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身上的軀體被推開,咣一聲摔在地上,一件帶著熱度的衣服遮住了她的身體。真暖和,好像頓時得到了力量,她努力地睜開眼睛,輕輕地眨了眨虛弱的眼簾,是一個熟悉的輪廓……
“都給我滾……”一個男人的聲音在耳邊回旋,雖然依舊沉穩(wěn),但是透露著極重的怒氣。
她試圖把眼睛睜開。
是小時候的那一抹笑容,像陽光一樣溫暖,像太陽一般燦爛。
雨澤——她哭泣著撲進了他懷里,不顧赤身裸體,不顧滿身血跡。
就這樣昏倒在他的懷中!
許宅里。
“還沒有小姐的消息?”許煜天拖著受傷的身軀,聲音冷得叫人戰(zhàn)栗。
“天哥,我們又加派了人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了——”阿東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我不想聽你們的廢話,如果再找不到,你們都不用回來了。”許煜天下了最后通牒。
“東哥~”一個小弟推門,見許煜天隨即定住腳步。僅是停在樓廳前保持著一定距離,并未走近。
阿東尋步尋過去。那個小弟俯身湊近,壓低聲音交待道“今天……小姐……”阿東微微斂起眼睛,輕聲回道“行了,知道了。”
“天哥,有小姐的消息了。”
“什么?快講!”許煜天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有兄弟查到,小姐傍晚時分被一群流氓截住,差點……”
“什么!”許煜天有片刻遲緩,長出一口氣,“接著說。”
“幸好雨澤少爺及時趕到,救了小姐。”阿東總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把話說完。
許煜天聽完,稍稍松了口氣,說,“現(xiàn)在他們?nèi)嗽谀睦铮俊?/p>
“在雨澤少爺郊外的別墅里,很安全。”
“馬上備車。”
“天哥,你的傷?要不我?guī)巳グ研〗憬踊貋戆伞!卑|看著許煜天身上的繃帶,十分擔(dān)心地說。
“你接的回來嗎?”許煜天加重語氣,“替我準(zhǔn)備一件干凈點的外套。
“是。”阿東不敢再多嘴。
樓前燈火輝煌,廳內(nèi)亮如白晝。這幢別墅暉映著黯淡的晚空,精細的玻璃門像一塊剔透的水晶石,石里的他們就像經(jīng)年歷久的琥珀,美麗神秘卻陌生,每一顆琥珀都有他自己的故事。
身體好疼,骨頭像散了架般,沉重的連眨一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千亦忍受不了難受,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感覺還有哪里不舒服?”一旁傳來心疼而焦急的話語。
模糊的影像漸漸清晰起來。是邱雨澤,他面容疲倦,憔悴得叫人心疼。
千亦強忍著不適,安慰地搖了搖頭。
邱雨澤舒了口氣,“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好不好。”
聽著這些溫暖的話語,千亦忽然覺得好委屈,眼淚禁不住一滴滴淌落了下來。
“怎么了?”看著她落淚,邱雨澤再次慌了手腳,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如此在意一個女孩。
千亦含淚笑了笑,開口道,“我沒事。”
這時候,門口出現(xiàn)一男子,恭敬地敲了兩下門,“少爺,許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