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等石迪離開辦公室后,迫不及待的問程元:“程隊,阿郁還在沈習之家嗎?”
程元一下子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她,像半截木頭一樣楞楞的戳在哪兒。
這段時間,幾個命案套在一起,偏偏還是和變態殺人案有聯系,社會輿論多,上頭給的壓力也大。忙來忙去,他好像就去見過程郁一次,而這次,習之被抓,他竟然忘了她還在習之家。
愣住了幾秒后,他放下手中的筆,匆匆出了辦公室。
到沈習之公寓一看,房子已經被警方封鎖,門口集聚著幾家媒體,左右彷徨。
他和一個警察說了幾句,便進了公寓。
這里出事后,程郁并沒有聯系他,他心理隱隱有不安,四處找了一遍,并沒有發現她的蹤跡,她的電話也在房間里找到。
不過他在她手機里發現一條未發送成功的短信:
“哥,席天有可能是我們一直尋找的變態殺手,我們既然已經被他盯上,也沒有什么好怕的了,只有深入虎穴,才有贏的機會。”
看完短信,程元撥通了席天的電話。
“我妹妹呢?”
“程隊怎么每次都到我這里找妹妹。”
席天手上正處理著一大疊文件。
“席天,我們也不用兜圈子了,你想怎么樣。”
“很簡單,三個條件。”
“什么。”
“第一個,救沈習之。”
“還有呢?”
“先做完這個,我得看看久負盛名的程大隊長到底有什么能耐。”
“好。”
程元掛斷了電話,雙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
程郁在房間里呆了一下午,她偷偷將整幢別墅的大致房間結構謄寫在紙巾上,再藏于床墊下。
“程小姐,先生請你到他房間去一下。”門外突然響起李嫂的聲音。
他回來了?程郁簡單收拾了一下,一打開門,便看見今天下午那個美女遠遠的站在走廊另一邊,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兩人對視了幾秒后,程郁收回目光,轉身走向席天的房間——和她的房間隔了兩扇門。
敲了敲門,她直接進了房間。
第一次進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這里和她的房間幾乎是一模一樣。
房間里沒有看見席天,程郁反而有些局促,她走到陽臺,看到大小不一的盆栽植物,手癢癢的,想彎腰去拾掇拾掇。
可剛一彎下腰,痛感油然而生,她趕緊直起身子,用愛憐的目光望著這些小家伙,表達著自己的可惜。
“來了。”席天突然從她身后冒出來,她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面前可是活生生的美男出浴圖啊。
他赤裸著上身,還有一些細小的水珠凝結在麥色皮膚上,每一寸結實的肌肉都在叫囂著迸裂的荷爾蒙,浴巾裹在腰上,將身材的完美曲線勾勒了出來。
“你怎么在這里。”這香艷的場景著實羞到了程郁,她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面上有些驚慌失措。
她的驚慌,他盡收眼底。
“我的房間。”表情淡漠,他轉身走回屋,沒再理睬石化的程郁。
等席天再次進入程郁的視線中,他已經換好衣服,僅僅只是一套墨色的休閑家居裝,他也能穿出壯闊的氣量來。
雖時常受到沈習之高顏值的熏染,但面對席天這樣逆天的盛世容顏,她也免不了頂禮膜拜。
沉浸在男顏中的程郁似乎忘記了自己和一個隨心所欲的冷血總裁單獨在一起。
“過來。”
席天手拿著本書,繞過床頭,坐在了陽臺邊的椅子上。
程郁從迷糊中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尷尬的處境,低頭深吸了一口氣,她慢慢靠近他。
“他們怎么樣了。”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嗎?”他抬起頭直視她,眼神如同閃電一般,灼燒著她膽怯的心。
“什么?”聲音輕輕的,仿若蟬翼一般。
“你現在這副貌岸然的樣子。”仿佛鯊魚捕殺獵物的表情,他把書狠狠砸向她。
“你什么意思?”她眉頭緊蹙,心中的怯意被怒氣淹沒。
由于他動作來得突然,她來不及躲開,書剛好砸到胸口上,其中的力度大得讓她身體朝后傾了傾。
“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他們可都是你救的。”他坐著紋絲不動,諷刺的看著她憋氣的樣子。
“我告訴你,他們怎么樣,掌握在我手中,而你,現在不過是一個毫無自由的人質,所以,別誤以為你可以隨便給我打電話,也別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
絕對的霸道,絕對的權威,他眼中投射出來的警告如同有棱有角石頭,一塊一塊砸在她身上。
“你騙我。”氣憤,悔恨,交加,她咬著牙說完每一個字。
“只要你乖乖待在這里,我自然不想節外生枝。”
“對于你這樣無情無義的人來說,我竟然會相信你。”她望著他笑了,笑得很無力。
“出去。”
看著那一雙依依帶水的眼睛,腥紅的血絲充斥著眼球,他轉過頭,心里有些異樣的感覺,低聲吼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