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兒,去把環(huán)兒找回來!”葉諾吩咐道。
彤兒趕緊去辦了。
望著前面凌亂的人群,葉諾發(fā)現(xiàn),在遠處的一個樓角有兩道鬼祟的身影,頓時轉身追去。
那是一個茶樓,葉諾以前常去的地方,路徑很是熟悉,加上如今有了武功,行走間也快速了不少,還能借助旁邊的墻壁飛起,能夠快速的追上去。
可當她到了茶樓的時候,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站在茶樓上面,俯視下去,剛剛的送葬隊所站的位置都能夠清晰的看見,如此……
眼角撇到在不遠處的角樓里,站立的人影正是……黎雪……
難道這一切都是黎雪策劃的?
他們?yōu)槭裁匆咦约旱氖w?
難道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嗎?
葉諾不作他想,也沒法去當面對質(zhì)。
這一件事情,頓時鬧得滿城風雨,整個大奉城都在流傳著冷玉詐尸,死不瞑目的消息,聽上去有些赫人。
皇宮
啪……
案上的奏章被重重的甩了出去,手掌狠狠的拍打在案上,“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父皇息怒,兒臣知錯。”燕鑫睿屏住呼吸,深深俯首,趕緊認錯。
“知錯知錯,如今連尸體都不翼而飛了,你認錯有何用?”皇上氣急敗壞,怒指燕鑫睿,修短的胡須因為呼吸急促一上一下的起伏,看上去怒意不低。
“父皇,這一切定然有人背后指使,兒臣定當查明真相。”
“背后指使……呵……這都是你干的好事。如今都說那冷玉死不瞑目,要回來報仇,若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你覺得天下百姓如何信服?”皇上坐在龍椅上,單手扶住龍椅扶手,眼神黑沉。
“此事……兒臣以為,背后指使之人就是想要挑撥世家關系,所以才策劃了這事。”
“背后指使之人……朕倒是好奇,誰有這么大的膽子,竟然連四大世家和皇家都可敢戲弄,當真是不想活了。”
“兒臣甘愿為此事負責,請父皇準許兒臣徹查此事。”燕鑫睿心中早就有此意愿。
這件事不僅僅是涉及到四大世家,還涉及到他的太子之位。
如今皇子可不止他一個,就算是被推上了太子之位,只要不坐上皇位,那都是未知數(shù),萬一變數(shù)來臨,因為這件事被拉下位,他可不甘心。
“罷了罷了,既然此事已出,你務必查清楚,還有,盡快將冷玉的尸體找回送還到冷府,不然冷景天該鬧到朕這兒了。”皇上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是!”
太子退出去以后,整個殿內(nèi)就只剩下皇上一人,就連伺候的太監(jiān)都被退出去了。
皇上無力的躺在龍椅上,雙目緊閉,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一個個小碎步緩緩進來,皇上微微睜開眼眸,入眼的是一個冒昧的女人,一身粉霞錦綬藕絲落裳,邁步間,屁股輕輕搖擺,甚是妖嬈嫵媚。
“你怎么來了?”皇上眼見荷妃,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臣妾見皇上近日心情不佳,身體有些不適,特地給你準備了一些藥膳,這不,給您送過來。”
“這些事情讓宮女去辦即可,何須你親自動手,你只要好好休息便是。”皇上甚是溫柔的拉過荷妃的手,讓其在自己的旁邊坐下。
荷妃生得嬌艷,加上一身清麗脫俗的裙裳,外加嫵媚驕人的笑容,是個男人都會為之動容三分。
“宮女做,皇上就開心了?”荷妃聲音輕柔,帶著些許的性感。
“自然是愛妃為朕做的,朕最是開懷。”
“既是如此,那便將藥膳喝了吧,這對您的身體也有好處。”荷妃為皇上盛了一碗,伺候其喝下。
“恩,還是愛妃的手巧,每每做出來的藥膳都正和朕的胃口。”皇上輕點荷妃的臉頰,甚是寵溺。
“皇上既然喜歡,那臣妾天天為你做便是,只是希望皇上珍惜自己的龍體,臣妾便心滿意足。”荷妃靈巧的笑容掛在臉上,讓皇上更加疼惜。
“好好好,朕這不是好好的嗎?”
“可剛剛臣妾進來還見皇上的心情不佳,臉上寫滿了愁容呢。”荷妃微微不滿的嘟噥了嘴,有些不悅。
“哎……這事,朕也是不發(fā)愁不行啊,眼看太子都要大婚了,這事情還沒落定,朕著實有些著急。”皇上輕嘆一聲,顯得有些無奈和煩躁。
荷妃纖細的手指輕輕的劃過皇上的臉龐,雙手捧住皇上的臉頰,“皇上,您常說,臣妾便是你的貴人,既然皇上都尊臣妾是貴人了,為何不愿將煩心事給臣妾說道說道呢?”
“也沒什么,只是冷家姑娘今日下葬,尸體卻無緣消失,倒是有些奇怪。”
“什么?尸體還能不翼而飛不成?”荷妃頓時一驚,有些花容失色。
“自然不會不翼而飛,定然有人背后做鬼。”
“那皇上心中可有定論?”
“此事不好說啊,或許是冷家故意制造這么一出也說不定。”
“皇上待冷家不薄,他們應當不會如此吧!”
“哼……朕待他不薄是真,可他死了女兒也是真,孰輕孰重,就得看他如何掂量了。”皇上冷哼一聲,似乎在自嘲。
“皇上,此事交由太子處理便是,畢竟那是他心尖上的人,他會處理好的,您啊,就好好的休息便是。”荷妃盈盈一笑,將弄好的果子遞到皇上的口前。
皇上笑了笑,“愛妃所言甚是!”
“環(huán)兒,你別哭,你家姑娘的尸體定然會找到的。”彤兒眼見環(huán)兒落淚不止,不禁有些著急。
“姑娘……”眼見勸說不行,彤兒也只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葉諾了。
葉諾飲了一口水,紅唇更加嬌艷,“環(huán)兒,此事是天意不是嗎?”
“嗚……姑娘,我……”環(huán)兒頓時淚水滴落,可面上卻是不明不白。
“正如你之前所說,你家姑娘死的蹊蹺,如今不正好應征了他們的傳言,死不瞑目嗎?”葉諾不緊不慢的說道。
“姑娘本就死的不明不白,可眼下死了也不能安息,奴婢覺得無能。”環(huán)兒甚是自責,死前沒有照顧好,死后還讓姑娘受驚,著實不該。
“不是你無能,是你無能為力,你家姑娘知道你的心意便是,你也不必太過自責,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你家姑娘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