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那女子正出了別苑的門,一個丫鬟便急匆匆的跑過來,朝那女子喊了聲:“木木姑娘。”后而警惕的看了眼臨衡和我。
喚作木木姑娘的看了那丫鬟一眼,那丫鬟便接著說:“殿下說了,讓姑娘先自行回府,馬車已經(jīng)備好。”
“可知所為何事?”木木姑娘頗擔(dān)憂的望向那丫鬟。
“不知,只知是一個叫云海的小廝向殿下傳了些話,之后殿下便讓我來傳話給你。”木木姑娘便沒有再問,向我和臨衡報以微笑之后,便隨著那丫鬟走了。
木木姑娘不在宮中自是不知道,這云海是君太后的人,我因吃過君太后的虧,所以她殿里的人我都了解的一清二楚,每次見到那些人,我都盡可能的避遠點。
君太后一向不喜歡君月軒,此時卻讓小廝傳話給君月軒·····阿彌陀佛,真主保佑君月軒。
人都走了,是時候教訓(xùn)臨衡了,然手還沒落到臨衡的頭,那廂就又一個丫鬟跑來說有人找臨衡,臨衡問是誰,那丫頭卻說不清楚,只說去浮云園里的那處亭子看了便知,臨衡樂得逃了我的教訓(xùn),趕緊跑向那浮云園了。我氣不過,朝他做了好幾個鬼臉泄憤。不料,卻讓扭頭的臨衡笑的天昏地暗的跑了。
臨衡前腳剛走,流淑宮里的云喜姑姑就步曳生姿的朝我這邊走過來,我本著能躲便躲的原則,轉(zhuǎn)身便走。不料兩個小廝拿著劍柄擋住了我的去路。
云喜姑姑陰森森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君太后請你過去敘敘話呢,淺笑姑娘,請吧。”
阿彌陀佛,真主,菩薩,如來保佑我!
我笑嘻嘻的看向云喜姑姑:“君太后找我定是要去的,不若等我先去和樂言小姐通報一聲?”
云喜姑姑笑著望向我:“我們自會有人去替你通報,倒是你讓太后等久了,怕是不好吧~”
太后今天到底是要做什么,把君月軒和我都找了去,莫不是上次她提過的我與他走的近?今日怕是逃不了了,想必臨衡也是被他們故意引走的。
我十分不情愿的被他們拖向流淑宮,剛至宮門口,云喜姑姑就開了口:“你先跪著吧,君太后現(xiàn)在正在議事,議完事,自會宣你。”
看來君太后這次是勢在必行的要教訓(xùn)我,然我實在不知又做錯了何事,惹得她如此興師動眾。
我乖乖的跪了下去,想必所謂和君太后議事的是君月軒。
我原先想著君太后大約罰我個半個時辰就會放手,不料,估摸著有了一炷香的時間,仍然沒有人要喊我起來的意思,膝蓋實在酸痛難忍。我便不安分的扭動,試圖減輕膝蓋的疼痛感。
雪也下的越來越大,我小聲的問殿前的一個小丫鬟:“姑娘,你可知太后議了多久的事了?”那姑娘盯著我,臉有同情之色,卻是沒張口。我不好意思再難為她。
如此,大約又過了一刻鐘,始終沒人喊我起來,太后莫非想讓我跪殘與此?
我的雙腿已經(jīng)全麻了,膝蓋又冰又疼,衣物被雪打濕,時不時還有冷風(fēng)刮過,真是透心涼。低頭看向交握的雙手,已經(jīng)是紫色的了。
終于從殿里傳來了些微聲音,仔細聽,似是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