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執(zhí)行哪兒的法,你個小百姓懂得個屁!老子說什么就是什么,老子的話就是法!”那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推唐遠,想把他從門口推開,好進入到酒坊里面。
以唐遠現(xiàn)在的身體強度,他若是不相讓的話,那人根本推不動他。不過這次唐遠并沒選擇對抗,而是順著那人的力道,就勢向后一退,把門口讓開,讓那人進入到酒坊內(nèi)。
一進到酒坊里面,那人還有兩名助手就忙活開了。從包里取出一打封條,將酒坊內(nèi)的各種物品都用封條給貼上。
雖然得到了唐遠的吩咐,見那些人在酒坊內(nèi)搗亂,藍鳳凰邁步站出來,喊一聲,還是想要阻止他們。
“鳳凰,退后。”唐遠一把拉住她,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亂動。
藍鳳凰不明白唐遠心中所想,有些氣憤地說道:“老板,何必退讓,我們又不怕他們?!?/p>
“剛才他們不拿工作證,那是他們不講規(guī)矩,教訓他們一下也無所謂?,F(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亮出了證件,那么我們暫時就不要明著跟他們對抗,不是怕了他們,而是在明面上,我們都要遵守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p>
“放心吧,過不了幾天,他們就會把這些封條給撕了,現(xiàn)在貼得越結實,過幾天他們揭起來就越費勁?!?/p>
那幾人在貼封條時,外面院子中剩下的那些人也都跟著進入到酒坊內(nèi)。跟在吳先生身邊的兩人一進入酒坊就開始四下亂看,將酒坊的各種器具都翻了一遍,又去研究盛裝五仙原液的那個瓷壇子。那個壇子不大,又是放在墻角,貼封條的那些人都沒注意他。
“你們要做什么?”藍鳳凰沖過去,向瓷壇子前面一擋,不讓他們繼續(xù)看。雖然他們不會從五仙原液中得到更多的收獲,不過能找到裝五仙原液的瓷壇,也能說明這兩人有些本領。
“你做什么?”跟唐遠發(fā)生過沖突那人臉上露出驚喜,從藍鳳凰臉上,他仿佛意識到自己找到了這次任務的關鍵點,“這兩人就是我們請來的專家,專門負責研究你們酒坊污染環(huán)境的原因。你不能妨礙他們的工作?!?/p>
“鳳凰過來吧。”唐遠喊了藍鳳凰一句。
他已經(jīng)想好了,不會在這個時候跟這些人鬧翻。雖然不害怕現(xiàn)場這些人,真要跟他們鬧翻的話,他們后面有國家力量作依靠,這對目前的唐遠來說可是一個龐然大物。要對付這些人,還是先找機會把他們的靠山給解決了。
“哼,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些原液可不是你們能碰的!”藍鳳凰咬牙說道,“隨便碰一下就能受到傷害甚至會送命,萬一誰要是不小心丟了性命,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
對于藍鳳凰的話,沒人去相信。小小的一個瓷壇子,隨便碰一下就能受到傷害甚至會送命,真當他們是三歲的幼童,就那么好胡弄嗎?“
那兩人的手剛摸到瓷瓶的外壁,就聽到一陣滋滋的響聲從他的手上傳來。低頭去看,他忍不住就慘叫一聲。他摸到瓷壇上的那只手仿佛是被蜜蜂給蟄了一樣,手指頭已經(jīng)腫成了胡蘿卜。
“你敢下毒?”那個吳先生走到唐遠面前,冷著臉很是氣憤地望著他。
他以為是唐遠連夜把釀酒的材料都下上了毒,不想讓他得到五仙酒的配方。在河川還沒人敢在他們吳家面前放肆,沒想到他卻在唐遠這里接連碰壁。
一開始的時候,這個吳先生以為他只用吳家的氣勢就把唐遠給壓服。結果在茶樓里,唐遠根本不理他,說走轉(zhuǎn)身就走,讓他的第一次謀劃失敗。
今天他特意找了人來,本來是想著把唐遠的酒坊給封了,為了生意著想,唐遠一定會屈服,然后把配方獻出來,他再賞唐遠一點酒坊的股份,這件事就會結束。結果呢,他的手下只是摸一把壇子,那手指頭就腫起來了。
生氣之下,吳先生顧不得那么多,沖身一個直拳,朝著唐遠的面門就搗過去。
唐遠摒指如劍,朝著吳先生的手腕一點,正中他手腕上的神門穴。一陣酸麻的感覺頓時就襲遍了吳先生的半身,他的胳膊也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跟我動手,你還差一點!”
說著話,唐遠再抬腿一腳,踢到吳先生的肚子上。被踢中的吳先生弓著腰,捂著肚,就象是大蝦那樣,后退兩步后,一下坐到地上。
其他人都被唐遠的動作給驚住了。
“你們繼續(xù),繼續(xù)貼你們的封條!”唐遠拍拍手,對著前來查封的那幾人說道。
再一指坐在地上的吳先生,“這人又不是你們單位的人,你們盡管放心就行,你們不是在執(zhí)法嗎,我不會阻礙你們的?!?/p>
“媽的,敢打安少,你是不想活了!”
站在屋內(nèi)的還有一人,應該是這個吳先生吳安的司機,他見到吳安被唐遠一腳踹得坐到地上,驚喊一聲后就朝著唐遠沖過來。
那兩個腫了手指頭的也是吳安的手下,只不過他們的身手不行,所以兩人沒敢湊到唐遠身前,卻是去了吳安那兒,想著把吳安從地上扶起來。
“呀,安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他的身上冰涼?”
“不會是死了……吧?”
兩人的手剛一扶到吳安身上,立時就臉色大變,互相看一眼,一時愣在那兒都忘記了自己過來是要做什么。
“安少!”
“安少!”
兩人小心翼翼地喊一聲,仔細去觀察吳安的情況,發(fā)現(xiàn)他的呼吸還算正常,這才放一點心。
“你們……在……做……什么,還不……快點把我……扶起來!”吳安的雙唇哆嗦著,舌頭也變得不利索,結結巴巴地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安少,你這是怎么了?”兩人聽從吳安的吩咐,用力把他從地上攙起來,小聲向他詢問情況。
“冷!”吳安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怎么覺得我的身體像是被凍到冰里一樣,連流動的血液都變得冷了?!?/p>
似乎是配合著吳安的話,他的手背上,脖子上,臉上,都開始結成一層薄薄的細小冰屑。
另一邊,吳安的司機兼保鏢跟唐遠斗在一起,幾個回合后,被唐遠一指戳中,也是感覺到一陣冰冷襲遍他的全身。
“快救安少!”司機一邊喊著一邊跑到吳安身邊,抓住吳安就向火爐邊上拖,同時還對那兩人叫道,“快把安少抬到火爐邊烤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