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子越,你想干什么?”
沒有一絲壓低的音量引來的周圍學生不滿的注視,不過,等他們看到眼前的兩個人時,都沒有再說什么,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但是關子越似乎想追求郁海貝的消息已經(jīng)在整個校園里傳來了,現(xiàn)在與其說他們不滿,不如說帶絲看好戲的態(tài)度,誰都想看看在這場窮小子和富小姐的對峙中,究竟會有怎樣的結果。
郁海貝一點也不去理會那些帶著些許怒氣和玩味的目光,只是毫不掩飾怒氣的瞪著面前的人。
關子越聳了聳肩,什么都沒說,一派閑適的笑著,開始為她整理桌上的東西。
“啪!”郁海貝一下子按住了面前的書,不允許他再拿動分毫,“你是不是想被我再摔一次?”
關子越朝她靠近了些許,嘴角依然噙著溫和的笑意:“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如果不聽的話,你會后悔的。”
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郁海貝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本能的想要避開,可是不服輸?shù)男愿瘢肿屗Φ恼驹谠兀粍硬粍印?/p>
“我沒有興趣聽,后不后悔是由我決定的,不是你,既然我不打算聽,我就不會后悔。”
“是嗎?”關子越斂下眼簾,遮住了雙眸中所有的情緒,“關于耀威的事情你也不要聽嗎?”
郁海貝一滯,拒絕的話沒有再說出口,如果說每個人都有軟肋的話,那么現(xiàn)在古耀威就是她的軟肋。
凝視了關子越好一會兒,他卻只是沉著眼簾,沒有再看她,緊抿著雙唇,她慢慢的松開了壓在書上的手。
看到她的轉變,關子越雖然還在笑,但是笑容里卻多了一份澀然,不過這股落寞隨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精光,他快速的為她整理好包,然后挎在肩膀上,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可是還沒等他邁開步子,手就被她用力的甩開了,因為慣性,他的手背還重重的撞在桌沿上,一股疼痛傳來。
對于這難以忽視的動靜,郁海貝卻好像沒事人一般,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抬著下巴,踩著優(yōu)雅的步子走了出去。
看著她挺直的背影,關子越苦笑的搖了搖頭,一邊揉著手背一邊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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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么地方?”
郁海貝滿臉不悅的看著這個吵鬧,略顯擁擠的空間,已經(jīng)空氣里飄著的淡淡香氣。
仿佛沒有看到她難看的臉色似的,關子越開心的笑著:“這是學校附近有名的米線館啊!”
郁海貝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這是米線館,她疑惑的是他為什么會帶她來這種地方。
沒等她再問出心中的疑問,關子越突然拉著她的手朝窗邊一個空著的位子走去,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甩開他的手,可是這次他卻好像已經(jīng)有了防備似的,讓她無法掙脫,本來想給他好看的,可是在用稍稍擁擠的客人中穿梭,完全影響了她手腳發(fā)揮的余地,只能任由他拉著往前走,胸中的怒火已經(jīng)慢慢開始燎原了。
走到窗邊的空位上坐下以后,關子越松開她的手,把她的包放到對面的桌上,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你先等一下,我去給你做一份米線,很快的。”
沒等他起身,她的食指不耐的敲了敲桌子:“我不是來吃米線的。”再說了,在這種地方,她根本吃不下去。
關子越絲毫不為她的拒絕所動,笑容也沒有改變:“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等你吃完飯,我自會把該告訴你的事情告訴你,而且現(xiàn)在我也餓了,沒有力氣講話。”
說著,他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起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郁海貝用力的握起了拳頭,她有種受制于人的感覺,而她非常的不喜歡。關子越和這家米線館的是用侍應生不斷的打著招呼,好像一副非常熟的樣子。
這段時間來,她基本上都沒有怎么好好的吃過午飯,她要把每天下午四點以后的時間空出來去找古耀威,既然追他,當然要采取行動了,而她又不可能把課業(yè)和在公司實習的事情放下,所以只好自己加班了,午飯往往會被她忘記或者忽略過去,雖然等她下午忙完的時候,會感到一些饑餓,但是見到古耀威后的喜悅就把這些不好的感覺全部沖淡了。
古耀威做到了他答應她的事情,沒有再刻意的躲她,所以,基本上每次她都會找得到他,有時候是在學生會,有時候是在校園的其他某個地方,又是她和他處在一個空間里,即使什么也不說,僅僅是看著他利落的處理著事情,看著他在其他學生面前展現(xiàn)的令人折服的氣勢,她就覺的很開心,很滿足,如果他再能多給她幾個眼神或者笑臉的話,她應該會更開心,哪像現(xiàn)在,他雖然不躲她了,可是也沒有對她投注太多的注意,他只是在做他自己的事情,除非她問,否則他也不會主動跟她說話,著實讓她有些郁悶。
輕輕的嘆了口氣,她轉頭看了看周圍,這家米線館的生意看起來十分不錯,幾乎每張桌子上人都是滿滿的,有的桌子旁還加了幾個位子,看到周圍的一切,她對自己所在的桌子有些好奇了,為什么這張位置這么好的桌子,反而沒有人來擠呢?
這家米線館不是很大,只有一層,她從未在這種小館子中吃過飯,第一次處于這種環(huán)境下,看著別人一副滿足不已的模樣,她只是覺得有些惡心。
等了片刻,關子越還沒有出來,而她的耐心也已經(jīng)消耗殆盡,雖然她很想知道關于古耀威的事情,但是這樣被強制的感覺讓她非常的不爽,不耐的敲敲桌子,她走到對面,拿起自己的包就要離開,剛剛轉身,就看到關子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朝她走過來。
看到他此時的打扮,郁海貝眼中滑過一道訝異,關子越現(xiàn)在身上穿著潔白的廚師衣服,腰上扎著一條圍裙,頭上還戴著一頂廚師帽,手上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上面放著兩大碗熱氣騰騰的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