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定的那個破約定,海貝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著郁海貝虛弱的躺在病床上,掛著點滴,單甜甜就再也顧不得什么尊敬不尊敬了,生氣的對著古耀威揮舞著小拳頭。
古耀威此時也沒有在乎她的態度,只是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郁海貝,剛才來到校醫院的時候,才從單甜甜的口中知道她今天來了例假,而且很虛弱,現在她因為過度疲憊而昏迷,看著不復活力的她,他現在的心情差極了。
單甜甜氣呼呼的哼了一聲,走到床邊,輕輕的掰開郁海貝的手,將她依然還有些紅腫的指尖呈現在他面前。
“學長,你看到了沒有,這些都是針眼,是海貝為了縫你那件馬甲刺傷的,她從小到大沒有碰過一次針,可是為了你的馬甲第一次拿起了針,她熬到很晚,為你補好了馬甲,然后又重新洗好熨好收了起來,只有對她重要的人,她才會在乎關于那個人所有的一切,也是因為此,她才會拖著虛弱的身子,跑完越野賽,爭取你給她的這次機會。”
古耀威的視線落在她嫩白的小手上,與白嫩肌膚不相稱的是,指尖上有著比較密麻的針孔,雖然已經沒有那么紅腫,但還是有些觸目驚心,十指連心,刺了這么多針,她會有多痛。
視線從她的手指移到她輕蹙雙眉的面容上,眼神閃過一道連他都沒有察覺的心疼。
為什么要這么在意他,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好,為什么這么在乎他的東西和他說過的話,郁海貝是驕傲的,他一直也以為她對他的喜歡,只不過是她得不到的征服,所以心里有諸多的抵觸,可是這一秒,看著她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看著她傷痕累累的指尖,心口仿佛被什么東西灼傷了,隱隱的刺痛著。
深深的凝視著她,在他腦海中活躍的仍是神采飛揚的她,自信的她,靚眼的她,他欣賞如此灑脫的她,可是此時跳動的心卻溢出了別樣的情愫。
不由的,他緩緩的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看起來幾乎毫無血色的臉頰,一陣歡悅的手機鈴聲響起。
聽到這個特別的鈴聲,古耀威動作猛地一僵,連忙收回了手,站起身,快速的退到門邊,無聲的看了郁海貝片刻,對單甜甜說道:“好好照顧她。”接著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房間外,他掏出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名字,深吸口氣,接通了電話。
“可凝?”
手機的另一端傳來了壓抑的啜泣聲,他面色一凜,本來有些飄忽的心緒全部歸位,臉上出現了明顯的焦急。
“可凝,怎么了?”
“我……我的手臂被劃傷了……”
“你等我,我馬上過去。”
問明白地址之后,他掛上電話,就朝校醫院外跑去,剛跑到臺階處,他倏地停住了腳步,遲疑了一下,轉身看著郁海貝所在的病房,接著緊抿雙唇,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待他消失以后,拐角處緩緩踱出一個高瘦的人影,靜靜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片刻之后,他腳步沉穩的走進了郁海貝的病房。
正在為郁海貝擦汗的單甜甜聽到身后傳來的動靜,連忙轉過身。
“你……你是誰啊?”
關子越走到她身邊,從她手上接過毛巾,坐在床邊,細心的為郁海貝擦拭著額頭、臉頰、脖頸,接著就是雙手,當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指尖上時,動作停頓了好一會兒,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反手把毛巾遞回到單甜甜的手中。
單甜甜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一連串的動作,剛開始的時候,對于他的沉默和擅自動作有些生氣,可是看到他如此細心的對待郁海貝,他眼中流轉著她看不懂的光芒,頓時所有的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疑惑和淡淡的安慰。
靠在架子旁,她托著下巴,好奇的上下打量著他,他的相貌……一般般啦,氣質……一般般啦,身材……一般般啦,可是這些都不是問題,因為他看海貝的眼神可不是一般般,雖然他各項都比不上古耀威,可是說不上為什么,她就是喜歡他多一點。
評估了他片刻,她將視線移到郁海貝臉上,海貝會怎么想呢?他和海貝到底是什么關系?
陽光從頂窗斜斜的照在他們身上,彌漫著柔和不已的感覺,單甜甜突然覺得在這種場景下,自己是多余的,雖然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對他似乎很放心。
摸了摸鼻子,她偷笑了幾聲,接著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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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呻吟了一聲,郁海貝挺了挺身子,然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天花板上黃暈的燈,慢慢的移動視線,“啊!”她驚呼一聲,看著那雙深邃的黑眸,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反應,她只能呆呆的看著那雙眼眸。
看著她呆呆愣愣的模樣,關子越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不要告訴我,你睡了一覺就失憶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聽到他有些沙啞的聲音,郁海貝微微皺了皺雙眉:“關子越,你怎么會在這里?”
關子越舉起手中的毛巾:“很明顯,我在照顧你。”
“照顧我?”郁海貝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好像聽到了什么古怪的事情似的,“你為什么要照顧我?”
抿緊雙唇,她使力想要坐起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右手正被他的大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掌心很熱,手很大,幾乎將她的手全部包裹住,怔愣了片刻,她就要抽回手,可是大手的主人卻不放開。
“放開我!”她有些惱怒的吼道,“誰允許你碰我的。”
看著她因為怒氣重新掛上紅暈的臉頰,關子越的笑意變濃了,他湊近她沉著聲音說道:“是我允許的,因為我想要離你近一些。”
說完,他雙唇覆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