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了什么讓你不滿意的事情?”
花心若的臉早已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而北宮君燁那副猙獰的面孔卻沒有收回力道的打算、
“說,你為什么要讓雪兒被毀容,你妒忌她比你漂亮?還是嫉妒她擁有本王的寵愛?”
花心若仰起頭,正視上北宮君燁臉。
“你說,我將百里聽雪給毀容了?”
“難道不是嗎?”
“呵呵,真可笑。”
花心若用力擺脫北宮君燁鉗制住她手腕的手,“十七王子,就算是我要將她毀容,你憑什么資格管我?以她的姘頭,還是她的嫖客?別忘了,她是我的人。”
花心若冷哼一聲,最后終于甩開了他那雙青筋直冒的右手。
然,事情的發展并未真正的劃下句號。
良久,北宮君燁抬頭,雙眼之中寫滿了落寞,“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做了這樣的事!”
花心若淡然一笑,“是與不是,你的心里都不是已經做好了衡量了嗎?問與不問都形同虛設。”
“本王知道了。”
北宮君燁背影在窗戶內初升的旭日照耀下,顯得愈加的蕭條。
仿佛,他就像是被全世界遺棄了一樣,一個人來,一個人走。
世上所有的事情,都仿佛與他絕緣。
那落寞蕭索的背影,看的花心若的心里凄涼一片。
心頓時像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樣,無法大喘一口氣,因為只要一喘氣兒,就會覺得心頓時又被掏空了一樣,一下子堵塞的滿滿地,一下子心里空落落的。
她根本就不屑于做這樣的事情,傷害她人。
而現在,她也不想過多的解釋,畢竟北宮君燁不是她什么人,畢竟自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
她始終堅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句話。
昨夜,由于百里聽雪深夜來訪,而自己卻也極度疲憊,便沒有洗漱就睡了。
今日一早,花心若走向面盆時,看見自己紅腫的右手,以及指甲里殘留著的作業水仙花花莖的汁液,讓她頓感事情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而更讓她覺得驚詫的是,這件事情已經牽扯到了北宮君燁。
是怎樣的東西讓她的手指變得如此紅腫?
花心若緊密著雙眼,開始將一切倒帶,回想起昨夜的發生的事情。
她忽然之間明白了,原來一切皆不是巧合,只怪自己太大意了。
梳洗罷,花心若下了樓。
驛站的大廳之中,北宮君燁高坐于堂上。
旁邊側坐的是一襲白衣,用著斗笠遮住了臉的百里聽雪。
而此刻,花心若才發現,這群人早已在這里恭候她多時了。
眼神不經意間迎上北宮君燁,卻看著他右手猛地一拍桌子,暗沉著臉,怒目橫視,眼里盡是厭惡之色,“花心若,你可知罪?”