢慢得動了,指間的那個瑩火光揮動翅膀,再次亮起光茫,那諾大的紗幕中飛舞著無數(shù)的瑩點,帶著迷茫的氣息,我們一同把目光移向漫天飛舞的螢火蟲。

“這么星星點點的美麗,是用了無數(shù)的弱小生命幻化而成,在美麗的背后究竟要付出多少生命的代價?”

她轉頭看過,臉頰上印著一道光痕,她突然沖向前去,用力的扯開那困住那數(shù)以萬計螢火蟲的紗繚,破碎、支離,螢火蟲兒找到了出口,全都蜂擁而去,在空中沖出了一團亮光,沖向了高空,形成了一道美麗的光鏈,沖向天際,就像一道銀河……

我默默的,只是看著她一舉一動,這構筑了多少天的奇景一幕,只是一瞬間就散落破碎了,可卻有那奇異般的美麗。

她的臉上浮現(xiàn)了虛無的笑容,看著四下飛舞的螢火蟲兒,無邊無際,飄渺美麗。

“這樣,不是更美嗎?”

是的,自由的美麗,一如她的隨心隨性,可是我們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小魚,我不會就此結束的,放你走,只是為了未來我們的路能走得更遠,不論是你的心,還是你的人我全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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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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